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是啊!昨晚我跟師兄去了古郯,雖然沒找到血靈芝,但是找到一幅畫,一副值錢的古畫,一會咱去古玩市場把畫賣了,給師傅買生日禮物好不好?」姜奕丞看蘇小妹臉色又變,整個人變得興奮起來。
起床,吃早餐,師傅就來了。
姜奕丞把畫捲了起來,拉著我和蘇小妹就往外走。我把他拉到一邊;「我就不去了吧,你倆好好的交流交流,我做燈泡多沒勁啊!」其實我是不想去,在那些地方逛來逛去的,真是沒勁。
「師兄,你還是去吧,你不在我的身邊我沒底啊!底氣不足,看見蘇小妹我就心虛。」姜奕丞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笑了,這小子平時嘴巴跟掛了個油壺似的,挺溜的,現在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了,竟然不會說話了,其實這很正常。這大概就是姜奕丞的弱點,其實任何一個人都這樣,別看平時風光無限無所不能,一旦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就有變成傻子的潛質,就變得傻乎乎的放不開了。
臨沂的古玩市場還是比較大的,畢竟這裡是古城,一排排的店舖,裡面賣的很齊全,我們找了一家門面比較大的店舖。問老闆要不要古畫,老闆看著姜奕丞手裡的卷軸,眼睛頓時放光了。「老闆,這幅畫哪裡弄來的?」
「你管哪裡弄來的,看看,給個價。」姜奕丞不傻,從老闆的眼神裡感覺到這幅畫不尋常,儘管還沒打開。
「打開看看。」老闆從裡面的櫃檯裡拿出一副白手套,麻溜的戴上,這才幫著把畫軸打開了。
打開畫軸,我們三個倒是傻眼了,一切都在,裝裱過的綾子,畫心,卷軸。只是中間的畫沒了。那女人,那缶,那一切一切都沒了。
「年輕人,你,你這是……」老闆的眼神頓時變得失落起來。
「我,我們!」姜奕丞是真的傻了,他怎麼也搞不懂事情會突變到這種地步,怎麼會是這樣,臨走出門的時候是他親自把畫收起來的,而且我和蘇小妹就站在一邊,現在竟然什麼也沒有了。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是畫裡面的人自己走了?
「小伙子,看來你是來賣白皮淨心的,我給你十萬賣麼?」古玩店老闆皺一下眉頭說道。
我和姜奕丞都愣住了,這畫都沒了還這麼值錢?該不會是這老闆看出其中的門道來了吧?
「賣還是不賣?」古玩店老闆轉著那略帶狡黠的眼睛說道。
「這個……老闆,我想問一下,都這樣了你還買它幹嘛?而且開這麼高的價?」姜奕丞的疑問當然也是我的疑問。
古玩店老闆笑一下,靠近一邊坐了;「不瞞你們說,這畫從裝裱的畫軸和工藝來看,這不是現代的,起碼是清代以前的,一看這絹,這是掐絲工藝,雖然沒有畫,但是我可以找人在上面畫畫,你們知道張大千為什麼臨摹的古畫用碳14都檢測不出麼?那是因為他用的材料都是從古墓挖出來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們恍然大悟,感情是造假啊!看來也是奸商呢!
