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節


三個人裡,有兩個不善言談,卻都帶著一副鏡片很厚的眼鏡,穿的也邋邋遢遢的。這讓我覺得他們像是科學家。
而另外那一個是很圓滑的主兒,他還拿出三張表格,讓我們填。
我心說啥表格啊?當不當正不正在這時候填,但拿起來一瞧,我被嚇愣住了。
第八十三章開炮
這表格並沒標題,看內容卻跟傳統表格完全不一樣。一般表格都是填基本資料啥的,這表格上除了第一項讓填姓名以外,剩下填的都是個人隱私信息。
比如銀行卡的賬號和密碼,有什麼重要的私人財產,想跟哪個朋友或親人說點啥以及他們的住址和聯繫方式等等。
我心說這表格說不好聽點的,跟遺囑有啥區別?我偷偷看了姜紹炎他們幾個一眼。
他們拿著表格後,就各自找地方填寫起來。姜紹炎意識到我看他了,他也扭頭看我一眼,還使眼色那意思別偷懶。
我猜還是跟這次任務有關,或許是組織覺得任務危險,提前讓我們做這方面的準備。
這有點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而且還在出發前弄的這事。但他們仨都不說啥,我也沒啥好說的。
我也找了個地方,動筆唰唰起來了。我很認真,把這表格填的滿滿乎乎的,不過等最後一交表時,我發現就我實在。
姜紹炎的表格上除了名字以外是空的,這也在間接告訴組織,他沒啥交代的。鐵驢的表格上就一句話,把銀行卡的信息寫出來後,指出一切存款都義捐了。
老貓沒存款,但他認為自己帶的雙刀是重要信息,所以在表格裡指出,一旦他不在了,把兩把刀送給他師父。
我沒興趣知道老貓的師父是誰,我只想著把自己表格要回來,重新糊弄寫一份得了。
但發表格那位,也就是這三個陌生人的頭頭兒,不讓我這麼做。隨後他還把表格很認真的收好。
我心裡正鬱悶呢,他又帶著兩個手下,把卡車的車廂打開了,從裡面拿出四套衣服來。
這衣服也很古怪,沒有大小號,全部均碼,但有彈性,還軟綿綿的。
他們仨一起忙活著,把衣服先後套在我們四人身上。現在可是大夏天的,把衣服套上後,我就覺得自己特別悶,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我試著行走幾下,發現也不順利,得撇著倆腿才能動。我問他們,「這衣服到底幹啥的?」
小頭頭沒回答,只指了指黑峰山。
我有個猜測,一會直升機把我們送上去後,我們穿這衣服,能抗寒也能抗摔,不然下機時落得快了,別摔個好歹啥的。
我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小頭頭看了看表,說要出發了,還問我們準備好沒有?姜紹炎沒回復,也看了看我們仨。
我們都穿好了這種衣服,但鐵驢和老貓也不急著回復。我挺納悶的,也不能因此沒人回復啥吧,我就主動說,「都準備好了。」
小頭頭又對卡車司機喊話,讓他把車廂完全打開。我發現這卡車也挺特殊,司機從駕駛室上摁了幾個鈕,車廂頂就像個伸縮門一樣突然縮了回去,之後四個廂壁也都散開著往下落。
這麼一來,我終於看到車廂裡裝的是啥了。簡直難以相信,這裡面竟放著一枚大炮。
這種炮我從未見過,炮筒很粗很長,炮口也很大。估計兩個人並排都能躺進去。
再說炮身,上面帶著一個電子屏,上面也有一行行的字,表明它已經被啟動了。
我猜這玩意會不會是用電的,比如是電擊炮啥的,但組織把這東西費勁巴力的運過來幹什麼?不是說好不炸山的麼?而且就憑它,有那能力把山炸了麼?
我想不明白了。車廂裡除了大炮以外,還有四個鼓囊囊的背包和四個一人多高的大布兜子。
至少乍一看,我以為這兜子是布做的。小頭頭帶人把布兜子都搬出來,等撲到地上後,我也沒仔細看,不知道他咋擺弄的,這布兜子突然呼的一下漲了起來。
隨著漲完,我發現這兜子竟變成了一個橢圓形像蠶蛹一樣的東西,兜子外還掛著不少硬毛,這種外形很噁心人。
小頭頭們招呼我們去幫忙,在一起出力下,又把蠶蛹送到炮口裡了。
其實這蠶蛹不怎麼沉,就是它的硬毛帶倒鉤,我們不能碰到,不然保準刺破手或者割壞衣服。
這麼一來,我們搬運的姿勢很彆扭,等搬完時,我身子有點不舒服,不得不站在原地抻抻腿、扭扭腰啥的,試圖緩解一下。
小頭頭身體素質還不如我好呢,他累的有點出汗了,等隨意抹了抹腦門後,他盯著我問,「剛才是你先說準備好的吧?」
我懷疑他是不是沒聽明白,我剛才說那話,指的是我們四個都準備好了,而不是說我先準備好了。
但我沒反駁啥,也覺得這話無關緊要。我隨意點點頭。但就這麼一點頭,惹麻煩了。
小頭頭又跟倆手下說,「來,把這小子抬進去,先射到黑峰山上。」
沒等他們行動呢,我慌了,喊了句等等。我又看著大炮,一下全明白了。
說白了,這玩意不是電擊炮,而是專門射人的。我又抬頭看了看山峰,不敢相信的問,「這次沒有直升機送我們麼?」
小頭頭一抿嘴,那表情分明告訴我,你想的美。他又接話說,「這山峰上有太強的電磁干擾了,衛星拍不到,而且一般飛機開上去,要不懂這種電磁波的波段密碼的話,很容易突然失控墜機的。」
這時他還咦了一聲,似乎很好奇,問我們,「難道組織沒告訴你們,這次任務到底是啥麼?那我跟你們說說,看到這四個背包沒?裡面除了必要裝備外就是炸彈,你們上去後想法子把發射電磁波的設備炸掉,剩下的就交給組織了。」
我聽明白了,而且心中一下出現一種很強的恐懼感,心說我們四個跟敢死隊有啥區別?怪不得剛才讓我們寫遺囑呢,光說用這大炮把我們打上去,能活下來的概率肯定也不高。
我看這就有人要過來拽我,把我往大炮裡按,我肯定不幹,一邊掙扎一邊說「要是沒直升機也行,我們爬山吧。有個一天半載的也爬到了。
小頭頭很痛快的把我否了,還告訴我,之前有地質學家用電子望遠鏡觀察過,這山中間部位全是很光滑的峭壁,再強的攀巖高手,也不可能爬上去。
看我又想說啥,他不耐煩了,招呼手下。
在我身後站著一個戴眼鏡的小伙,我覺得他弱弱的,也就沒防備他,誰知道他弱弱的只是表外,是個假象罷了。
他突然從兜裡拿出一個手帕,對我鼻子捂了過來。
我聞到好強一股刺激性氣味,自己也一下子被熏的暈乎乎得了。他們仨趕緊動手。
《法醫禁忌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