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節
我們都贊同姜紹炎說的,而且姜紹炎還用對講機聯繫冷手,刀疤臉對著另一輛裝甲車喊話,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了。
那三個兄弟跟我們一樣,都拿著槍帶著武器。但冷手的打扮比較另類。現在的他,帶著一個特殊的腰帶,這腰帶上還延伸出一個小平台,上面放著一個迷你筆記本,而在他背後上還掛著一個無線電發射器,延伸出好細的一個桿子。
乍一看他跟抗戰時期發射無線電波的通訊兵一樣,不過時代變了,他這種通訊兵也升級了。
冷手見到我們後,還顯得不怎麼愛說話,這次不僅是我,其他人尤其刀疤臉看著冷手的目光,有些變了,顯示出很強的敬意。
刀疤臉還趁空看了看我。我知道他啥意思,在介紹我和冷手時,鐵驢說我倆都是搞技術的,冷手現在發威了,讓刀疤臉刮目相看,他一定在想,我這個搞技術的,到底會點啥呢?
我沒理他,更沒接話說點啥,不然總不能把魔鼎拿出來,掀開錫紙讓他看看裡面啥樣吧?再來一句,「俺是養蟲子的?」
刀疤臉也並沒多問我什麼。之後姜紹炎開口了,說敵方有六個敵人,按他們最後的落點距離來看,很可能會三三一組的先聚在一起。換句話說,對面林子裡會有兩股敵人,我們八個人要是一起衝過去擒敵,一來這一隊的人數太多,容易暴漏行蹤,二來效率太低,不如也分成兩股,分別追蹤殲敵。
我打心裡算著帳,我們一組四個人,要是敵方分成兩組的話,就是一組三個人,四對三,我們不吃虧。另外要是敵人沒分組,就六個人抱團的話,我們四四一組,到時用對講機溝通好了,來個前後夾擊,也不吃虧。姜紹炎這想法真的很贊。
其他人也跟我想的差不多,先後點頭贊同。
接下來我們快速的分了組,刀疤臉帶著他的三個兄弟成了一組人,我們四個分到一組去了。
我覺得這種分配倒是有些不合理,因為這麼一弄,我們組有我和冷手,我倆對槍都不太熟。
但沒等我提啥建議呢,刀疤臉他們就先行一步了。他們沒帶重機槍,只拿著火箭炮和一個微沖。
我心說算了,我們組還有姜紹炎和鐵驢,實力也差不到哪去。
我們四個稍作準備,也都上路了。這次姜紹炎拿著火箭炮,鐵驢拿著微沖,我和冷手只帶著手槍,但鐵驢又從師父的角度交給我一個活兒。
他讓我拿起一個背包,裝了十多個爆破式手雷。
我倒不擔心背包挨子彈後,這些手雷會爆,因為這種背包很特殊,外面布料既防彈,又有軟軟的緩衝層。問題是,我背著十多個手雷,也挺沉的。當然了我也知道,鐵驢是好意,多拿這些手雷,我們也算多了一種武器。
我沒多說啥,咬牙熬著。我們四個一路無險的來到林子邊緣。
這一路我們並沒用多長時間。但等離近了,我看著這片黑兮兮的林子,一時間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走了。
姜紹炎也頭疼這個問題,讓我們先停一會兒,又問冷手,「能用紅帽系統捕捉到啥信息麼?」
冷手一直邊跑邊用著電腦,我能感覺出來,這哥們絕對練過,不然一般人抱著筆記本邊跑邊用,很容易摔個前趴子,他卻一直很穩。
這時的筆記本屏幕上是個雷達網,他也正給筆記本下程序呢,姜紹炎問完時,冷手實話實說的來了句,敵方的人沒開任何通訊器,我捕捉不到啥信息。再等等,我再觀察下。
姜紹炎點點頭,隨後他四下看起來,想選一個入林的地方。
但還沒等他拿定主意呢,冷手突然喊了句有了。我看筆記本屏幕上出現一個紅點。這代表的一定是某個敵人。姜紹炎就根據這個紅點,不猶豫的選了一個入口。
