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進入火遁則可以御火而行,因為我的身體就是火源,所以御火而行對我來說應該叫自御而行,什麼叫自御而行呢,說白了就跟黑爺的飛行術一樣,大家還別不信,其實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我這是特殊情況,試問那個人心臟裡封著火苗。
這二十多天我每天深夜都在練習自御而行,一開始因為方向感差總是頭暈目眩,現在我已經能嫻熟操控自己的身體了,而且我的身體現在是虛體,所以也不怕磕磕碰碰,難怪骷髏說我的火遁比他的土遁高級,我這簡直就是他倆的技能合體啊。
我學著超人的招牌動作,順著洞穴急速飛行,因為洞穴已經被洪水淹沒,我的視野模糊不清,竟然不知不覺穿過巖壁飛進了另外一道洞穴,我不知道這是哪裡,不過我卻有種心慌氣門的感覺。
我虛化的同時也可以虛化身外之物,比如我貼身的東西,當然我修為尚淺,還不能挾帶其他人一起遁行,不過我虛化個手電還是很輕鬆的,這洞穴雖然能寬敞點,但是實在太昏暗了,我只能將手電筒打開,本來我飛行的速度很快,但是當我看清洞穴內的情況後,我嚇得立馬剎住了車。
這哪是洞穴啊,竟然是蛇腹!
我在《動物世界》裡看過蟒蛇的解剖圖,對於蛇腹的骨架結構很是熟悉,而我現在看到的情景和蛇腹極為相似,不過我還不確定這就是蛇腹,因為那有這麼粗大的蟒蛇,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飛出怪物體內,發現這怪物躺在一條洞穴裡,洞穴內溫度肯定很低,因為巖壁上結了厚厚一層冰晶,我繞著洞穴飛了一大圈,總算是弄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了。
我猜得沒錯,我剛才的確實在蟒腹裡,這是一條長五十米,地下水管粗的巨大蟒蛇,大家沒聽說,的確是五十米長,地下水管粗的蟒蛇,有點常識的都知道世界上最大的蟒蛇也不過十七八米長,水桶般組,這麼巨大的蟒蛇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
這條蟒蛇不僅巨大,而且還是稀珍物種,它渾身長著金黃的鱗片,鱗片巴掌大小,且均勻堅硬,蟒頭有小轎車大,頭頂長有肉冠,看起來就跟雞冠一樣。
巨蟒已經死亡,渾身僵硬,在七寸的地方還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裡面內臟基本都在,我也不是獸醫,就算少了什麼我也看不出來。我不知道這大傢伙是被打了麻藥然後囚禁在冰窟裡凍死了,還是被殺死之後隱藏在冰窟裡,總之它已經死了。
而且最令我奇怪的是這條冰窟無論是大小還是長度,就好像專門是為蟒蛇存在的,給我的感覺就像特製的冰箱,專門冷藏巨蟒的。
但這冰窟究竟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工開鑿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冰窟是一條彎曲的甬道,呈半圓形狀,似乎是在地下,因為我看到冰窟附近有暗河流動。
情況已經越來越詭異了,我站在巨蟒的肉冠上心裡那種莫名的驚悸也越來越強烈,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附近的暗河傳來奇怪的響動,是那種沙沙的電子噪音,最近的一條暗河就在蟒頭下面,而那奇怪的聲音正是從蟒頭下面傳來的。
因為我現在是虛體,所以能夠所以穿過岩石,我身子往下一墜就穿過了蟒頭,我看到急湍的河水從黑暗裡沿著河道沖刷過來,藉著手電光我看到原本應該是清澈的河水已經變得血紅,河水裡還散發出腥臭的刺鼻味道,我瞬間皺起了眉頭,這是大量的血液混進河水所致。
我將手電筒順著河道照了照,我決定沿著河道往前探索一段,因為那奇怪的沙沙聲就從黑暗裡斷斷續續的傳過來。
我內視丹田,精氣已經變得有些稀薄了,看來火遁術雖然厲害但是很耗費精氣啊,這可是我存了二十多天的精氣,竟然半個小時不到就消耗了大半。
我沿著河道飛了兩分鐘不到,就停了下來,因為我看到河道上零散漂浮著十幾具死屍,這些死屍是最早進入峭壁的那一批士兵,因為他們無一例外都穿著迷彩作戰服,而且是全副裝備,那沙沙的聲音是他們身上的對講設備上傳出的。
