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些驚慌，能被巨象攻擊到這麼多次卻不死，這個傢伙的實力不一般，但它的攻擊能耐好像根本就不一般。
「咚……咚……咚……」
這個時候，屋外忽然響起了我熟悉的聲音，我眉頭一皺，繞開正在跟無頭屍戰鬥的小舞，將包子鋪的房子給打開。
果不其然。依然是那六個抬棺的鬼魂。不同的是，這女鬼已經直接站在了棺材裡。
我苦笑道：「我都已經跑到江蘇，你們卻還能來這裡收魂，實在是了不得。」
「話並不是這麼說……」女鬼這次卻不急著收魂，而是慢悠悠地說道，「教室都可以漂流，我們自然也行。這我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能搞定這個傢伙。」
我看看屋裡的無頭屍，然後問道：「你知道他？」
女鬼發出一陣嗤嗤冷笑，她點了點頭：「二十幾年前以前挺厲害的一個傢伙，只是攻擊的能耐都被周美人封印，不然他哪怕還有十分之一的實力，就足夠殺你好幾次。」
我苦笑道：「我看出來了，能被巨象砍這麼多次卻不死。能在白天的時候就使用鬼遮眼而且不怕陽光，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鬼魂。只是我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製作人肉包子。」
「那些不是包子，你看著就知道。」
忽然間，女鬼伸出了手，看來是準備開始吸魂。我也沒打算超度這個奇怪的傢伙，這一次也沒有阻攔，而是拉走小舞躲在一邊。
只見屋裡的一切都化為黑霧，不管是躺在桌上的那個女人，還是地上的那些嬰兒胚胎，還是那無頭屍，都化為黑霧朝女鬼這邊飄來。
忽然間，那些黑霧變成了一個巨大的人臉，赫然就是跟我戰鬥的那個頭顱。它陰森地看著女鬼，隨後還是嗤嗤直笑，笑得很詭異：「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你都能吸了我？你和周美人……」
「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還不等這頭顱將話說完，女鬼便陰森地說了一聲，這人臉頓時也被她吸進體內。當人臉被吸進去的一剎那，女鬼頭上的那隻手臂頓時變粗了不少，有點類似於十歲幼童的手臂了。而女鬼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復過來。
「你似乎不怕我了……」女鬼看向我，饒有興致地說道。
我搖搖頭，咧開嘴笑了：「不怕，我知道我這眼睛很重要，而且你以後經常會需要我。」
「你倒是聰明……」女鬼詭異地笑了一下，隨後說道，「我與你原本就不是仇敵，真說起來，我們也是交易的關係。早就和你說過，只要你不去調查教室背後的那個人，就不會有任何問題。你不怕我是應該的，我不害你也是應該的，李河，我們是一夥的。」台斤夾巴。
「一夥？」我冷笑一聲，然後說道，「一夥的人，可不會想著要拿走我的眼珠子。」
女鬼不再笑了，臉色變得很平淡：「你果然很有意思，知道我不會殺你，見到我也沒有一絲害怕，原本你可是怕得緊。知道要逃亡的你成長了一些，你師傅也是有能耐，整個浙江也只有十個道君，他這一出手真是……嘖嘖……」
我正色道：「我想知道一些能告訴我的消息。」
女鬼有些驚訝地看著我，她疑惑道：「你非但不怕我了，還要跟我詢問？」
「你只是個嘍囉……」我說道，「我想過了，你肯定只是一個嘍囉，雖然你很強，但你沒法做出這麼大的手筆。」
「呵……」
女鬼輕輕笑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對，我確實只是小嘍囉，像我這樣的一共有四個，而你目前只見到了兩個。」
「兩個？」我皺眉說道，「張志豪也是一個？」
「他只是小嘍囉的小嘍囉。」
「那是誰？」
女鬼玩味地翹起嘴角，然後又慢悠悠的躺在了棺材裡，我只聽見棺材中傳來一道意義令人難以捉摸的聲音：「你猜。」
我直接就忽略了這句話，因為我身邊的謎團已經太多，當然現在謎團也已經大大減少，目前我最在意的謎團，可以連接為兩個主線。
第一：周美人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他死後還有人願意為他風險一切，周天紋就是其中一個。
第二：鬼教室的幕後黑手暫時不會對我下手，以後的事情只有以後能知道，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做好那個幕後黑手的棋子，不得反抗。
我拿起一根煙點燃，看向包子鋪裡面的情景，這裡頭已經是空蕩蕩的，女鬼連一滴鮮血都沒放過全吸走了，但這也讓我樂得輕鬆。
小舞跟在我身邊，她好奇地問道：「現在事情算是解決了？」
「解決了。」我點頭道。
一直以來，小舞都是一個不太喜歡問太仔細的跟班，頂多就會表達一下不滿。她乖巧地跟在我身邊，輕聲跟我說道：「你最近煙癮變大了。」
我咬著煙，笑呵呵地說道：「我沒了愛情，沒了夥伴，當然你是我的夥伴。從前段時間開始，我就一直感覺自己活在黑暗裡，生活好像一直被身邊的人們牽著走。小舞，我只是想做一些能做的事情，感覺一下自己還活著。」
「男人總會為自己抽煙找借口。」小舞嘟起嘴說道。
「哈哈……」
我伸出手，狠狠地在小舞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她氣嘟嘟地跳在我身上，讓我背著她走。我只能照辦，反正鬼魂沒有重量，背著也挺輕鬆，就跟身上沒人一樣。
「李河，接下來去哪兒？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不？」
「第一，先去南京，然後就回來租房子；第二，多的是。」
「我怕……」
「我也怕，所以小舞你趕快變強，然後保護我。」
「切……」
第一百零九章周雪瑞
南京，是個人活的城市。
這是當初我一個朋友去南京出差之後說的一句話，當我真正來到這片土地時，我才感受到那句話的深刻含義。
繁華不喧鬧。安靜遠鄉塵。
這是我對南京的感覺，我並沒有去看那一棟棟高樓大廈。而是感受南京特有的古城風氣。周天紋跟我說過南京有王氣，論風水在全國能進前十，我對風水自然感覺不深，但也能感覺出其中的霸氣。
當年的三十萬魂魄，是被這王氣壓著還是超度了我不知道，許多地方去世的人多了會變為死地，但南京卻沒有，已經能說明這裡確實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