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才懶得學。」我有些嘴硬道，其實我的心裡還真是想學一點。奶奶的剪個紙人吹口氣就能變成個大活人這可是真本事真法術。只是這老頭太囂張了。
「好吧，你可以不學這剪紙成兵的法術，難道你作為一個陰陽法師不想早些開了天眼麼？」小老頭的臉上帶著笑意，完全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下我變得不鎮定了，李倩倩深陷圇圄，現在又下落不明，我好想去找她，可是我開不了天眼就過不了陰陽界，就更別提去找李倩倩了。「你，你真能幫我開天眼？」木上圍技。
「是的，我幫你開天眼。就你現在的條件，一年之內你是開不了天眼的，但是如果在我的調教之下半年就差不多了。」老頭臉上一直氤氳這笑意，話語自信得體，一點也不像吹牛的樣子。
「教我這些，難道就沒什麼條件麼？」我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即使有，我也不會碰到的。
「聰明，當然有，有兩個條件，第一，你擺我為師，第二，你幫我呆在這裡，看守這些死屍，然後在這裡做生意。」老頭出語驚人。
本來我還想早半年開天眼的，聽了老頭的話，我立即搖頭就否定了，我不會為了一點法術而背叛師門，更不可能留在這裡做這種販賣人肉的生意。「對不起，我一項都不能答應你。」
「年輕人，不要拒絕的這麼快啊！我活了70多年可是從來沒捨得把這兩件看見的本事傳給別人，包括你的師爺爺。」老頭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愣了一下；「什麼意思？你跟我師爺爺什麼關係？」
「你師爺爺是我的師弟，我是他的師兄，還有你爺爺柳十一，我們都是好朋友。」老頭子出語驚人。
「啊！你，你……你是我師爺爺的師兄？」我想到這老頭挺厲害，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是師爺爺的師兄。
「是的，我就是你師爺爺的大師兄。」
「你怎麼知道我爺爺是柳十一的？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是陰陽眼的？」這老頭問過我的名字，我並沒有告訴他，我就奇怪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的眼一大一小，特別是剛才在屍塚裡面的時候，你的一隻眼睛泛出藍色的光束，所以我知道你是陰陽眼，在咱臨沂城，也就你們老柳家有這功能。」老頭笑嘻嘻的說道。
我明白了過來，感情是這樣啊！既然是師爺爺的師兄，那他剛才稱呼師爺爺的名字就不算過份了。尊重他就是尊重師爺爺，我就鞠了一躬；「大師爺爺好！」
「你這小子，別喊我大師爺爺，喊我師傅，我就把剪紙成兵的法術傳授給你。」這老頭倒是挺執著的，這事還不打算算完了。
「這個……真不行，我的師傅是石門子，他對我很好，我不能出賣他。」這是我的心裡話，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欺師滅祖的。
「你小子倒是挺有骨氣的，看在同出軒易門的基礎上，我就不為難你了，這樣吧，你呆在這裡替我做人肉生意，我就把剪紙成兵傳授給你。怎麼樣？」老頭見我不肯做他的徒弟，退而求其次道。
「大師爺爺，這是真不行，這生意不能做，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我記得師傅說過這話的。
「你小子少來，你知道什麼叫鬼債麼？」小老頭手捋著山羊鬍問我。
「就是歉了鬼的債唄。」
「是的，理論上就是這麼個意思，這個村裡的人欠陰債太重，所以他們是要償還的，所以他們死後的屍體也要給鬼吃才行。」
「欠陰債？你的意思是岳家村的村名欠了鬼的債？」我不明白這老頭是個什麼意思。
「是的，岳家村的村民看似是在看風水，其實都做著非法的勾當，扒窯子，配陰婚聽說過麼？」老頭示意我和葉姿靠近一邊的青石板坐了，他也坐在另一邊的馬扎子上。