「老闆,一口價,20萬。」姜奕丞聽了古玩店老闆的話,知道這淨心的價值了。開始要價了。
我笑著把他拉到一邊,把畫軸重新捲了起來;「老闆,對不起啊!我們不賣了!」
姜奕丞看著我,一臉不解的表情。
「好吧,20就20萬。」古玩店老闆還以為我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又怕我們真把這畫軸拿走,就答應了姜奕丞開的價。
我搖搖頭,把畫夾在腋下拉著姜奕丞和蘇小妹就走了出來。
姜奕丞走在我的身邊;「師兄,20萬不少了。」
「不能賣,這幅畫太蹊蹺了,不管是福是禍都不能賣啊!」我摟著姜奕丞的肩膀說道。
第二百零二章;死不冥目
回到車上,姜奕丞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手搔著後腦勺說道;「確實太奇怪了,怎麼這幅畫上的人說沒就沒了呢?」這傢伙一邊嘟囔著,一邊把畫就展開了。
隨著畫的展開。姜奕丞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師兄啊!不得了了。」
「咋了這是?一驚一詐的。」我扭頭看畫的時候。也驚呆了,畫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畫中得的女孩好端端的又回到畫上了。
「你是人是鬼?有本事就出來?別來來去去的嚇唬人。」該是有我和蘇小妹在身邊的緣故。姜奕丞竟然飆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不管他說什麼,畫還是畫。裡面的女孩還是那個樣子,一動也不動,手裡握著鼓槌,像是在敲鼓的樣子。
「奕丞,把畫收起來吧。」我知道這件事蹊蹺,不單單是鬼怪這麼簡單,暫時先放起來,回去跟師傅協商以後再做決定。
姜奕丞也沒辦法,就根據我說的做了,回到軒易堂的時候,發現上官婉兒和師傅對坐在那裡聊天。
「你怎麼來了?」看見上官婉兒。我才記起自己又有些時間不見面了。
「咋了?我不能來啊!來看看你不行啊?」上官婉兒弩著嘴巴說道。
「也沒什麼不行的。坐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自從李倩倩離開,我感覺自己變得有些刻薄了。
「不坐了,我是來找你的,我的一個同學家裡出了點事。想讓你幫著去看看。」上官婉兒正色道。
「什麼事?」
「就是他爸爸……我就想到你了,讓你幫著去看看。」
我看一眼師傅,我現在很聽師傅的,他讓我幹的事我就干,他不讓幹的事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去幹,媽媽沒了,父親走了,現在師傅就是我的親人了。
「去吧,去吧!」師傅朝我揮揮手,眼神略顯狡黠,我能感覺的出來,他以為上官婉兒來找我是為了約會的。
和上官婉兒走出來,開著車子就到了他同學的家裡,到了他家的時候,我驚呆了。這是臨沂北城區的市郊,算不得鄉村,但也不是市裡,在門口裡正紮著靈棚,花圈白幡的擺滿了各個角落,一邊是流水席,一邊是戲台,有些性感的女人正在唱大戲。
這是臨沂地區亡人的風格,只要是死了人,就會唱大戲三天,算是對死人的尊重與送行,也是對孩子財力的一種考驗。平時,我是對這種祭奠亡靈的做法是持懷疑態度的,可是既然來了,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婉兒,怎麼把我帶這裡來了?」
「這是我同學家,他家裡可是出了大事了。」上官婉兒皺著眉頭說道。
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誰家死了人也不是小事,正說著話,一個男孩子走了出來,看樣子有20多歲的樣子,帶著白色的孝帽,身上披麻戴孝,哭的眼都紅了。
「李峰,這就是柳大師,專業的陰陽法師。」上官婉兒把我介紹給這個男孩子。
「柳大師,救命啊!」這小伙子聽完上官婉兒的介紹,撲通一下就跪下了,這男孩子,也就是20歲左右的樣子,跟我那年齡差不多大小,看見他實踏踏的給我跪下了,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我急忙把他攙扶了起來。「別這樣,有什麼話好說。」
「柳大師,跟我來。」李峰拉著我的手就跟著他進來了,院子裡是小靈棚,擺著亡者的遺像,看著他的遺像,我心裡一緊,他的年齡也不大。我過去拜了幾拜,不管是死者怎麼死的,只要是見到靈棚,都要拜一拜,這就是我們陰陽論的死者為大。
就在我拜祭亡魂的時候,李峰進了裡面的房間,把裡面家人以外的鄰居都喊了出來,這才把我讓了進去。房間裡一股焚香的味道,嗅到這股味道,我的心裡是特別的不舒服,因為它一陣伴隨著亡魂。
《午夜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