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節
如果一個雷在遠處炸了,這聲勢和聲音還沒啥,我能受得了,但一堆雷陸續炸了,趕巧了還會兩個雷一塊爆。
這場景讓我有點扛不住了,尤其耳朵嗡嗡響著,讓我腦袋都有點亂了。
我承認這是我個人問題,有點掉架子,但話說回來,一般人處在這種位置上肯定不如我呢,弄不好都能嚇尿了。
我本想著配合他倆打槍,現在一看,算了吧,我帶著眼睛看熱鬧就行了。
我從樹後稍微探個頭,觀察著。我也不知道是姜紹炎和鐵驢中的誰,撇了一顆失誤的雷。
它被丟出去後,就近打在一個樹幹上,又被這麼一彈,一下奔我來的。
我看著雷,瞳孔都猛縮了一下。我心說去他奶奶的,這種烏龍事件咋被我趕上了呢?
我知道再不躲就沒時間了,猛地扭身往後逃走,而且純屬被潛意識一帶,我沒跑兩步呢就撲了出去。
在落地的一剎那,疼不疼就不說了,背後轟的一聲響,一股小熱浪還從我背後衝過。
我抱著腦袋沒敢動,等熱浪完全沒了,我才敢抬頭四下瞧瞧。
姜紹炎和鐵驢都不撇雷了,遠處被炸得更是一塌糊塗。好多樹都倒了,還弄得煙霧瀰漫的。
想都不用想,那幾個敵人也保準死翹翹了。
我雖然灰頭土臉的,心裡卻很高興,因為這次戰鬥,我們四個全安然無恙。
我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也絕對是巧合,我兜裡揣的紅外熱敏雷達掉出來了,它竟然還開了,估計是剛才我摔倒時,不小心碰到開關了。
我看著雷達上的顯示,四個紅點分開了,三個離我們很近,還有一個依舊在遠處,而且遠處這個紅點,亮度比這三個都大了很多。
這給我的第一反應是,還有一個敵人沒被消滅,至於它為啥比其他紅點亮?我稍微一琢磨,一個恐怖念頭充斥在我心頭。
那個怪物,它又來了。
我有種哭都找不到墳頭的感覺,心說這時候,它咋來的這麼寸(巧)呢。
我趕緊舉著雷達,對其他人提醒,讓他們快看看雷達表盤。
他們都望了過來,但看完後的表情都一致,有些莫名其妙的。我心說咋回事?
我也瞧了一眼,這把我氣的,當不當正不正的,雷達在這時候壞了。表盤上啥顯示都沒有。
我氣的也不管這雷達貴不貴重了,對它猛拍兩下。這原本是我對付遙控器的小訣竅,有時候像電視遙控器不好用,這麼打兩下就妥妥的了。
這次也被我蒙對了,雷達一樣,也欠「抽」。它的屏幕扭曲幾下,又亮了起來。
這下所有人都看到那非同一般的紅點了,而且隔了這麼一會兒,紅點還運動了,拿出一副很快的速度往我們這邊開進呢。
鐵驢罵了句臥槽,趕緊把火箭炮拿了起來。
等第四個紅點又離近一些後,也不用雷達了,我們都聽到遠處傳來沙沙的聲響,只是礙於戰鬥剛結束,遠處煙霧太盛,我們看不到怪物的身影。
我們再次把心懸了起來,鐵驢也等不及了,對我們說了句小心後,把火箭炮射了出去。
這發炮彈直接鑽到煙霧中,隨後傳來山崩一樣的響動。我提前蹲到地上了,也看到煙霧中冒出一個大火球來。
我心裡一喜,憑距離判斷,這炮彈打的挺正,就算沒射到怪物身上,爆炸力也絕對能波及到怪物了。
但我也有些不放心,不知道怪物會不會死掉。
我們都舉槍等著,姜紹炎拿的是微沖,他當了頭陣,我們其他三個都拿手槍,站在姜紹炎身後面。
火箭炮的爆炸,讓遠處煙霧更勝。甚至一股股燒樹葉的味道也飄到我鼻孔中來了。
我們都忍受著這種難聞的味道,有一滴汗從我額頭上落下,也不知道咋搞的,它還溢過眉毛,進了我的眼睛。
我視線因此模糊了,而且被汗一沁,我眼睛特別難受。我不得不伸手揉了揉。
我這動作本沒啥,但一定被怪物觀察到了,它或許就在等著這種機會呢。
它猛地從煙霧裡衝了出來。我揉一隻眼睛不代表全看不到,我觀察到這怪物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恐怖。
它速度更快了,簡直跟離弦的箭一樣,而且正奔著我衝來的。
姜紹炎和鐵驢反應快,急忙開槍迎著,只是他倆跟不上怪物的節奏,這一槍槍打的,很少打在怪物身上。
冷手沒開幾下槍,他還挨著我,眼睜睜看著怪物越發接近,最後怪物一撲之下,往我身上靠來。
我只知道這怪物像一個蜘蛛,身上有好多長爪子,但比蜘蛛要大很多,看輪廓跟大狼狗有一拼了。另外它看起來霧濛濛的,很像周圍的環境,就好像身上有種隨時能變的保護色一樣。
我冷不丁都懵了,不知道這怪物到底是啥,也忍不住啊了一聲,想迅速往後退。
但我這麼躲避根本不是法子。在眼瞅著怪物撲到我身上時,冷手做出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
他沒喊小冷或三目鼠,而是喊了句小主兒,對著我撞了過來。
這一刻的他,簡直瘋了一樣,也絕對是潛力被激發了,他身手很速度。
我被他這麼一撞,往旁邊飛了出去,而這麼一出岔子,怪物撲到冷手身上了。
冷手捨了槍,伸出雙手跟怪物撕扯。這怪物的優勢在於,爪子太多了。其中下面六個爪子,都牢牢的抱在冷手後腰上,這樣一來,任由冷手怎麼掙扎,都不能把它甩出去。
而它上面兩個爪子,高舉著對著冷手的脖子遞去。別看是大夜裡的,它爪子尖的地方還時不時反光。
這一定是很鋒利的刀具,我也明白了,之前憨獄警和斷指獄警脖頸上有小孩嘴那麼大的創傷,就是被這爪子尖割出來的。
冷手也留意到怪物的這兩個爪子了,情急之下竟伸手握住了爪子尖。
他畢竟是血肉之軀,這麼一握,雙手立刻出血了。怪物不甘心,加了力道,但冷手熬著,用傷手繼續緊緊握著爪子尖,不讓它倆再靠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