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
「一想起你第一次殺人嚇那樣我都想笑,現在還這麼囂張,我第一次殺奴隸時可是一點沒手軟呢,那種鮮血留下來的感覺,想想都覺得舒服。」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公子面帶嘲諷。
「切,光敢有什麼用?你的實力真心太弱。我可是布特萊恩帝國的大劍師伊薩克的弟子,比起你家族祖傳的劍術不知道要高到那裡去。」公子哥再次反駁。
「呵呵,一會兒看完表演一定和你切磋下。」另一個公子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鬥技場上兩個奴隸各執一把長劍,瘋狂的對砍,他們曾經是一個部落的朋友,但自從部落被滅,自己被套上腳鐐,他們所能做的只是為了一口能夠維持生命的食物而放棄所有情感。
決鬥場周圍是陡峭的山谷,崎嶇的巖面上呈現著讓人怯懼的圖案。一個紅袍男人擎著短劍隱匿在夜色中,冷峻的雙眼在辛茲的脖子上凝滯。對他而言,無論貴賤善惡的人,只不過是他賴以謀生的獵物,只有他們的死,才有自己的活。
「殺啊,幹掉那個懦夫。」辛茲興奮的大吼,手也忍不住比劃起來,嘴裡噴出酒肉的腐味。
「滋——」一團白色的霧在辛茲腳下升起,像是來自地獄的陰火在向上蔓延,人群躁動起來,辛茲的四個貼身侍衛拔出佩劍,緊貼著辛茲。
「爸爸,這是怎麼了啊?」他的小女兒驚叫。
「媽的,著火了麼?」他的兒子說。
鄉紳和貴族們都不安的站了起來,觀眾席底層的護衛匆忙的跑了上來。
這四個貼身的侍衛身材都有2米多高,站起來跟辛茲2個一樣高,都是曾經犯下重罪的囚犯,被辛茲招募過來,並對他們下了蠱術,使他們對自己惟命是從,否則,毒蠱會立刻讓他們穿腸破腹。
「嗖——」一道劍影,四個侍衛持劍的同時被砍出一道血口,四人更加警覺起來,在濃煙中艱難的尋找敵人的蹤跡。
「啊——有毒。」第一個被砍的人整條手臂在眨眼間就發生了潰爛,紅綠交加的液體沿著白骨滑下,肉像雪花一樣從手臂上墜落,毒液不斷擴散腐蝕,綠色的液體像食人蟻群一樣侵蝕著他的身體。
其他三人的傷口也一次開始急速的潰爛,反應最敏捷的侍衛果斷的砍掉了自己的右臂。
「這是三紋毒目的劍毒,不要讓他擴散。」砍斷右臂的人大喊。
其他三人卻早已被腐蝕掉了大半個軀體,癱倒在地上。
敵人緩慢的從煙霧中走近,他,披肩的長髮,身材不高,看不清他的裝扮和容貌,只有手中半米長的短劍泛著綠色的光芒。
自廢手臂的侍衛一劍劈下,敵人卻瞬間消失了,等侍衛回過神,他已經出現在辛茲面前,一劍刺入了已經呆若木雞的辛茲的心臟。
「彭——」辛茲的身體像是煙花一樣炸裂開,血肉夾雜著綠色的光芒四處飛濺,煙霧也散去大半。
觀眾席底層的侍衛衝了上來,此時的辛茲卻早已屍骨無存,身旁的三具屍體只剩下一少半完整的身軀,另一部分都成了粘著綠色渣滓的白骨,另外一個侍衛一隻手按著不斷噴血的傷口,跪倒在地上。
「爸爸,爸爸。」辛茲的兒子痛苦的呼號。
「快追,快追刺客。」角鬥場的主人大喊,角鬥場的200名衛兵立刻封鎖了角鬥場。
「不好了,角鬥場的籠子全被打開了。」一個下人驚恐的對角鬥場主人說。
果然,大象,獅子,老虎等猛獸在角鬥場橫衝直闖,300多名奴隸也瘋狂的砍殺看台上逃命的貴族,封鎖角鬥場的衛兵們也亂作一團,大批奴隸也趁機逃走了。
「誰這麼大膽,抓住這個刺客我要剜了他的心和肝。」辛茲的兒子雙眼火紅,瘋狂的咆哮。
衛兵們在隊長的指揮下分成3組,封鎖住了會場,可是無法阻止的打賞已經讓會場一片狼藉,奴隸們如同灌入洪水的蟻穴裡的螞蟻,這種求生的**不是鋼槍和武力就能阻止的。衛兵們既要控制會場又要抓刺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主人,老爺的屍體旁發現了這個。」一個隨從將一塊黑色的令牌遞給辛茲的兒子。
「這是……幽石?」一個侍衛雙目園瞪。
「幽石?難道就是那個刺客組織的標誌物?」辛茲兒子的慍色一下子變成了懼怖。
角鬥場一片狼藉,被釋放的奴隸和野獸們,一起將自己在黑暗中所承受的痛苦回敬給這些大腹便便的貴族身上,他們夢寐已求的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月亮的冷光傾瀉在黝黑的土地上,他的心臟仍像平時一樣平靜,殺人對於他來說就如同吃飯睡覺一樣,是每天必不可少的活動。
第九十八章下水道大戰(一)
第九十九章下水道大戰(二)
俎魚本來自己心中就憋著一股邪火無處發洩,此時竟然能夠這裡見到丁靈修,簡直就是天賜良機給它一個報仇的機會,它又怎麼能夠不興奮?
