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一般情況下,除非用鋼筋鉗,不然就算割上一個小時也別想將兩指粗的鋼絲繩割掉,但是我運氣好,鋼絲繩似乎之前就遭受過嚴重損壞,我才割了幾下就聽劈啪一聲,我的身子猛地一墜,就聽嗖的一聲,幾噸重的大鐵鉤急速向地面墜下,幾乎同時我就聽到轟隆巨響,大股煙塵沖天而起。
煙塵沖的很高,嗆得我劇烈咳嗽起來,但是我卻無法避開煙塵,因為我現在被繩索掉在空中蕩秋天,我雙手抓著繩索,雙腿勾住繩索,一個翻身,便掛在了繩索上,我低著頭向地面看去,被大鐵鉤砸中的第一排建築整個坍塌,聚集在那裡的活屍們也被埋在了裡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士兵們大受鼓舞,他們端著槍竟然衝了出來。
他們三五成群將受到驚嚇四散而逃的活屍各個擊破,然後以極快的速度來了個反包圍,當然包圍的對象是長髮獵手他們,活屍都被消滅了,只剩下他們三個,我看到長髮獵手並沒有攻擊周圍的士兵,而是抬起頭用血紅的眼睛看著我,對著我恨恨地吼著。
那些士兵卻沒有猶豫只聽砰砰砰砰一通掃射,最後的三頭活屍全部撲倒在地,令我吃驚的是就在槍響的瞬間長髮獵手竟然將肩頭的女學生拋出了包圍圈,使其免遭亂槍掃死。
我看到有兩個士兵端著槍向那個女學生走去,然後檢查了一番,最後從背包裡取出一捆繩索將女學生雙手反剪牢牢捆綁住。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那個女學生的臉,白皙清秀的臉龐,並不是我之前看到的蛇臉,呃,看來使我產生了幻覺。
我正準備順著繩索爬到龍門吊頂上,就聽底下的士兵對我喊了起來,我們看到你了,你不要亂動,在動我們就開槍了!
我一聽嚇了一跳,因為我看到剩下這十幾個士兵竟然齊刷刷地舉槍瞄準我,其中還有兩個狙擊手。
要不是我,他們早就死了,這幫兵蛋子不感謝我就算了,竟然拿槍瞄我,我清了清嗓子,對下面喊道,各位兵大哥,我是好人,幫你們打活屍的,你們千萬不要開槍啊。我現在丹田精氣殆盡,不能施展火遁,不然我怕你個球。
下面的士兵又開始喊了,你現在將你身上的武器全部丟下來,然後在我們眼皮底下慢慢下來,一旦有任何異動,我們就會開槍。
看來我好心當做驢肝肺了,那昏迷的女學生都被五花大綁我估計我的待遇也好不到哪去,沒辦法,我掏出匕首和手槍通通丟下去,然後我順著繩索爬上龍門吊架,然後又從巖壁上迅速爬下來,早已經等在下面的士兵一把將我摁倒在地,然後用繩索將我雙手反剪捆綁了個結實。
我被兩個士兵左右挾著帶到了一個士兵面前,這些士兵都戴著防毒面罩,在我看來都是清一色兒,但是我知道我眼前這個士兵應該就是他們的頭頭。
頭頭還沒說話,我苦著臉先訴起苦來,這位兵哥哥,我可是幫你們打活屍啊,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我話還沒說完,左邊一個士兵用槍托子照著我肚子就捅了一下,這一下極重,我直接兩眼發黑,跪在地上吐酸水。
我還沒跪老實,又被左右給提了起來,不管你們是誰,來幹什麼,下場只有一個……
我面前這個士兵話還沒說完,他旁邊一個士兵突然插嘴說,我們只是來執行任務,不是來殺人的。
我面前的士兵扭頭看著插嘴的士兵厲聲說,我們執行的是不存在的任務,這裡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包括我們和他們!
第一百六十一章蛇的報復(中)
這個士兵話音剛落,我就聽到身後有人卡卡地拉槍栓聲音,我心裡一驚,這狗日的是要槍斃我啊。
就在我心驚膽寒的時候,插嘴的那個士兵又說,執行任務要緊,我們走的時候殺了他們也不遲,反正我們已經控制了這裡。
我面前的士兵想了一會,對著我擺了擺手,我就感到來自身後的威脅消失了,他們將我和女學生綁在一起,然後被挾著一起朝前走。
近距離觀察了一下我身邊的女學生,這女學生大眼睛小嘴巴長的很清秀,一頭齊耳短髮又顯得特別氣質,雖然這女學生看著青春靚麗,但是我總感覺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這種氣息讓我有些緊張。
不過現在我倆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我故意踉蹌一步,然後趁機將臉靠近女孩的嘴巴,大家別誤會我可不是吃豆腐,我在探她的鼻息,她的鼻息深重綿長,散發著涼氣,看著挺正常,我又用肩頭碰了碰她,她依然沒有甦醒的反應。
我搖了搖頭,不再去管她了,誰知道她中了什麼邪。當我抬起頭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這些士兵的目標竟然是那座神秘的碉堡建築,要知道那建築可是虛體狀態,凡胎肉體是觸摸不到的。
不過他們似乎知道這建築的神秘之處,他們圍著建築站了一圈,並沒有去觸摸建築,而是各自從背包裡面取出一張黃紙,準確說應該是一張黃符,因為上面用硃砂畫著奇怪的符號。
這讓我驚奇不已,這些士兵身上怎麼會有道家的符菉呢?
