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我聽得頭皮發麻,實在不敢想像自己的身體要是腐爛了是什麼樣的情景。
這時候公交車來了,我倆上車後投了硬幣。王銘怡帶著我坐在了最後面,繼續小聲跟我說道:「之後的殭屍,就分為毛屍,鐵屍和猴屍。這所謂的毛屍,它們的毛髮非常濃密,看著有點像為淨化完全的猿人。毛屍力量大,屍毒也是最強的,靈活度也比游屍要高一點。」
我將王銘怡說的話都記在手機裡,王銘怡看我這麼認真,她很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鐵屍,就是身體像鐵一樣堅硬的殭屍,但是它們靈活度非常低,除非是被包圍了,不然哪怕是三歲小孩,跑得估計都比鐵屍要快。至於這個猴屍,那你可要注意了。猴屍很好分辨,它們根本沒有毛髮,行走的時候像猴子一樣。它們的速度非常靈敏,而且攻擊性很強。記住了,除了猴屍,其他的殭屍都要用法器才能殺死。」
我都記了下來,然後問道:「還有嗎?」
「沒有了……」王銘怡說道,「師傅說過還有更厲害的殭屍,只是我暫時接觸不到,就沒學習。」
聽她這麼說,我覺得有點遺憾,不過沒關係,以後可以跟周天紋打聽一下。
我這時候也跟王銘怡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王銘怡表示這是一件好事,因為有了這個特徵,找曲俊祺就會方便很多。
公交車路過了幾個站都沒停,因為是火葬場一帶的周圍,沒什麼人過來。等開到市中心的時候人就多了,不一會兒,公交車上就人滿為患了。
「你看那個……」
王銘怡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朝前面指了指。我好奇地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就愣住了。
剛才我都在聽王銘怡說話,沒注意到我面前竟然有一個無頭屍!
這無頭屍趴在床邊,鮮血從他的脖頸處一直流下來,有一個乘客正坐在那無頭屍身上卻渾然不知,閉著眼睛在休息。
「這……」
我將身體往後縮了縮,王銘怡擺手道:「這鬼吧,大部分是死在了哪兒,就會留在哪兒。你看到的這個不屬於怨鬼,也不屬於厲鬼,算是一種孤魂野鬼,所以白天也能看見。他應該是在坐車的時候暈車了,把頭探出窗外嘔吐,結果被後來的車撞斷了腦袋,死得莫名其妙,就成為了一個孤魂野鬼。也就是說,這公交車曾經死過人。不過人們看不見他,並不知道自己有一個恐怖的乘客伴侶。」
我倒吸一口涼氣,小聲對王銘怡說道:「我自從進過鬼教室後就沒怎麼去過醫院,那兒是不是有一大堆孤魂野鬼?」
王銘怡冷笑一聲,她的話讓我有些毛骨悚然:「健康的人能不去醫院就別去,在那裡被病情折磨至死的,除了正常的老人家,可沒一個是好鬼。」
第二十四章鬼教室的由來
坐車十五分鐘後,我們到了大紅衣KTV。
服務員早就給我們安排好了包廂,因為是下午,這裡倒是沒什麼人。我注意著KTV裡的每一個工作人員,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曲俊祺,然而很可惜,一路走到包廂,我並沒有碰見嘴邊有痣的人。
「別想太多了……」
進入包廂,王銘怡隨便點了首歌,她坐在我旁邊說道:「我們直接過來找肯定是不方便,我已經拜託了在公安局工作的朋友,讓他幫我查一下曲俊祺的資料。畢竟名字和生辰八字都在,那查起來簡直很輕鬆。雖然我們沒法讓他們來抓人,但叫他們幫忙查一下人,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我驚訝道:「我們做這一行的,還會跟警察打交道?」
王銘怡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呢,雖然說這是一個信奉科學的年代,但是那些達官貴人可都迷信的很。一個個都燒香拜佛,比我們還虔誠。」
我對此感到挺驚訝的,王銘怡說那邊的朋友已經在查了,還說我們已經掏了錢,就別浪費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話筒唱了首歌,唱得還挺不錯。
我也歌興大發唱了幾首,王銘怡說我唱得難聽,我說她應該把聾掉的耳朵割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倆一起經歷過苦難之後,就開始會互相開玩笑了。這都說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人會擁有強大的友情,這句話還真是不假。
唱了約莫半個小時,王銘怡就收到了那朋友發來的彩信。彩信裡附帶著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人嘴邊果然有一顆大痣。我們都暫停了音樂,王銘怡與我商量了一會兒,然後就暫停了音樂,按下了服務按鈕。
不一會兒,一個服務員進來了。王銘怡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服務員有點納悶,挺禮貌地問我們有什麼事。
我對服務員招了招手,然後把手機彩信給他看,冰冷地說道:「這個王八蛋,是你們這兒的人吧?」
服務員一愣,他點頭道:「這是我們主管,怎麼了?」
「還怎麼了?」我冷笑一聲,道,「叫他給我滾過來,今天的帳必須算清楚!」
服務員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不過看我挺生氣的樣子,他恭敬地說立馬就去叫曲俊祺過來。
我與王銘怡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總算是能讓那曲俊祺過來了。
等了幾分鐘,曲俊祺來了包廂,果然跟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他先是一臉笑容地走進來,然後就愣了:「兩位,請問你們是?」
王銘怡朝他招了招手,道:「你過來,有個東西必須讓你看一看。」
她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曲俊祺好奇地走過來彎下腰,想看看手機裡是什麼。而這個時候,王銘怡忽然就一拳打在了曲俊祺的肚子上!
「嘔……」
曲俊祺被打得要吐,我急忙勒住他的脖子,冷笑道:「曲俊祺是吧?」
我話音剛落,曲俊祺頓時臉色一變。他用手肘狠狠地要撞擊我的胸口,我急忙將身體一彎,然後狠狠地敲了一下曲俊祺的咽喉。他跪在地上捂著喉嚨,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害怕成這樣,看來是隱姓埋名在這兒躲著了……」王銘怡冷笑道,「可惜現在是白天,你的那些殭屍們不管用。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留在溫州而不逃跑,不過我也不想知道原因,我要做的只是交差。」
「跟誰……交差……」曲俊祺沙啞著聲音說道。
王銘怡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跟被你殺的那個女人交差了。」
「女人?我……沒殺過人……」曲俊祺難受道。
我鄙夷道:「當我們是白癡呢?你若是沒殺那女人,幹嘛將自己的生辰八字縫在她大腿裡?」
曲俊祺聽得一拍大腿,道:「你把我生辰八字拿出來了?完了完了,你們被騙了!」
「嗯?」王銘怡疑惑道,「什麼意思?」
曲俊祺坐在地上,他歎氣道:「剛才我之所以害怕,是把你們當另外一群人了,你們也別問那群人是誰,反正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現在是知道原因了,肯定是那個厲鬼的屍體重見天日,然後讓你們取出了她大腿裡的生辰八字,還打算將我帶過去……」
我聽得十分疑惑,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曲俊祺艱難地坐在了沙發上,他舉起桌上的一杯果汁一飲而盡,總算是恢復了一些精力。他看著我們,認真地說道:「這件事情牽扯得有點遠,要從XX大學幾年前某個教室的一場大火說起……」
我聽得心臟劇烈一跳--這跟鬼教室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