第421節


同斌還做了個手勢,那意思這話題不能談下去了。
而且這手勢也給人一種很強勢的感覺,姜紹炎沉默一會兒,哼了一聲後發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姜紹炎的手勁大,這一下也堪稱震天響了。
我相信不少人跟我一樣,都被震得一激靈,姜紹炎臉色冷了下來,盯著同斌說,「斌哥,出來混講究的就是個義字,我有難處,你那有存貨,怎麼地?就不能幫我一把?」
鐵驢還很配合的往前走了一步,這也是間接給同斌施壓了。
同斌身後的保鏢有動作了,尤其他們原本就壓著一股火氣呢。被姜紹炎和鐵驢打的那個保鏢,當先把手伸到懷中,摸出一把左輪槍來。
但姜紹炎動作也不慢,雙手往後,從腰間把兩支金槍拿了出來。
他還搶先把金槍舉起來,左手槍對著那保鏢正舉起的左輪打了一下,右手槍對著同斌眼前的飯桌開了一槍。
左手那一槍,子彈射的位置很正,正好把保鏢手裡的左輪槍打飛。右手那一槍,把桌上一盤菜打飛。亂七八糟的菜湯濺了同斌一身。
包房內一下變得很靜,但氣氛一點也不好。剩下那倆保鏢,手就在懷裡,我估計一旦伸出來了,肯定都拿著槍呢。
我挺後悔,因為這次來,只有姜紹炎帶槍了,我們仨沒武器,我心說早知如此,我們咋就不帶點傢伙事呢?哪怕是一般的警用手槍也行啊。
第六十四章千手屠夫
我是打心裡後悔著,但實際上,我們帶不帶槍的作用實在不大。
姜紹炎雙槍一出,這股霸氣把現場完全hold住了。同斌看著自己一身的湯汁,一聲不吭。
原本是同斌故作淡定,在那兒又吃又喝的,現在形勢反過來了,姜紹炎右手依舊握槍,卻用左手抓這個抓那個的大吃起來。
他還趁空對我們仨使個眼色,那意思一起來吧。
我望著這麼一桌豐盛的宴席,早就餓了。也絕不能怪我不爭氣,畢竟長這麼大,沒見過如此多的美食在同一時刻擺在自己面前的。
我跟鐵驢、冷手一樣,不管那個,湊到桌前,挑著吃起來。
我看哪一盤菜沒被動過,就夾一筷子送到嘴裡。而那些被原本就被動過的菜,我看都不看一眼。
這麼過了一支煙的時間,我都快吃個半飽了,同斌熬不住了,主動跟姜紹炎說,「烏兄,再談談吧,我希望只是咱倆再談,其他人離開一下。」
他說完又特意看著我們仨一眼。我原本不同意這建議,心說這包房我們頭次來,誰知道牆裡有沒有貓膩?別藏個人啥的。等我們出去了,這人跑出來偷襲姜紹炎。
但姜紹炎點點頭,同意了,還跟我們仨說,「在外面等我吧。」
這時候我總不能當著所有人面反駁姜紹炎啥,最後我這麼安慰自己的,姜紹炎也不是一般戰士,真有偷襲情況發生,那也是偷襲者活膩歪了,金槍保準把他擊斃。
我們仨和同斌三個保鏢分批走了出去。其實出了包房後,走廊裡根本沒椅子,也沒啥休息的地方,我們只能乾巴巴站著。
這三個保鏢挺有意思,一字排開的站在門口。我發現鐵驢和冷手跟這些保鏢有種鬥氣的意思,也並排站著,跟保鏢對視著。
鐵驢和冷手畢竟只有倆人,在數量上比對方少一個,我總不能讓他倆在氣勢上輸一截。
我只好湊過去,充個數。
我形容不好這麼面對面跟對手對視的感覺,反正很怪。沒有打鬥,就是互相瞪眼珠子。
要是瞪個一兩分鐘,這沒啥,我也能抗住,問題是我連續不怎麼眨眼睛的熬了一刻鐘,這把我眼球疲勞的,就覺得裡面木木的。
我打心裡連連叫苦,心說啥時是個頭啊。但真不禁我念叨,沒過一會兒呢,包房門開了。
姜紹炎一邊剔著牙,一邊悠悠達達的往外走,同斌耷拉著臉,拿出一副很煩惱的樣子依舊坐在椅子上。
三個保鏢都念著自家老大,沒再理會我們,又都衝到包房裡。
姜紹炎對我們仨擺擺手,說不在這裡多待了,走人吧。
我們四個匆匆下樓,又上了霸道車。姜紹炎先把霸道開走,等轉了幾個彎後,就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就在車上跟我們初步說了說剛才他跟同斌獨處的經過,我聽那意思,姜紹炎又逼同斌幾次,最後同斌同意了,說明兒下午他會在礦場裡準備好我們要的武器,我們帶錢去拿就可以了。
大體一聽,我們最終目的達到了,也能帶人有理由的去礦場轉轉了,但我也能感覺出來,此次之行,危險多多。
我跟姜紹炎說了我擔心的地方。鐵驢也補充一句,「我們要去,就一定帶給力的傢伙事,最好能開一輛坦克過去。」
我覺得鐵驢把話說得太狠了,坦克?先不說我們能不能借到它,光說開那玩意兒往山裡跑,這想法就不現實,山裡那麼多溝壑,別開到半路就掉坑裡了,我們還得聯繫吊車把它拽出來,服務費就得多少錢呢?
姜紹炎一直默默聽著我們的說法,他倒是一點憂慮的樣子都沒有,最後反倒安慰我們說,「我早有計劃,但先不細說,明兒你們就知道了。」
我知道姜紹炎是辦事靠譜的人,也就強壓下心思。我們都吸了一根煙,之後姜紹炎開著霸道車,我們原路往回走。
曲驚市有個特徵,市區路面倒還好說,出了市區,放眼一看,全是坑坑窪窪的。
我們又開始了顛簸之旅,姜紹炎一直使勁踩油門,把車速弄到七八十邁。
我很不理解,心說我們來的時候,開快了是趕時間,這都辦完事回去了,咋還開這麼快呢?再說,我們屁股也不是鐵打的,禁不住總這麼顛簸。
我跟姜紹炎提了一句,讓他慢點。姜紹炎沒聽我的,這樣又往前走了五里多地,四周出現成片的樹林了,也快到山區了。
姜紹炎開著霸道又壓到一個大坑上,我們的車往左陷了一下,我還聽到砰的一聲。
我第一反應是姜紹炎得瑟吧?讓他不聽我話,車刮地盤了。
當然了,這也不是我家車,我沒那麼心疼。我還合計著,要不要藉著這機會再跟姜紹炎提提,讓他開慢些。
但沒等我說出口呢,姜紹炎把車停了,還跟鐵驢一樣,抬頭看著車頂。
我心說這倆人幹嘛呢?姜紹炎來句話,把我疑惑解開了。
他說,「有什麼東西掉到車頂上了!」
這裡是荒郊,外加夜晚,雖說環境挺陰森的,我們四個大老爺們卻也沒那麼害怕。鐵驢還猜測的回了句,「難道是不睡覺的野鳥?」
《法醫禁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