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節
這裡面竟然釘著一根很粗的鋼釘,我稍微捂著嘴,這樣擋風之下把情況跟寅寅說了。
誰知道寅寅身子一頓,又詫異的抬頭看著我。
第十二章沉睡的惡魔
寅寅說,「『安葬』姜紹炎時,棺材蓋上並沒釘什麼釘子,不然他又沒真死,非得弄釘子幹嘛?」
這話言外之意,一定有人來過,在棺材蓋上做了這麼個手腳。
我和寅寅心裡都有點小慌,別看這麼冷的環境,寅寅臉都有些紅了。她急步走到我旁邊,跟我一起把撬棍卡在釘子旁邊。
這回我倆一起發力,試著把釘子弄掉,但我們也防了一手,誰知道這釘子會不會啟動什麼暗器?
我倆發力的同時,將身子盡量靠後。我們一共發力三次,最後我都聽到砰的一聲響,說明成了。
現在棺材蓋下面的冰都沒多少了,我倆隨便撬了幾下,棺材蓋一側歪,順著往外劃開了。
我看的很清楚,棺材被打開的一瞬間,裡面飄著一層白霧,而且還躺著一個被錫紙包裹住的人。
寅寅解釋一句,之所以包裹錫紙,是怕姜紹炎身子跟棺材接觸,也凍在一起啥的。
我示意明白,而且這一刻,我心裡又激動起來。想想能見到假死狀態的姜紹炎了,我想哭又想笑的。
但我壓著性子,給寅寅打下手。她先把姜紹炎頭部的錫紙打開。
當我看到露出的臉時,卻一下詫異了。這臉很老,上面全是皺紋,甚至嘴唇都有點往裡凹了。
我心說這是姜紹炎麼?難道被冰凍時他還能加速變老?幾天沒見,就老化到這種程度了?
我純屬瞎想著,寅寅看著這個老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沒瞞我啥,又說這老人就是負責給姜紹炎冰凍的那位。
話句話說,姜紹炎的身體沒了,反倒是技術人員的屍體離奇的被凍在這裡。
不僅是寅寅,我也跟瘋了一樣,又把整個錫紙全扯開。這麼一來我們能確定,這棺材裡真的沒藏其他人了。
我滿腦子想的就一件事,姜紹炎哪去了?我有種不好的預兆,會不會是老毒的人?
老毒本來雙管齊下,一方面他帶著手下去圍堵我們,另一方面派了另一撥人,來小北極挖姜紹炎的身體?
現在老毒死了,我們也無憑無據。
寅寅雙手扶著棺材壁,一時間陷入沉思中。我左右看看,周圍還有兩具棺材。我拽寅寅,要不要看看?
雖然我們都知道,這兩個棺材裡有姜紹炎身體的可能性不大,但我們是一點希望都不想放過。
寅寅接受我的建議,我倆又找了一塊浮冰,趴在上面,先向左邊的棺材靠去。
這期間鐵驢有動作,他本來在岸邊站著,又朝天打了一槍。我們跟他隔得太遠,聽不清他喊啥。
但我知道,他一定是納悶我們為啥去動別的棺材了。我和寅寅只能揮揮手,讓他先別多想,等我倆回去了,再跟他解釋。
沒多久我和寅寅都來到左面棺材的旁邊,這棺材也被一個大冰坨舉著。只是這冰坨範圍不大,我倆勉勉強強能站在縫隙處。
這棺材雖然也靜靜的放置在這裡,卻凍得不太牢,尤其棺材蓋都有些裂縫了。
我和寅寅搞不懂它為何是這樣子,但下撬棍很方便。為了省事,寅寅打手勢,我倆一起對著裂縫處下手,沒幾下子,這棺材蓋上就露出一個大洞來。
我還帶著手電筒呢,就用它對著大洞照了照。
原本棺材裡挺黑的,光線射進去後,我看到這裡出現一個長著白毛的大臉。
這臉不僅胖,鼻子和嘴更是往前凸了一大截。我心裡咯登一下,心說這他娘的不是白熊麼?
我知道熊這種猛獸,有冬眠的習慣,難道說,這只白熊把棺材當成它棲身冬眠的場所了?
或許是被光線刺激的,白熊還猛地睜開了眼睛。它醒了!
我和寅寅意識到不好,我立刻把手電筒關了,我倆往後挪了挪身子。
我很希望被打擾的白熊沒怪罪我們,我倆這麼悄悄地撤退就得了,但白熊脾氣很爆,突然地坐了起來。
它這麼發力,也用身子把棺材蓋頂飛了。我運氣差,棺材蓋正好衝著我飛來的。
我都顧不上拿手電筒了,急忙伸出雙手,想把棺材蓋推開。但哪有那麼大的力道?我被棺材蓋帶著,整個人往後噗通一下落到湖裡。
這湖的溫度接近零度,這什麼感覺?我被冰水包裹著,一瞬間差點難受的心臟驟停。
我使勁蹬著腿,雙手也亂撲稜著,把壓在我身上的棺材蓋挪開了。等我哆哆嗦嗦的游到水面上時,看到寅寅正和白熊打鬥呢。
寅寅很聰明,先一步跳到旁邊的浮冰上了,又用撬棍對著白熊的腦袋一頓猛砸。
白熊皮糙肉厚的,挨了幾下沒啥大礙,它也舞動雙爪試圖反擊。
白熊的爪子,威力比獅子的都厲害,舞起來更是呼呼掛風。寅寅本來不跟爪子硬碰硬,但隨著白熊舞爪速度越來越快,寅寅不可避免的中招了。
撬棍被啪的一下打飛了,寅寅身子也被帶的不由一個踉蹌。白熊不想就此收手,又往前一個飛撲,看架勢要把寅寅徹底壓死了。
寅寅不能在浮冰上站著了,而且此時此刻,一咬牙下了一個決定。她側身向湖裡撲去。這樣白熊跟她來了一個失之交臂。
一切都發生的很快,幾個眨眼間就成這種結果了,我想幫忙都來不及。
白熊躺在浮冰上,又懶洋洋的要坐起來。我心裡不住咒罵這個熊貨,另外我又對寅寅大喊,讓她跟我一起,找個浮冰快點爬上去。
我倆原本打定主意,不跟白熊多接觸,被它欺負就欺負了。我們還挺有默契的,都奔著一個浮冰游去,但白熊蹬鼻子上臉,看樣也把我和寅寅當成它醒來後的一頓美餐了。
它一滾身子,從浮冰下落到湖裡。熊也是個游泳健將,尤其脂肪那麼厚,它壓根不在乎水冷不冷。
它手刨腳蹬的,迅速向我倆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