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節
「為我辦事的人,眼下有兩個,許墨你是見過的,還有一個年輕人,以後也會安排讓你們見一下」,他說,「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身份麼?我今天可以告訴你,我是九星會的星主。」
「九星會?」我一怔,「真有這個組織?」
「你聽說過?」他看我一眼。
「呃……幻境中聽方師叔提起過」,我說。
「那根本不是什麼幻境,那是要克制心魔的時候,元神靈動感應到的一些場景,其中是含有一定的現實基礎和預見性的」,姐夫說,「九星會是世界性的風水師組織,勢力很大,幾年前大衍會遭受的那次重創,就是九星會所為。」
「難怪他們那麼怕您和驢哥!」
他不置可否,繼續說自己的,「你的能力沒問題,我現在需要一個你這樣的自己人。你姐姐把你交給我,既是關心你,也是急我所急。不過有些話,我必須說在前面,你為我辦事,就是九星會的人,而九星會一旦入會,除非觸犯戒律,否則是不許退出的,你願意麼?」
「我這條命就是姐夫您的,當然願意!」我說。
他一笑,「傻小子,你的命不是我的,是自己的,要對自己負責,考慮再說。」
「我考慮的很清楚了」,我說,「姐夫對我恩重如山,能為您辦事,是我夢寐以求的!」
他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那好吧,既然這樣,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我看看旁邊,壓低聲音,「姐夫,這麼重要的事,咱們是不是回去說?」
「沒關係,這的老闆也是九星會的人」,他笑了笑,「你沒發現麼,從我們進來後,人家就歇業了,不招待其他客人了。」
我轉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門上已經掛上了歇業休息的牌子。
「九星會……的確不簡單」,我淡淡一笑,「姐夫,您繼續說,我不打岔了。」
「我的公開身份是局師」,他說,「圈裡的人都明白,托我辦事,至少要一千萬起。其實我不缺錢,這個門檻是那些豪門大族給定的,為的是不讓瑣事來煩我。可話雖這麼說,有些人托付的一些事,我還是得管的,這裡面畢竟有交情在。某些我不方便出面的事,就得麻煩你們替我出頭了。」
「您別這麼說」,我說,「麻煩這兩個字不合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給姐夫辦事都沒機會呢。您看得起我,這是我的福氣,也是我們林家的福氣。」
他搖頭,「咱倆說話別這麼客套,姐夫小舅子之間,這樣彆扭!」
我一笑,「好!」
「以後有什麼事,你驢哥會通知你,對方給的紅包呢,也全部歸你……」
我一怔,「這可不行啊姐夫,那我成什麼人了!」
「這是我的規矩,不只是對你,那兩個人也是這樣」,他說,「你們替我辦事就夠了,錢是你們應得的,不用不好意思。」
我嚥了口唾沫,「這樣的話我也太佔便宜了吧?」
「這便宜,別人想占也不敢占,你們出面辦的事,都是一般風水師搞不定的。尤其是你,我會把最危險的事都交給你來辦」,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掌大小的鐵質徽章,放到桌上,輕輕一推,「這個你拿著,以後出去辦事,萬一有人給你找麻煩,就亮出來。」
我雙手拿起來一看,這徽章製作的相當精良,正面是一匹踏雲的烈馬,裝飾的很硬朗,背後則是銀色的九星圖,中間含著一個太極,最重要的是,這裡面還融進了陣法,精心體會,能清楚的感覺到裡面透出一股渾厚的氣場。
「姐夫,這是令牌麼?」
「這是九星鐵馬徽,是九星會五徽中的一種,有資格佩戴它的,起碼得是九星會的護法,連同你在內,全世界一共四十九個人。」
這就是說,九星會在全世界範圍內,也只精選了四十九個護法!那這組織挑人的門檻也太高了吧?我頓時覺得手中的這塊徽章很沉重,這不僅僅是姐夫對我的信任了,這是一份責任。
「姐夫,我會珍惜的!」我認真地說。
「嗯!」他點了點頭,「你前段時間,救了薛家的女兒,那女孩的情況你心裡有數麼?」
「我只知道她身上跟的那個鬼王不簡單」,我說,「那不是正主,只是一個嘍囉,正主非常厲害。奇怪的是,那東西跟了她二十多年了,可看看那女孩年紀也不大呀。而且據我推斷,這事的根本原因是因為她家斷了一個地脈,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家也不至於成為豪門呀,恐怕早就該遭報應了,這實在讓人想不通。」
姐夫沉默良久,「你說的這個情況我明白,可是我不能明說,不僅不能說,就連這個事我都不能出面接手。其他人請我辦事,驢哥會通知你,薛家的事比較特殊,所以我得親自叮囑你。過些日子,薛家會派人來北京找我,而我後天就要動身去日本,在那邊要住一段時間。這件事,許墨他們辦不了,只有你具備這個能力,所以你到時候不要有任何顧忌,放手去辦就是了。」
「這樣最好,不然我心裡也總不放心,畢竟跟那姑娘也相識一場,這個事總要解決了才好」,我說。
姐夫會心一笑,「還有件事,那個血靈寶鼎碎了,我讓人送回安徽了。但是那寶鼎裡的朋友不想走,今天晚上他必然會去找你,你心裡有個準備,到時候跟他好好談談吧。」
328一事相托
這個所謂的朋友,就是天服君。
其實我有點不太明白,在蚌埠的時候,他明明已經被我打散了,為什麼現在血靈寶鼎毀了。他卻還在?難道說當時打散的只是他的魔體,而真正的魂魄還在?
我的房子裡密佈著各種防護陣法,一般的靈體根本進不來。我不好界定他算不算一般的,但是既然姐夫說他會來,那我就安心等著吧。反正他現在已經不是血魔了,換句話說,就算他是血魔也沒關係,大不了再打散他一次了事。
晚上,我早早的上了床,藉著檯燈的光,看那本從琉璃廠買回來的書。這本書我已經看完兩遍了,那段關於唐高宗時期,越王李貞向皇帝推薦新羅異士的資料非常簡單,根本看不出這個異士到底是有什麼本事。也看不明白到底讓他來唐朝幹什麼。如果今晚天服君真有本事能來找到我,那我正好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我上學的時候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是在床上看書,會越看越精神。今晚也是這樣,從八點多開始,一直看到十一點,一本書快看完了,天服君還是沒來。
我把書往旁邊一放,伸了個懶腰,心說不等了,這種事一刻意就沒意思了,乾脆關燈睡覺。我鑽進被窩,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很快有了睡意。
這時手機響了,我拿過來一看,是周延發來的。「林哥。我的房子定好了,就在你隔壁,明天搬家,你有事麼?」
「沒事,明兒我找人來幫忙」,我回復。
這丫頭很挑,其實她早就可以搬來了。但她總想住我隔壁,說這樣以後辦事方便點。而我隔壁的鄰居是個女畫家,她的房子是要到月底才到期的,所以周延就等了些日子。
「那好,明天一起吃飯,喊上葉歡」,她加了個笑臉。
我淡淡一笑,把手機靜音了,蒙上被子準備繼續睡覺,這時耳邊傳來了唐琪的聲音,「哥哥,老四來報告。說有個男靈體在樓下一直徘徊,想上來找你,被他攔住了,讓我問問你該怎麼辦?」
「他自己怎麼不來說?」我納悶。
「哥哥你忘啦」,她一笑,「這房子裡那麼多防護陣法,他進不來的。」
「哦,也是啊」,我點點頭,「把老四這個事給忘了……」
「那靈體是天服君」,她說,「他來找哥哥是有事要說,可就算老四放行,他估計也進不了這房子。」斤上吐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