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節
我急了,對鐵驢和寅寅大喊,讓他倆快過來。鐵驢是徹底忙完了,拎著一大把裝備往雪橇上趕。
寅寅那裡還有一點東西沒拿,她拿出一副很糾結的樣子,最後一跺腳,也跑來跟我們匯合。
我壓著性子等著,在他倆站到雪橇上後,我吆喝一聲,一舞鞭子。大部分狗都拿出一副拚命的樣跑了起來。
但還是那個不老實的領頭狗,它又爆發了,亂吼亂叫不說,看周圍的同伴不配合它,還咬其他狗。
這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而且我們雪橇沒跑出去多久呢,就又停了下來。
狗群亂作一團,有的狗試圖掙脫繩索逃走,有的徹底被領頭狗帶壞了,也學著它亂鬧起來。
我們仨可沒空看這場戲,寅寅還急的把鞭子搶過來,對著那只領頭狗使勁鞭打著。
領頭狗不怕,甚至越來越凶。我急的腦門都出汗了,又望了望飛來的巨石群。我們現在處在巨石群的邊緣地帶,換句話說,它們落地後,依舊能觸及到我們。
我心說要不我們不要狗隊了?先撒腿逃過這一劫再說?問題是,在小北極裡,沒有狗隊的話,我們接下來可怎麼活?
我愁上了,鐵驢一直冷冷看著那只搗亂的領頭狗,這時念叨一句,說這幾把畜生,要投胎做人,絕對是一反賊。
鐵驢本來想舉槍,剛有這動作後,他又硬生生停下來。
鐵驢下了雪橇,把匕首拿出來,湊過去對著搗亂狗的腦袋狠狠來了一下。
這狗也不傻,看到匕首後,它就警惕了,先掙扎的要跑,發現跑不掉後,又咧嘴要咬鐵驢。
但也不看看鐵驢是誰?死在這胖子手裡的命還少麼?他是硬碰硬的把匕首戳在狗牙上,狗牙敵不住匕首的鋒利,被戳斷後匕首又直接進了狗腦中。
這狗當場就渾身哆嗦,傷口往外冒腦漿,這是要嚥氣的節奏。
鐵驢一把將搗亂狗的繩索隔斷,又對寅寅打手勢,那意思可以了,讓狗隊快跑。
這時巨石群幾乎在我頭上方了,而且在我眼裡迅速變大。
寅寅揮鞭抽狗,這些狗也真被殺雞儆猴了,全乖乖的拼勁全力。我們的雪橇嗖的一下往前竄了出去,鐵驢掐著尺度,在雪橇經過他的那一刻,他縱身跳了上去。
我們倒是挺僥倖的,跟巨石群擦肩而過,我聽到身後辟里啪啦的聲音,知道巨石都砸到地上了。
這一刻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也特想舞起雙手歡呼,不過不是時候,我現在舞動雙手,很容易從雪橇上掉下來。
不過危險並沒完,鐵驢突然罵了句臥槽。
我心說咋了?也順著他目光往旁邊看。有幾個小巨石,估計得有籃球那麼大,正奔著我們砸過來。
這不是剛才巨石群中的一份子,我猜是怪人後來補射的,正因為它們輕,所以飛得快,憑借速度趕過來的。
我腦袋又大了,這些小巨石同樣不可小窺。我看它們分佈的面積不小,我們想憑借狗隊逃出去,有些困難了。
我有些絕望,心說難道小北極就是我們的最終歸宿麼?
第十章碎石
我愣愣的看著飛來的小巨石群,寅寅不放棄,繼續舞著鞭子,希望狗隊能提升速度創造奇跡。
而鐵驢比較怪,他本來跟我一樣,盯著小巨石群看著,又拿出一副狠樣子,對寅寅吼,「把狗隊弄停。」
我和寅寅都不解的看著他,但我倆都信驢哥,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寅寅急忙吆喝幾聲,狗隊倒是挺聽話,幾乎同時止步,雪橇藉著慣性,往前只滑了半米。
鐵驢把獵槍拿下來,卡卡的上了膛,他還突然狂笑起來。
我算看明白了,驢哥是想用散彈把小巨石打碎了,這更是一場賭博,要是這裡出現丁點岔子,我們是死在一起的節奏。
我和寅寅不吱聲,都半蹲著身子抱住腦袋。
鐵驢一直等著,在小巨石群又離近一些,讓他覺得距離可以時,獵槍砰砰的打出兩發子彈去。
這子彈還都對著我們面前的同一個小巨石打去的。第一發子彈只是讓它速度變慢,而第二發子彈射到上面後,小巨石突然裂開一個口子,隨後就四分五裂的,一塊塊碎片跟天女散花一樣衝擊到我們身上。
我趕緊閉上眼睛,再次緊了緊抱腦袋的胳膊,沒多久,我身上辟里啪啦響開了。
我穿的厚,倒是沒受啥大傷,等這股勁過去了,我又稍微露頭,四下看了看。這裡簡直跟科幻世界裡的戰場一樣,四周的雪地上全是石頭,我們腳下更都是碎片。
我問寅寅和鐵驢都怎麼樣?寅寅擺手,示意她沒事。鐵驢也應了一聲,不過他臉頰上出來一個口子,這口子還往外呼呼冒血呢。
我知道這種口子得縫針,我們的裝備包裡也帶著這個呢,我讓他別動,這就想找針給他縫口子。
但鐵驢用手把傷口摀住了,說來不及了,我們先逃離這裡再說。
我也明白,那怪人看沒把我們弄死,肯定不甘心,還有會下一步的動作。另外好在這裡寒冷,晚點縫口子也沒啥大問題。
我們又都穩穩的站在雪橇上,讓狗隊再次出發。
我一直留意怪人那邊的動靜,他確實又撇了幾個巨石,但對我們沒啥攻擊力了。隨著距離拉大,他也消失在我們視線範圍內。
寅寅拿出全神貫注的樣子,那意思駕駛雪橇的活兒都由她來做,我和鐵驢歇息就好。
我倆也真累了,雖然不能坐著,卻都趴在雪橇扶欄上,悠閒的休息起來。
我本來趴的挺小心,後來發現還可以幅度大一點,就把整個身子往上靠了。這樣狗隊繞過石頭,大約往前行駛了半個鐘頭吧,突然間,狗群又一起來了個急剎車。
我們都沒料到會這樣,寅寅和鐵驢都好一點,我這姿勢是徹底掛在雪橇欄上了。
我難受的哼了一聲,又扭來扭去的把自己弄下來。我們都看著狗隊,我更往前看了看,一點異常都沒有,前方是很平的雪地。
我心說這幫狗抽風了不成?鐵驢也念叨一句,說又有不開眼的逆種要惹事麼?
他一邊摸向獵槍,一邊觀察這幫狗。但寅寅想的更全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