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節
"什麼?"她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師父跟你說,我是你五爺爺的孫子,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
"哦......沒什麼",她有點尷尬,"我是故意的。"
"欲擒故縱",我笑了,"你這丫頭,就這招用得好——哎不過話說回來,沈晴也是愛用這招,是不是你在美國的時候,你們老師專門研究這個,就教了你們這一招啊?"
她淡淡一笑,"真有你的,這時候還能開玩笑。那不是老師教的,是我爸爸教的,早跟你說過的。沈晴這個人啊,怎麼說呢,今天她的表現我也覺得很奇怪,根本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她。這女孩藏的很深,起碼我是看不透她的。沈家雖然離開中國一百多年了,可他們在歐洲和美國的根基非常牢固,據說很多跨國企業都有他們的股份在裡面,說他們是隱形的巨無霸,應該不算過分。所以她這個樣子,應該也不稀奇吧。"
"這些話,你之前為什麼不跟我說?"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她說,"今天的她讓我覺的很陌生,所以我就私下裡請教了八叔,請他用卦看一下沈家的情況。八叔跟我說,沈家的勢力盤根錯節,隱性資產很多。"
"那你怎麼知道他們家是巨無霸的?"我一笑。
"我自己猜的,沒什麼原因",她平靜的說,"咱們國內的名門望族裡,估計像沈家那麼有錢有勢的也不少,但是我沒見過出手像沈晴這麼大方的。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家這事太重要了吧。"
"沈家自清朝就是巨富,到現在算是百年望族了",我說,"越是這樣的家族,越是危機重重。跟他們的百年基業相比,幾千萬美元,的確不算多。你知道嗎,就她跟我說的那個物件,她爺爺當初用五十萬美元買過去的,現在升值了四十倍,而據她所說,那樣的古董在她家裡還不知道有多少。"
"這麼說沈家還在做老本行?"她一皺眉,"跨國做這行那可是需要在國際上有很深背景的。"
"你看她的陣勢,背景還不夠深麼?"我笑了笑。
"師兄",她神情凝重起來,"這個事......咱不管了,行麼?"扔共畝才。
"不行!"我搖頭,"已經答應了,就必須管到底。"
"那我......"她看我一眼,"算了不說了,吃東西吧,魚都燉爛了。"
"千滾豆腐萬滾魚",我一笑,"火候到了,味道才好呢。"
"我算看出來了,你很懂得把握火候",她說,"現在才剛下鍋,所以你就將計就計,揣著明白裝糊塗,沈晴這條自以為是的魚,不是你的對手......"
"我有你說得這麼聰明麼?"我問。
她看我一眼,淡淡一笑,"哥,我好久沒去酒吧了,吃完飯,帶我去吧。"
那天晚上,我們在酒吧玩到了凌晨三點多,喝了很多酒,聊了很多。臨走的時候,都喝高了,我在酒吧附近找一個快捷酒店,開了兩間房,住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我被電話聲吵醒了,揉著眼睛拿過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我隨手就給掛了,很快它又打了過來。第三次的時候,我接聽了,"喂,誰呀?"
"林哥,我是王小蟬,您在哪呢?"
我一下子清醒過來,"王小蟬?"
"是啊,驢哥讓我們聯繫您,做您的助手跟您去辦事呀",她說,"您在哪呢?我們一會開車去找您!"
"呃......"我想了想,"我現在在外面,要不然咱們約個地方見?"
"行,那您說!"
"那就去驢哥的茶館吧,你們在那等我,我一會就到",我打著哈欠說。
"好勒",她一笑,"昨晚上去酒吧泡妞了吧?沒事,您多睡會,反正今天就是跟您報個到,我倆不急......"
我淡淡一笑,"那也行,那我再睡會,中午一起吃飯吧。"
掛了電話,我又睡了一小會,然後起床穿好衣服,拿過手機撥通了裘婷婷的電話,"醒了嗎?咱們出去吃點東西。"
裘婷婷的聲音很疲憊,"好的,我去找你。"
我們退了房,走到附近的地下停車場取了車,這時早就過了早餐時間了,我一看沒辦法,就讓她直接送我去後海了。
到了胡同口,我看看她,"去驢哥的茶館吃點東西吧。"
"不了,有人等你,我跟著去不好",她看看表,"時間還來得及,我去公司再吃東西。"
"行,那你路上慢點開",我抱了她一下,轉身下了車。
其實這種擁抱挺溫暖的,想想過去我的所作所為,對她的確太吝嗇了。葉歡說的對,婷婷不是杜小雨,我不該和她刻意保持距離。這個看似平常的擁抱,讓我們親近了很多,多了一些溫存和從容,不像之前那麼尷尬了。
成寧把我領進茶館,馮勇和王小蟬見了,趕緊站了起來,"林哥,這邊呢!"
我走到他們的身邊坐下,"等很久了吧?"
"沒有沒有,我們也是剛來",馮勇說,"林哥,驢哥說讓我們倆跟著你,咱們這次是去哪辦事啊?"
"去山西",我淡淡地說,"該準備什麼的,我也心裡沒譜,反正呢你們準備你們的,四天後咱們隨時出發。"
"好勒!"王小蟬笑了。
馮勇嘿嘿一笑,湊近我些,"哥,要是我們表現好的話,還請你幫我們在驢哥那給個好評,這很重要,你可一定要幫我們,能不能留下,就看你怎麼說啦!"
397蛟龍骨
說心裡話,他這話讓我很不舒服。
"馮勇,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看著他,"這事還沒辦呢,就不想跟我了?"
馮勇一愣。"哎哥你別誤會,我絕對不是那意思!"
"不會說話就別說!"王小嬋瞪他一眼,接著笑瞇瞇的看著我,"林哥您別多心,他不是那意思。我們這不是一直想跟著驢哥麼,考驗期還沒過,所以您給我們的評價特別重要,他是這麼個意思。"
我看看馮勇,"那次你對單挑長杉隆介的時候,手裡不是有一塊令牌了麼?怎麼還在考驗期?"
"那是驢哥臨時給我用的,用完了就給要回去了",馮勇不好意思的說,"林哥,你別生氣啊,我們跟了驢哥之後,不耽誤給你辦事。可如果考驗期都過不了。以後這日子就沒法混了。"
我笑了,"我明白了,感情想跟驢哥還挺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