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
我拉住她的手,"嗯,今天晚上,你別下樓,我會把一切都辦好的。"
葉歡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
晚上十點多,外面的行人不那麼多了,我讓唐琪守著葉歡,自己點著一支煙,下樓來到酒店外,慢慢的溜躂了起來。
第一次主動打架,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不過沒關係,打起來就不緊張了。我不由得一笑,想到了師姐,當初她教我武術的時候就說過這話,如果你動手之前害怕,那沒關係,先打出去再說,然後接下來的就簡單了。
我這正琢磨著,手機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是師姐打來的,與此同時,對面有三個男人直直的衝我走來,在他們的身後,濃重怨氣和陰氣膠著融合,彷彿黑色火,烈焰沖天......
255石魚毒膏
「喂,師姐,一直等你電話呢」,我輕鬆地說。
「驢哥後天會幫你安排。跟七爺見面」,師姐說,「我得到消息,大衍會的人來北京了,正在找你,你現在在哪?」
「在木樨園。」
「在哪做什麼?」
「準備打架呢」,我說,「師姐,我有點緊張,給我點力量吧。」
「那就打吧,打完之後早點睡,明天大衍會的人會找你麻煩。不過甭擔心,驢哥已經安排好了,別給林家丟人就行了」,她淡淡的說。
「好,師姐費心了,替我謝謝驢哥,不說了。我先去打了」,我掛了電話,轉身往右側一個角落裡走,那裡比較黑,而且屬於攝像頭的盲區,最多也就被照上個背影。
三人一見我要走,趕緊加快了腳步,其中一個還忍不住低聲喊了起來,「就是他,就是他把明明給害了的!別讓他跑了!」
又是小山羊鬍子,難怪那麼怨氣沖天的,他這是為愛徒兼女人報仇來了。
我快步走到了早已看好的那個角落裡,這時他們一路小跑,緊追了過來。最前面的一個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一個箭步衝上來對著我的後背就是一刀。我步法一變,身形一轉,左手撥開他小臂的同時,右手如鐵鞭一般劈向了他的面部。
啪的一聲脆響,他發出一陣怪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後面的兩位想停也停不住了,一個抽出了雙節棍,一個赤手空拳,怒吼著衝我撲了過來。只聽見幾聲脆響,他們紛紛倒地。滿臉是血,不住的呻吟起來。
師姐說的沒錯,先打出去,只要開了頭,剩下的事就不用操心,因為一切都是下意識的本能。通背拳善於閃打,連擊,攻擊速度極快,尤其在昏暗的夜色下使用。效果更佳。我砍瓜切菜般的結束戰鬥之後,迅速撤離戰場,按照計劃好的,緊走幾步,混入人流,繞了一圈之後從後門回到了酒店裡。
房間裡的葉歡從窗戶上看到了完整的打鬥過程,我回來之後,她趕緊走過來拉起我的手,「剛才疼不疼?」
我一笑,「當然不疼了,我的通背拳可是師姐教的,下過功夫的,雖說沒有鐵砂掌那麼玄乎吧,打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葉歡鬆了口氣,「那就好,剛才我都看呆了,沒想到才不過幾個月,你能有這身手。」
「在宜昌的時候,我記得給你看過我練拳吧?」我說。
「練是一回事,打是另一回事」,她說著把我推進衛生間,「先把手上的血洗乾淨,然後再說別的。」
我看看自己的手,上面不僅有血,好像還有一些灰塵,於是打開水龍頭趕緊沖洗。血很容易洗掉了,可那些灰塵一沾水卻成了黑油膏一樣的東西,越洗越黏,怎麼都弄不掉了。不但弄不掉,它似乎還有腐蝕性似的,沾上的地方皮膚開始變紅,接著開始酸癢難忍,帶著陣陣刺痛,疼得我直冒冷汗。
「葉歡,不對勁,這東西……」我忍不住喊了起來。