他們的死因和我之前看到的那兩具死屍完全一致,喉嚨和胸口是致命傷,然後渾身被利器割傷,他們的槍支器械散落的到處都是,但不管是半自動突擊步槍,狙擊槍還是火箭筒,無一例外都被利器截成兩段。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和硝煙味,從巖壁上的彈痕和地上的子彈殼我能想像到不久前他們經歷了一場恐怖的戰鬥,戰鬥結果全軍覆沒。
如果連十多個裝備精良的戰士都無法戰勝,我向這個殘忍的兇手多半該是邪魔了。
其實我也不確定這些士兵到底是人民解放軍還是僱傭兵,因為我在他們身上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軍銜和部隊番號的證件或標識,但是從他們的武器配置,衣裝打扮還有自身那種軍人氣質,我更相信他們是我們可愛可敬的人民解放軍。
第一百五十八章巨蟒之變(中)
火遁讓我的身體變成了虛體,虛體的好處顯而易見,可以隨意穿梭,也不會被傷害,但除了貼身物件外我無法觸摸其他東西。
我的手電筒就快要沒電了,雖然虛體狀態下我感覺不到寒冷,但是我卻能感受到飢餓。
於是我從火遁狀態中跳脫出來,我翻撿著死屍的背包,將自認為有用的東西全部塞進一個沒有浸濕的背包裡,還在我腰帶裡別了一把92式手槍。
我將背包挎在脊背上,然後蹲在地上將搜刮出來的乾糧瘋狂地往嘴裡塞,這些士兵的乾糧還挺先進的,都是些高熱量高營養的特種乾糧,比原來的壓縮餅乾好吃的多,而且又頂飽,我吃飽喝足後,將剩下的乾糧塞進背包裡,大家別誤會啊,我可不會去喝鮮血淋漓的河水,我喝的是背包裡的特種飲品,比口服液的玻璃瓶能大點,但是特別頂渴。
我還從一個死屍身上摸出了半包芙蓉王和一個zippo打火機,我打著手電光專門照了照zippo的底面,底面上的刻紋很清晰,和美國進口原版一樣,上學那會金輝特別迷這個,所以我也耳濡目染能懂點,這打火機少說也千把塊錢呢。
我點了顆煙,然後將zippo連同香煙一同塞進了自己口袋裡,當然我也對這個冤死的戰士打了包票,一定找出那個害人的鬼東西。
我蹲在河道邊,噗噗地吸著煙,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是保存實力沿著河道往前走一段,還是繼續火遁前行,就在我準備續上一根煙的時候,我的肩膀突然傳來劇痛,我哎呀一聲慘呼,雙腳一蹬地就朝前撲了出去,我顧不得檢查傷口,從地上爬起來撒丫子就朝前狂奔。
我確定身後那群活屍追不上了我,我才停下了腳步,我打著手電筒查看了一下肩膀的傷口,他媽的,又被要掉了一塊皮肉,這河道裡氣溫不是很低,我的傷口沒有被凍住,嘩嘩地往外流著血,我半邊衣服都被染紅了,剛才因為緊張所以腎上腺素飆高,現在鬆懈下來我腦袋就開始嗡嗡作響,有些暈眩了。
不由分說,我將背包取下來,從裡面掏出急救包來,我看到包裡有一罐噴劑,是准們用來止血的正好派上用場,我將噴劑噴灑在血淋淋的傷口上,蜇的我呲牙咧嘴的一通亂叫,這軍隊上用的藥劑就是神效,傷口的血瞬間就止住了,我趕緊用急救紗布將傷口纏裹住避免感染。
剛才劇烈的奔跑扯動左大腿的傷口,我又重新包紮了一遍,搞完了這一切我才狠狠抽了自己一下,真是太大意了,我竟然忘了這些死屍會復活變成活屍這事了,剛才算是命大,如果那活屍咬在我脖子大動脈上,我估計當場就飆血死亡了。
這地方太他媽危險了,不是普通人隨便能玩的,所以我有施展了火遁術,進入了虛體狀態,我漫無目的沿著河道往前飛著,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要去哪?我只認一個理,沿著有水的地方走就能找到生路,這是聽村裡老人說的道理。
我看了看手錶都凌晨一點半了,往常這個時候我都在峭壁的洞穴裡修煉,諸葛亮他們應該已經來找我了吧,諸葛亮會奇門遁甲,肯定推算出了這怪光的來歷,他肯定也推算出我遇到危險了。
我一邊亂想著,一邊急速飛行,卻沒想到虛體狀態下我也有「出車禍」的時候,就聽砰地一聲悶響,我眼前金星狂冒,腦袋就好像撞在牆上一樣,我一屁股被反彈地坐在水裡,我感覺腦袋似乎開了瓢,滿頭滿臉都是血。
我完全蒙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直挺挺地傻坐在地上,直到腦袋上傳來一陣裂疼,我才從呆傻狀態中恢復過來,我胡亂撩著河水將臉上和腦袋上的血洗乾淨,然後趕緊從背包裡掏出止血噴劑,對著腦袋一通狂噴,知道我感到不到流血了,我才從水裡站起來,爬到岸邊,用急救紗布將腦門上的傷口纏裹住。
我打著手電筒朝剛才「出車禍」的地方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有什麼障礙,剛才很詭異啊,我莫名其妙地撞到硬物,然後瞬間從虛體狀態跳脫出來,剛才活見鬼了!
