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生……」我低吼道，「只要我李河不死，就一定會將今日之恥百倍奉還！」
「奉還你麻痺，你以為拍電視劇呢！？」
男人又是一耳光刮在我的臉上，然後手起刀落，直接砍在了我的腳腕上！
我的腳腕傳來一陣劇痛！韌帶斷了！
他用手拍著我的臉，冷聲說道：「小伙子，沒能耐就別出來裝逼，看你剛才瞎逼逼的樣子，結果連個術法都放不出來，真是笑死我了。」
我咬牙看著這個男人，想將他的臉完完全全記下來。
「還是來做點好玩的吧……」另一個男人忽然將這人拉到柳天生旁邊，然後與他們耳語幾句，雖然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一定不是好事。
「李河……李河你怎麼樣……」
趙良拍著金鐘罩，關切地一直問我。他眼睛已經濕潤，臉上滿是猙獰之色，好看的臉此時卻顯得非常凶狠。
「不……要……哭……」
我虛弱地與趙良說了一句，他用力點點頭，然後擦去了自己的眼淚。
不能哭……他們現在割斷我的手筋腳筋，將我打得趴在地上，將我的背打彎……
但是，一旦哭出眼淚，那靈魂就折了。
不管是從前，現在，還是未來。我都不會因為外事而改變，他今天給我的，我一定要百倍還回去！一定要！
「哈哈哈……」
忽然間，柳天生大笑了起來，然後拍了拍那個人的肩膀。我的瞳孔急劇變大，因為我看見那個人已經脫下了褲子，接著走到我面前一米處。
他……他想做什麼！
「我跟你玩個遊戲……」這男人冷笑道，「手筋腳筋斷了，但你還有膝蓋跟手肘。我現在一邊尿，一邊朝你走過來。你可要爬得快一點，否則……嘿嘿嘿……」
「你……」
還不等我說什麼，一陣水聲卻已經在巷子裡響起。尿液在我面前濺落在地上，離我十分接近……
我咬緊牙關，死死用膝蓋和手肘撐著身體，極為緩慢地朝著後面爬去。我很想速度快一點，但這時候的我根本就用不上勁。
不能被尿到……不能被尿到……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趙良暴怒地用腳猛踹金鐘罩，那金鐘罩被他踹得震動強烈，但就是沒有要破的跡象！
「哈哈哈……你不是很囂張嘛？但現在你不還是在我面前像狗一樣爬動？哈哈哈，你這喪家之犬，喪家之犬！」男人發出猖狂的笑容，而我只能用著所有的力氣往後爬著。
一會兒功夫，水聲終於戛然而止，那男人怒罵道：「草，老子今天應該多喝點水，在這關鍵時刻停了，就差這麼一點點！」
另一個男人大笑道：「沒事，還有老子，老子今天喝了許多酒，現在正尿急著呢！絕對能一大泡都尿在他臉上！」
「算了，沒必要跟這種垃圾浪費時間……」柳天生站起身來，他看向我，冷笑著說道，「想說大話，就要拿出實力來。剛才你將背挺得很直與我對話，而現在呢？你只不過猶如狗一樣爬著倒退，而理由更是卑賤。廢物，與我談對手，你不配。」
我沒有說狠話，只是繼續往後爬著，以免尿液順著地面流到我身上。
這一刻。
我寧願死。
第三百七十二章破而後立
柳天生帶著人瀟灑離去，巷子裡只留下我與趙良。
失敗者。
我忽然聯想起這個詞，心裡感到無比諷刺，還夾帶著一絲憤怒。我並不認為自己會輸給柳天生。都是因為牙印……這該死的牙印。
趙良身旁的金鐘罩終於消散不見，他跌跌撞撞撲到我身旁，他早已滿眼通紅，說話聲音有一絲顫抖：「哥……」
「說了，別哭。」
我努力想爬起來，趙良急忙就背起我，將我背到樓上宿舍。我的鮮血滴了一路，看著地上的諸多血液，猶如我的仇恨與憤怒。
柳天生……我一定要百倍奉還。
「滴。」
當房卡刷開房門之後，屋裡的曹欣立即出來要笑臉迎接我，然而等看見我的情況後。她可謂是呆若木雞，臉上的笑容凝固，慢慢收起嘴角，最後猶如冰塊一般。
「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聽著毫無感情，我知道這是她憤怒的象徵。人只有在極度充滿血腥慾望的時候，才會變得極為冷靜。
趙良將我放在床上，然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曹欣。曹欣聽完之後，一句話也不說就往外面走，我發聲叫道：「不要去。」
她轉過頭，臉上帶著疑惑的神情。我認真地看著她，輕聲說道：「我自己來辦。」
「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曹欣的話，喃喃道，「有些場子。需要自己找回來；有些耳光，需要自己打回去。拿張道符給我。我有事找知秋先生。」
趙良立即去我背包裡拿出道符和硃砂筆給我，我用嘴咬著硃砂筆，艱難地寫下慕容知秋的生辰八字。
房間裡慢慢變得黑暗陰冷，慕容知秋出現在我身邊，等看見我身上的傷勢後，她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問道：「怎麼？」
我將事情解釋一遍，慕容知秋皺起眉頭：「柳天生。確實是宗那邊較有實力的一名門眾，那麼……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