傷痕纍纍的俎魚嗖的竄進隧道,立刻變得狂躁起來。
肥大的身軀在隧道內並不容易行到,但還是朝著丁靈修爬來。俎魚雙臂的那兩片魚鰭拍打著地面,滑溜溜的身體在這樣的地面並不容易前進,但它心中的憤恨卻驅使著它即便豁出性命也得讓丁靈修好看。
丁靈修見狀不妙,趕緊甩出控妖血繩,血繩脫手而出,速度極快,破空射向了俎魚肥大的腦袋上面。俎魚吃過一回虧,這次反應變得比之前敏捷了許多,見丁靈修再次發起攻擊,立刻從嘴裡吐出了那幾條觸鬚。
這些觸鬚截住了血繩的方向,從空中死死纏繞住了飛過來的血繩,血繩與觸鬚接觸之後,冒起了騰騰黑煙,馬上就要熔斷。
雖然沒有命中目標,但這血繩怎麼說也已經纏繞到了俎魚的身體之上,如果再給一些時間,還是能夠控制住俎魚的妖氣的。於是丁靈修扯動繩頭,用意志控制血繩變緊,想讓血繩沿著俎魚的觸鬚繼續向它的身體方向伸展。
然而還沒等丁靈修開始控制血繩,俎魚那邊卻嘶吼著開始向相反的方向拉動繩頭,儘管俎魚之前已經消耗了很大的妖氣,但肉身的力量竟然還是非常驚人。
丁靈修很快就被這股力量帶動著朝相反的方向開始移動,丁靈修用力一扯,卻根本無法和俎魚的蠻力匹衡,赤身**地就被這個傢伙拉了過去。
丁靈修另一隻手按著巖壁,兩腳岔開,努力增加自己的磨擦力,然而這個俎魚卻越拉越緊,竟然全然不顧觸鬚上灼熱的痛感,腦海中或許早就已經將丁靈修給碎屍萬段了。
終於,這糾纏在一起的血繩與觸鬚停了下來,俎魚見自己拉扯不動,索性又跳回了污水之中。此時的污水已經快要沒了進來,俎魚回到污水裡,這次的境況可徹底逆轉,丁靈修再也無法與它的力量想抗衡,眼下如果繼續僵持,必然就會被俎魚給拉入水中,大卸八塊。
丁靈修眼見自己想用控妖血繩制服俎魚的方法即將失敗,只要選擇放棄,但丁靈修剛要鬆開血繩,他卻驚訝地發現,幾根冒著黑煙得觸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纏到了自己的胳膊上。
靠,這俎魚的想法竟然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都是想纏繞住對方,更可氣的是,它竟然還成功了!
丁靈修登時嚇得夠嗆,加上隧道內的空氣因為俎魚的出現已經變得十分寒冷,赤身**的丁靈修開始顫顫發抖。
「鼠哥,鼠哥,快停下,先幫我個忙,先幫我扯斷這個!」丁靈修衝著身後還在瘋狂挖掘的鋼鼠大吼。
鋼鼠剛開始並沒有聽清丁靈修說的什麼,但單憑他的語氣,想也是丁靈修遇到了什麼危險。於是鋼鼠就停了下來,從上面蹦下。
這時,鋼鼠卻見丁靈修已經被俎魚拖了出去,正以極快地速度朝著俎魚的血盆大口中移動。
俎魚那猙獰的面孔裸露著筋肉和獠牙,滿臉的創傷已經無法辨別它的五官究竟在什麼位置,簡直就像是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眼,只不過這窟窿眼中還長滿了獠牙。俎魚一邊拉扯的同時還不停發出嘰裡咕嚕的忿罵,這些莫名其妙的語言雖然應該是一些威逼恐嚇的話語,但此時此刻,除了能讓俎魚自己的心理得到滿足,其他人是聽不懂它在說些什麼玩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