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這裡面是綠色的!只有五十塊錢!這周天紋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
我咬牙道:「師傅,接下來總不需要我給紅包吧?」
「當然不用,看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周天紋呵呵一笑,道,「不過我現在要回事務所,身上沒什麼零錢,坐出租車挺麻煩的……」
「我付!我付!」
我煩躁地幾乎是吼了一句,然後攔下一輛出租車,將周天紋和王銘怡送上出租車,還自己掏出二十塊錢車費。
有這麼不要臉的麼?給我五十塊錢,還明裡暗裡要我付二十塊錢車費!
「李河,你太客氣了,是個孝順的弟子……」周天紋笑道,「不過你不一起回事務所嗎?」
我沒好氣地說道:「我要回家準備準備,然後去文成那邊一趟。」
王銘怡補充道:「他去工作,大買賣。」
周天紋頓時笑得幾乎合不攏嘴:「李河能做大買賣?看來真是成本小利潤高的大買賣,銘怡你一直都讓我很放心。那也行吧,晚上能省下一個人的飯。」
等出租車揚塵而去,我鄙夷地呸了一口痰。
這個時候,我已經把心裡的怒火都放在了還沒見過面的吊死鬼身上……
我需要錢!管你是什麼吊死鬼,我需要錢!
……
第三十八章獨自一人的任務
我回家拿了小舞和唐文燕的碎肉就去車站坐車,畢竟是辦事,帶上她們我會安心點。
當我趕到文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因為文成離瑞安是很遠的,坐車需要一個半小時才行。
文成這地方,邪乎。
溫州山多,特別是文成,幾乎已經是達到七分山二分水的地步,可以說是溫州最貧困的地區。這裡有許多人還是在山裡生活,居住在文成縣裡的人並不大多。
說它邪乎,是因為這裡山太多,沒人會覺得山裡乾淨,這是由於當初的陋習。
溫州這一塊地兒,最窮的一直是文成和營前鄉,所以這兩個地方的人民風比較彪悍。雖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但也確實是句大實話。
在七十年到九十年的時候,兩個地兒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他們充分地表現了什麼是南蠻子,許多人活在刀光劍影中,這是一方面。
第二方面,是山險。那時經濟還沒發達,路並沒有修起來,萬一走山路時踏錯步,那就要與死神搏鬥。
第三方面,是水多。這個根本不需要解釋,水多的地方,夏天人就會多,游泳的人多了,死的人也多,。
第四方面,是貧窮,也是文成和營前鄉最玄乎的時候。
在舊時代,差不多是從古代到一九六十年,兩個地兒的人窮,誰家要是多生了個女兒,心腸好的會送人,心腸不好的便將其弄死。
沒辦法,因為是女兒,送人的話,別人家不一定要。
所以在那時候,人們在生孩子時會提一個水桶,若是男孩就留下,若是女孩就丟入水桶中。女嬰撲騰撲騰幾下,就死了。
我有問過王銘怡,說這淹死這麼多女嬰,會不會漫山遍野都是鬼嬰。王銘怡說不會,畢竟已經過去幾十年,鬼嬰也是嬰兒,記事不全,估計早已投胎。
於是我就問鬼教室的那個鬼嬰,王銘怡說那鬼嬰原本也會投胎,不過因為鬼教室的學生們怨氣實在太重,使得一個無辜的孩子也化為怨鬼。
我坐在三輪車上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那鬼嬰現在有沒有在外面害人,這些天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若是能找到他,還真要想辦法收服他才行,不然我會愧疚感非常強烈,畢竟是我放出了他。
要我們事務所幫忙的農家樂挺大的,約莫有四家店面合在一起。當我來到這裡時,雖然說是三點多,但裡面已經是有不少客人,可見其生意火爆。
我進入農家樂跟服務員說自己是老闆娘請來的,服務員立即便去叫老闆娘過來。我只等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女人從廚房那邊跑出來。
這女人看著白白胖胖,約莫有一百八十多斤重,她跑起來的時候整個大廳的地板彷彿都在顫抖,天花板上的吊燈一搖一晃的。
我一看頓時傻眼了,這不是我以前的同學麼?
這是我的初中同學,名叫吳林軒,以前都被我們稱為大象腿。
因為她從小就胖,每次早上要去操場做操的時候,她跑起來都會讓走廊上的玻璃在顫抖,所以每當她跑起來,我們都會很誇張地說大地在顫抖一類的話語。
想不到現在幾年過去,她比起當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是讓我欽佩。
不過還有一點讓我很尷尬的是,這幾年過去,人家已經是一個老闆娘,而我還是一個大二學生……雖然說我今天剛換職業,可感覺還是很奇怪。
「李河!?」
一見到我,吳林軒顯得可謂是非常驚訝:「怎麼會是你?」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想不到這個農家樂是你開的,對,就是我。老同學,我來幫你解決困難了。」
吳林軒有些疑惑地說道:「你懂這個嗎?跟你認識這麼多年,我可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還懂這一行。」
我咳嗽一聲,然後就開始吹牛:「我從小就對這個很有研究,跟著師傅也算是降妖除魔。不過有些本事不能展現出來,你懂的。」
吳林軒急忙連連點頭,她認真道:「老同學,既然是你的話,就給我打個折吧,你們的價格真心太貴了。」
我擺手道:「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上吊鬼確實不好惹。我們這一行一直講的是修道人士志在濟世為懷,其實賺的也就是個溫飽,大部分是成本價。」
開玩笑!我如果給她打折,回去周天紋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那可真是偉大……」吳林軒點了點頭,然後拉著我進了辦公室,小聲跟我說道,「我把事情跟你好好說一說,原本想著事情就這麼算了,不過既然是你的話,我還真要講仔細點。」
我眉頭一皺,難道吳林軒隱瞞過什麼事情?
吳林軒跟我說了一遍,我頓時越聽越心慌,越聽渾身越是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