我打著手電筒在黑暗裡摸索了一邊,確實沒有任何障礙啊,於是我決定再試一次,我又施展了一次火遁術,這次沒有貿然飛行,而是摸索著慢慢前行,當我雙手觸摸上冰冷的硬物時,我恐懼到了極點,我這可是虛體狀態啊,我能摸著對方,那麼就說明對方也是虛體狀態。
我用手電光照了照,虛無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我卻能清晰地觸摸到冰冷的而堅硬的質感,肯定不會是什麼活物,倒有點金屬的質感,我將手電筒手塞進兜裡,決定來個盲人摸象,來摸一摸遮擋在我面前的到底是神馬玩意兒。
以我二十三年的生活常識和業餘推斷,我覺得擋在我面前的是一扇閉合金屬大門,這金屬大門只有虛體才能觸摸到,是不是就預示著這金屬大門通向虛體世界。
這只是我的猜測,不一定作準,而且我也想像不出來虛體世界是個什麼樣子?我現在又犯難了,現在虛體受阻,我是不是應該收了火遁,以血肉之軀繼續前進,這樣就能避過這道詭異的金屬大門了。
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我正準備從虛體狀態中跳脫出來,卻聽到身後呃呃啊啊的一通亂叫,我扭頭看去,卻見那些變成活屍的士兵竟然衝了過來,我臉色大變,不敢亂動,我只能繼續保持虛體狀態。
其實活屍的出現對我來說是好事,至少有他們打頭陣的話我就能知道前面是否安全了,他們不是虛體肯定無法觸摸到詭異的金屬大門,我倒要看看他們衝過大門會發生什麼?
我眼睜睜地看著活屍們穿過我的身體,然後步履蹣跚地通過了金屬大門所在的位置,看著他們全部通過繼續朝前面走去,我心裡也有點低了,著金屬大門雖然詭異,但對血肉之軀似乎沒有任何威脅,我正準備點顆煙,坐等他們走遠了,在接觸火遁穿過金屬大門,但詭異的事卻發生了。
我看到那些漸漸走遠的活屍身體上突然發出紅光,然後一個接一個的爆體而亡,一共十八個活屍沒有一個倖免。
那一聲聲悶響讓我驚懼莫名,我的臉上和身上甚至都沾上了那爆成碎渣的血肉,我的雙腿開始發抖,幾乎站不住了,說實話這次我害怕了,我沒想到這道金屬大門竟然暗藏殺人機關,如果我也跟著過去,是不是也會爆體而亡,答案是肯定的。
就在我萌生退意的時候,突然我眼前出現一道亮光,接著我聽到吱呀呀的摩擦聲,我將手擋在眼眉上遮住刺眼的光芒,那道虛體狀態的金屬大門竟然緩緩打開了。
這感覺就好像啟示一樣,充滿了宗教的意味!
不過對於我這種無信仰的人來說,只會被短時間的震撼到,我很快便恢復了神志,大門打開了一半又開始慢慢閉合,我覺得機會難得,不容錯過,我一貓身便躥進了金屬大門裡。
我衝進去的瞬間,金屬大門也砰地一聲合上了,我知道我現在已經無法出去了,但是我現在更擔心的是我進入的是個什麼世界。
當我繞著這個世界看了一圈,我心裡已經有數了,我進入的並不是什麼神神鬼鬼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廢棄的軍事基地,為什麼說是軍事基地呢?我腳下是緩緩流動的溪水,溪水往前流動四五米便會從峭壁上墜落下去,沒錯我現在身在峭壁的一個天然形成的水渠上,峭壁裡面是一個巨大的封閉空間,除了這邊峭壁外,包括穹頂和週遭巖壁都經過人工打磨處理,但從遺留下來的痕跡我還是能猜到這個封閉的空間原本是一個巨大的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