「聽說過。」我點點頭，從很小我就知道扒窯子和配陰婚這些事，扒窯子就是被死了不久的人從棺材裡扒出來，賣給醫學院做實驗用，配陰婚就是看見有死了的女孩給偷偷的從墓穴裡扒出來，賣給那些沒有老婆的死人做媳婦。
「岳家村的村民一直就做這些生意，所以他們欠了太多的鬼債，現在是償還的時候了。這是輪迴，如果他們肉體不被鬼吃掉，他們這輩子就沒有進入陰間的機會，進不了陰間，那麼他們就是遊魂野鬼，他們就永世不得超生，你說我這麼做是對是錯？」這老頭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大師爺爺，我，我錯怪你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到現在為止，我才發現我真的是錯怪他老人家了。
「這下可以幫我在這裡看守販賣這些屍體了？我這把年紀，也該退休了。」老頭伸個攔腰說道。
「大師爺爺，我倒是可以幫你做，只是不知道能能不能做的了呢！」
「其實也很簡單，這裡晚上有鬼會送來屍體，又有鬼回來買屍體，你的職責就是中間商，一買一賣就可以了。」師爺爺解釋道。
「可是我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實際操作。」
「這個不怕，我帶你幾天就行了。不過你可是想好了，這是一個平常人很難理解的行業，你的家人女朋友未必會願意。」大師爺爺看一眼葉姿，略顯擔憂的說道。
葉姿臉色微微一紅，並沒說話。
我搖搖頭；「大師爺爺，你放心吧，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只是希望你能夠幫我早日開天眼。」這是我這次答應幫他的主要原因。
「這個你放心，你大師爺爺我雖然法術不是天下第一，但是幫助你半年內開天眼應該不是問題。」老頭聽我這麼說，臉上的表情變得輕鬆了很多。
「大師爺爺，能不能提個過分的要求啊？」我笑道。
「小子，是不是想學剪紙成兵的法術？」老頭看了我一眼，眉心皺了一下。
「大師爺爺，你真厲害，還是被你看透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本來我想在我老之將死以前收一個關門弟子的，可是你不想背叛你的師傅，所以我也不強求你，這樣吧，一個人三心不可兩用，你現在先好好的修煉你的陰陽眼，你一旦開了陰陽眼，我立即教你剪紙成兵的法術，我是你的大師爺爺，你要相信我。」大師爺爺真摯的說道。
話已至此，我也不好說什麼。大師爺爺已經做的很到位了。
「好了，你小子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早晨過來就行了，我得好好的教你，人肉可不是豬肉羊肉，切割起來很不容易的。」大師爺爺交代道。
我點頭答應，就跟葉姿開著車子離開了岳家村。
「十三哥哥，你真的要在這種地方做這種生意？」葉姿開著車子，聲音低沉，感覺很是傷感似的。
「姐們，這生意不丟人，你沒聽大師爺爺說麼，這是記得行善，其實是在幫助岳家村的村民超度靈魂的。」
「什麼超度靈魂？你就是為了開天眼，就是為了救李倩倩，……你，你這麼做值麼？」葉姿說著話，竟然抽泣了起來。
我愣住了。這又是什麼情況？
「老爸，這姐姐想做我乾媽了。」我正對葉姿的舉動疑惑不解的時候，小黛眉趴在我的耳邊小聲說話了。
第一百零八章；後悔
憑心而論，葉姿這丫頭各方面都好，長得漂亮，工作也不錯，性格直爽……如果把這樣的女生帶回家。估計得把我那老媽樂的夠嗆。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所有的愛情，都是需要感情基礎的，葉姿和我很熟了，我倆開個玩笑什麼的沒有問題，但是讓我去愛她，那幾乎是不可能。這不是說我眼光高看不上人家，恰恰相反，和葉姿在一起，我除了自卑之外就是著眼現實，我倆之間的差距太大了。讀者看看你的周圍就明白了，有幾個美女警官嫁給一個破開出租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