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遁一次五公里還效果不行,這比飛機都快。我又問小參,骷髏土遁能否攜人?
小參搖了搖頭,各脈的遁術都有區別,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小參話音剛落,我就聽見後面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
小參哦了一聲,要離說他可攜一人遁行。
天助我也,我興奮地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普桑打著擺子就衝了出去,雷雷抓著扶手,嘴裡罵著娘,老張你瘋了,開這麼快。
我嘿嘿一笑沒有說話,行到前面人少的地方我將車停了下來,說下來撒泡尿,憋了一路了。
雷雷也一搓手,跟著我下了車。
因為小小的緣故,我倆下了公路,在坡底下開閘放水。
我一邊尿著一邊看著雷雷。
雷雷被看怪了,各尿各的,你看個毛啊。
我有個計劃?我壓低聲音。
雷雷被我搞的丈二摸不著頭腦,破魔行動的指導方針不是都拍板了嗎?你還要什麼計劃啊?
我想劫持市長,我悄聲說。
你說啥?雷雷渾身一哆嗦,我就看他褲子濕了一大片。
我說我想劫持市長。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生怕他聽不懂了。
我操,你瘋了?雷雷這才反應過來,隨手將那話兒塞進褲襠,甩了甩手上的尿漬,然後再屁股後面蹭了蹭。
你還能再噁心點嗎?這貨在學校邋遢是出了名的,沒想到如今都成人了還這麼噁心,難怪找不到媳婦。
不就是尿到褲子上了嗎,還不是你害的,仗著你現在有充氣娃娃了,就牛逼了,哥不是找不到媳婦,是不屑著,明白?雷雷擤了擤鼻涕,將粘著鼻涕的手指頭往鞋幫子上一擦,然後從褲兜裡掏出煙盒,自己點了一根,給我遞了一根。
我看了看他的手,我回絕了。
不抽算了,雷雷將煙又賽進煙盒,這才問我,你怎麼想的,劫持市長可是重罪,萬一被指控為同謀,我們就完了。
我也知道這是重罪,但是敵人勢力龐大,又操控著黑幫組織,我們如果劫持市長,則能引來強大的外援,到時候不僅能將黑幫組織一網掃盡,就連邪魔也無處遁形!
不行不行,雷雷一口否決。
我歎了口氣,從雷雷手裡奪過香煙,點了一顆,然後聳了聳肩,晚了。
啥晚了?
剛下車的時候,我讓骷髏已經遁走了。
我操,雷雷用牛眼瞪著我,恨不能將我瞪死,你這不是胡鬧嗎,我師父說道魔爭鬥了五千多年,從來都是修真界內部的事情,這些玄靈之事不能讓世俗所知道,一旦被曝光,修真界毀在旦夕。
我讓雷雷稍安勿躁,我將我的計劃完整給雷雷耳語了一番,雷雷才將信將疑地跟我上了車。
第五十三章鬧鬼工廠(上)
一個小時後,普桑下了公路,行駛在荒郊野外的土路上,遠遠地我便能看到雜草叢生的荒地上坐落著一棟長方形的建築,這種建築我在二戰電影裡經常會看見,就是那種典型的蘇聯式老舊廠房,巨大空曠,用來生產軍工,一般這種廠房都是沒有正式名稱的,最多以數字編號命名。
我見雷雷緊皺著眉頭,神色嚴峻便問他怎麼了。
你一直在外地不太清楚,072工廠去年一年都是陝西商報頭條。雷雷低沉著聲音說著,但雙眼卻死死盯著遠處那棟建築。
怎麼回事?雷雷這個表情把我嚇著了。
鬧鬼,而且已經失蹤了100多人了。雷雷刻意壓低聲音。
100多人,我日,難道政府就不派人來查嗎?我被震驚了,中國的報紙死亡人數不會超過32,能超過32的都是大事件。
怎麼回事?小小也湊了過來,我發現小小最感興趣的還是同類啊,一聽鬧鬼馬上來了興趣。
072工廠是抗戰時候老毛子建的,傳說這個廠是軍工廠,因為早年有人在廠裡挖出一箱一箱的子彈和AK步槍,還有人說這個廠是化工廠,因為廠房裡有很多鐵銹斑斑的密室,密室閥門緊鎖,很像二戰電影裡面的毒氣室。雷雷將抽完的雪茄扔出窗外,然後又續了一根芙蓉王。
真的假的?抗戰時期陝西的老毛子和鬼子都不多吧,怎麼會建造這個廠子。
這就不清楚了,這老工廠從建國初年就被廢置了,直到前幾年的北京798藝術區被大肆宣傳後,西安大學城的那幫學生也到處物色合適的老舊廠房,想改造成藝術文化區。去年的時候他們發現了這裡,然後離奇恐怖的事情就接連不斷。雷雷呼出一口煙氣。
普桑在土路上搖搖晃晃的前行,我看到紅日如圓盤一樣掛在廠房的一個角上,映射出一片燦爛的晚霞,但卻照不亮那建築幽暗空洞的內裡,我看著看著甚至產生了錯覺,那建築好像是凶獸的巨口,這條土路就像凶獸的長舌,而我們則傻不愣愣地成了凶獸的食物。
小小聽得很認真,一個勁催促雷雷繼續說,我發現小小特別喜歡聽這些恐怖的故事,或者說女孩紙都喜歡這些東西吧。
雷雷則裝模作樣地醞釀著氣氛,幽幽地說,第一波大學生一共三十七個人,三十個男的,七個女的,都是藝術類的大學生,他們藉著放寒假過來考察情況,過程我就不說了,就說說結果。
什麼結果,都死了嗎?我說。
雷雷陰惻惻一笑,那七個女大學生被三十個男大學生輪姦了,七個女的死了六個,剩下一個倒在血泊中看著三十個男大學生互相撕咬,然後精神失常,大冬天的,赤身裸體從廠子裡跑了出來,被路過的一個農民救了,經過專家催眠治療發現這女大學生腦子裡不斷回閃著一個畫面。
被哪啥的畫面嗎?我說。
雷雷搖了搖頭。
是那鬼物的畫面。小小肯定地說。
雷雷點了點頭,沒錯,女大學生腦子裡不斷回閃著一個詭異的影子,當時這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為了解開這個謎團,當局政府邀請了全國頂尖的催眠師聯合催眠,終於才將那個詭影畫出來。
是什麼?我好奇問。
那張紙我又沒見過,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這事情網上有人爆料,說什麼的都有,反正是個邪物,雷雷說。
那你沒問問你師父?我說。
怎麼沒問,我師父說他只是個武夫,這事他管不了,他回了一趟青羊宮給他師兄說明了情況,至於他師兄怎麼處理的我就不得而知了,雷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