我們往裡進,姜紹炎還趁空多問冷手一句,「能不能捕捉到對方的通訊內容?」
冷手說了一個頻率出來。這表示對方用的是對講機。
我們也都帶著對講機呢,姜紹炎索性把他的對講機拿出來,接好頻率。
我眼巴巴聽著,本以為敵方說的肯定都是怎麼匯合的話呢,卻沒料到,接通後敵方念叨一句古里古怪的話,「叛徒,別來無恙吧!」
第七十二章狼娃突擊隊
叛徒這兩個字像電流一樣擊中了我的心坎。能猜得出來,這話是對冷手說的,敵方也很聰明,知道他們一旦用通訊器,消息肯定被我們抓捕到。
另外我看著臉色發沉的冷手,心裡更跟炸了鍋一樣。我一直想冷手到底是什麼人,臉上有狼紋身,還會這麼冷門的紅客技術而這一刻,我似乎弄清楚了他的身份。
也怪自己笨,一直沒想到狼娃突擊隊,也就是陳詩雨的「御林軍」。
現在攻擊我們的敵人,不僅有飛行摩托,還有各種激光、聲波類的武器,也只有陳詩雨這種富婆,才能把他們養起來,裝備起來。
既然冷手被說為叛徒,那他原本也該是狼娃突擊隊的一員,因為壞了什麼規矩,被打入曲驚監獄,要不是我們救他,或許他這輩子要把牢底坐穿了。
姜紹炎和鐵驢都沒說啥,冷手少許沉默後,突然笑了。這一刻的他,表情既有一種糾結,也有一絲憤怒。
而他說話的語氣,更像是當監獄大佬那個冷手和現在當紅客的冷手的一個結合體。
他對著對講機反問,「我是叛徒,放你們娘的臭屁,細掰扯的話,你們才是叛徒。就因為貪圖富貴,背叛了老隊長。記著,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些人不得好死!!!」
敵方呵呵笑了,他們挺有意思,在這種場合下,竟跟冷手用對講機叫板起來。
敵人又說,「冷手,你還是那副臭脾氣,知道麼?你該感謝我們,陳隊都想把你活剮了,就因為我們求情,你最後才蹲了無期牢子,沒想到你可以嘛?又跟特案組這些狗人混到一塊去了。怎麼著?想給狼娃報仇麼?」
敵人這麼說,無形把我們這三個旁聽的也給罵了,鐵驢忍不住接話,戳著對講機說,「你少他娘的磨磨唧唧、婆婆媽媽的,洗淨腦袋,等老子把你抓住了,吊樹上凌遲。」
敵人沉默幾秒鐘,又說他等著我們。就把對講機掛了。
鐵驢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肯定不會貿然衝過去的。
我看著冷手的筆記本,屏幕上的紅點一直沒動,這說明那個對講機又換到另一個頻率上了,它也一定被放在固定地方了,敵人在周圍埋伏著,就等我們自投羅網了。
這麼一來,我們有種進也不是,退也不行的感覺。
冷手又開始敲打鍵盤了,我估計他想換一種辦法,看能不能捕捉到敵人的行蹤。
我挺為這事頭疼的,因為敵人跳傘後,除了對講機,肯定沒帶其他什麼電子設備,冷手這一套技術,有些施展不開了。
姜紹炎倒有別的法子,他對著腰間摸了摸,拿出一個圓形表盤。我認得它,是紅外熱敏雷達。
姜紹炎把它遞給我。我很心急,這就要把雷達打開,這樣一旦把敵人的數據捕捉到,我們也能提前把握到先機。
姜紹炎臉上卻出現一絲愁雲,一把摁住我說,「這儀器太費電,上次開了一次,電量幾乎耗光了。你先別急,等關鍵時刻再打開。」
我心裡挺鬱悶,特想問問姜紹炎,既然知道費電,這次任務前,咋不找個插座充充電呢?但我又覺得,這未必是姜紹炎的失誤,這種儀器很貴重,充電方式肯定也不一般,姜紹炎或許是真一時找不到啥充電途徑了。
我只好摸著這個寶貝,強壓下不打開它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