葉歡趕緊進來,拉過我的手一看,當時就是一愣,趕緊掐住我小臂上的穴位,「這是石魚毒膏,心裡別躁,我有辦法!」
我咬著牙點點頭,「嗯!」
她在我胳膊上點按了幾下,然後拿過毛巾,將我雙手仔細包好,接著開始動手脫我的衣服。
「你這是幹什麼?」我一怔。
「給你療傷,祛毒!」她不由分手,將我扒了個精光,然後讓我躺倒浴缸裡,接著開始往浴缸裡放水。開始是冷水,這剛過完年不久,北京還冷得很,這頓涼水把我泡的牙齒好些沒咬碎了。
「把手直接放到水裡,快點!」她吩咐。
我坐起來,將裹著毛巾的雙手往水裡一放,頓時沒那麼癢了,但是疼痛不但沒減少,似乎還加重了數倍。我忍不住一聲悶哼,疼的雙臂都顫了起來。
這時葉歡調整水龍頭,開始換熱水,同時把我的雙腳搬到了浴缸沿上,我一下子躺到了水裡。她是怕熱水燙到我,所以才這麼做的,不過這樣一來,後背被冷水猛地一激,我身子一緊,眼前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水漸漸地熱了起來,接著越來越熱,燙的我呲牙咧嘴的,幾次想逃出浴缸,都被她按住了。
「我知道你難受,再忍忍就好了,堅持住!」她說著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將指血滴到了浴缸裡。這下我更難受了,因為不僅僅是手疼了,兩條胳膊連著膀子整個都疼的不行。
我不住的深呼吸,努力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
葉歡看時候差不多了,一把從水裡拉出我的右手,同時暗運內息,以氣催血,中指傷口頓時血流如注,她將幾大滴指血滴到了毛巾上,鮮血迅速被毛巾裡的水稀釋了,接著就突然變成了黑色,與此同時,我的右手連同右臂,都失去了知覺。
接著她如法炮製,很快我的左臂和左手也不疼了。沒等我回過味來,她將中指放到了我的唇邊,「快,喝我的血。」
「這……」我吃驚地看著她。狀莊在技。
「你別猶豫了,趕緊的,不然來不及了!」她說著就把手指往我嘴裡塞,但我本能的閉上了,我怎麼能喝她的血呢!
葉歡無奈,乾脆把中指含到自己口中吮吸了幾口,然後俯身摟住我,嘴對嘴的將血喂到了我的口中。我有點茫然,覺得自己的意識彷彿僵住了一般,就那麼默默的看著她,一口口的吸自己的血,然後不住的喂到我的嘴裡,這些帶著她體溫和唾液的鮮血進入我體內之後,迅速化作了一股熱氣,從我心口停留片刻之後,旋即散開。片刻之後,雙臂的知覺開始恢復,意識也開始清醒過來。
葉歡看我眼睛亮了,這才鬆了口氣,調勻氣息,抹了抹唇邊的鮮血,衝我一笑,「愣什麼呀,還難受麼?」
我搖搖頭,「不難受了,就是怕明天會感冒。」
「你內功很深,這點涼水不至於的」,她扶起我,拿過浴巾仔細的給我擦身子,擦的我面紅耳赤的。雖然我倆已經有過親密接觸了,可是這麼赤身裸體的暴露在她面前,我心裡還是有點不適應。擦到最後,她臉也紅了,把我扶出浴缸,去房間衣櫥了裡拿了一件睡袍給我披上,然後把我手上的毛巾解了下來。
手上已經乾淨了,但兩塊毛巾各黑了一大塊,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問。
「石魚毒膏,滇南巫家密藥,據說已經失傳兩百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會」,葉歡仔細看著我的手,「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這雙手就保不住了。」
「這玩意到底是毒麼,怎麼那麼厲害?」
「這個不好說,這種毒膏平時是粉末,一旦沾水就會成為毒膏,腐蝕肌理,破壞經絡,阻斷內氣。這個東西是怎麼配出來的我不清楚,不過幸虧師父教過我破解它的方法。只要先用冷熱水交替侵泡,然後在用女人的指血滴到上面,這毒膏自然就會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