我繼續往下看,那些士兵將黃符鋪在地上,然後用匕首將自己的左手指割開,然後將血滴到黃符上,那黃符瞬間亮起了紅光,然後他們將黃符拾起來,向碉堡建築的牆壁上貼去。
令我震驚的是,他們竟然將黃符貼在了碉堡建築上,難道說那些黃符已經變成虛態了嗎?
神奇的事情還在繼續,那些黃符閃爍著紅光,然後皆化作一股火焰焚化,接著我就看到那些士兵從背包裡掏出軍工鏟開始在牆壁上開鑿起來,我沒有看錯,他們的確能觸摸到碉堡建築了,這麼說來那些黃符竟然能夠將虛體狀態的建築變成實體狀態。
中國的軍工鏟大家都知道,相當牛逼,碉堡建築的牆壁只是磚混結構,所以很快便在十幾個士兵輪番開鑿下,挖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壁洞來。
我看到有一個士兵鑽進了壁洞裡,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個銀白色的手提保險箱,他將手提保險箱交給那個頭頭,然後他又鑽了進去,很快他又出來了,這次手裡多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鐵盒子,鐵盒子造型古拙,上面用四張黃符封印縫隙。
那士兵剛講鐵盒拿出來,他身後的碉堡建築就轟隆隆崩塌了,激起一片煙塵,嗆得我劇烈咳嗽起來。他們戴著防毒面具卻一點不受影響。
那個士兵捧著鐵盒走到頭頭面前,朗聲說,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呼叫黑鷹,我們離開吧。
那個頭頭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抹了抹脖子,我知道這意思是要殺了我們,我嚇得滿頭冷汗,卻無可奈何,只期盼著諸葛亮他們儘管趕來救命。
就在如此危機關頭,突然一股熟悉的氣味鑽進了我的鼻腔,我使勁嗅了嗅,沒錯,是那條青蟒的氣味。
我轉動脖子開始四處搜尋,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一聲驚呼,眼前一道綠影閃過,藉著周圍槍火四射,我趁亂將女學生一腳踢倒,然後我也撲到在女學生身上,但縱然如此我肩膀上也挨了一槍子,噗噗流著血。
就聽一個士兵大喊,停火,停火,不要射擊了,大家不要驚慌,是一條青蟒。
藉著另一個士兵驚叫起來,糟了,鐵盒被青蟒吞進肚子裡了,大家快散開,不要讓那條青蟒逃了。
鐵盒似乎對他們很重要,他們已經顧不上管我們了,我看到兩個狙擊手迅速爬上附近兩座較高的建築,然後控制所有出口,其餘士兵三人一組交叉尋找。
這二十多天我和這條狡猾的青蟒可以說是死敵,我們都想著法將對方收拾了,但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條青蟒救了我一命。
軍用繩索就是他媽結實,我在混凝土塊上蹭了半天,連個繩皮都沒磨開,就在我滿頭大汗地磨繩子的時候,躺在我身邊的女學生突然直挺挺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就好像挺屍一樣,嚇了我一跳,我雙腿一蹬地就站了起來,然後撒丫子就朝後跑。
這女學生果然有問題,我早應該發現了,不讓活屍怎麼可能不吃她呢,我跑得很快,我覺得那女學生不可能追上我了,我才喘著粗氣停了下來,我正準備扭頭看看情況,卻感到脊背後面飄來瘆人的寒意,我操,不會在我後面吧,我額頭沁出冷汗,吞嚥了口唾,緩慢轉身,當我有看到那張恐怖的蛇臉時,我的小心臟差點驟停了。
我操,原來不是幻覺,這女學生果然長著一張蛇臉,而且現在這張蛇臉距離我不到一厘米,我嚇得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蛇臉女學生吐出猩紅的蛇信對著我猙獰地笑了起來,只聽她陰陽怪氣地說,多管閒事,該殺!
蛇臉女學生說完便張開蛇嘴向我撲咬過來,我當時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反抗,我就感到喉嚨和胸口一疼,接著渾身金光一閃,就聽到一聲慘叫,那蛇臉女學生驚恐地從我身上跳起來,然後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化作一股黑煙不見了蹤影。
我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嚇死我了,我檢查了一下傷口,喉嚨和胸口咕咕流著血,不過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不過這傷口我看著很眼熟,突然我想起來那些活屍身上致命的傷口和我的傷口很像。
我騰地從地上坐起來,難道說科考隊的人還有那些士兵都是這蛇臉女學生殺的,還有那些活屍,根本就不是長髮獵手在操控,而是蛇臉女學生!
她一直在偽裝,想到這裡,我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媽的,蛇就是狡猾,竟然將所有人都騙了,我差點就被她咬死。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面突然從傳來槍火掃射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慘叫聲和恐怖的嘶鳴聲,我正準備爬上一座高聳的建築看看情況,卻不由呆立在當場,我看到一條巨大的蟒蛇竟然從建築群中竄了起來,它渾身青綠,有水桶粗,十幾米長,它的腦袋上還長著一個肉冠,不對,那不是肉冠,是那個蛇臉女學生。
蛇臉女學生下半身陷進大青蟒的腦袋裡,上半身暴漏在外,我盯著那大青蟒看了一會,這才恍然,這大青蟒不就是剛次那條小青蟒麼,它腹部有幾道傷口是被我所傷,雖然它變大了但是傷痕還在,我曾看過報紙上說在非洲有一種奇異的蛇,能夠變大變小,難道這條青蟒就是那種蛇!
那些士兵也被這詭異的場面嚇到了,但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軍人,雖驚不亂,迅速集中,集合火力,一起向巨蟒射擊,不過這大青蟒皮糙肉厚,渾身鱗片如甲,槍子兒對其傷害有限,射擊了四五分鐘,青蟒身上就掉落了幾片鱗甲。
《我的房客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