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節
「有什麼別的辦法麼?」周美人問道。
陳麗莎忽然笑了:「有的,大少爺早就考慮過,你們很可能只是一群窮人,但不得不否認,道士的身手不容小視。若是你們願意和我們聯婚,讓虎騎宗為亞里斯家族服務三年,我們也可以既往不咎。你們放心,亞里斯家族會付報酬。而且到時候發佈任務的時候,是自願者接受。」
「利益的驅使,很可能會令虎騎宗變成邪修組織……」林先生皺眉道,「請給我們一天的時間考慮,你看可以麼?」
陳麗莎說自然可以,林先生便趕緊讓人給她安排住處。我們一群人坐在會議室裡,經過許久的沉默後,周美人深深地歎了口氣:「當家難。」
林先生點頭道:「是難,以前不知道道術協會的苦,現在終於明白了。盟主,你一個人的實力應該能消滅亞里斯家族,有把握麼?」
「沒有……」周美人誠實地說道,「本座去查過,亞里斯家族的高層都已經躲起來去度假,就怕本座找上門。要找生辰八字也太難,他們似乎是早已花了大價錢,將自己在局裡的資料都刪除掉,哪怕拜託加拿大那邊的朋友也查不到。」
「最強的果然不是實力,是錢。」林先生無奈道。
我小聲問道:「那師祖的意思是?」
「天紋,必須救回來……」周美人看向我,他誠懇地說道,「李河,本座有事情要拜託你,你願意麼?」
我笑道:「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我可是善鬼。但還請虎騎宗……一定要保護好我的家人。」
周美人點頭道:「本座會安排道尊親自保護你家人,現在預想的計劃是,本座假裝同意聯婚。然後派出你去亞里斯家族那邊,將天紋救回來,而本座就在這邊保護虎騎宗。」
「師傅的生辰八字,確實是能讓我們找到他。問題是然後呢?恐怕亞里斯家族會展開恐怖的報復。」我擔憂道。
讓我們擔心的並不是亞里斯家族的實力,而是那些弱小的道士和無辜的家人們。
周美人搖頭道:「然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本座知道這樣很冒險,只是怕天紋……」
「哦了,接下來不用再說……」我站起身笑道,「我們連曙光門的困難都能度過,何況一個小小的亞里斯家族?子寅,趙良,你們都是鬼魂,想必亞里斯對付鬼魂可沒多大能耐。你們跟我去一趟加拿大,把師傅救回來。」
「沒問題。」他倆一起說道。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之中,這並不算是危險的任務,至少對於我們三人來說不危險。真正的危險,還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虎騎宗。
「好了,都振作點……」林先生見氣氛不太好,他拍拍手笑道,「我在這裡給你們一個承諾,虎騎宗一定會保護好每一個弱小道士和家眷。但李河,你也千萬要記住了,從被亞里斯家族發現到救回周天紋,最好是時間越短越好。」
我點頭道:「我知道。」
會議結束,周美人親自幫我們算周天紋的位置。他成功算出周天紋的坐標,為了保險起見,我們用漂流球到達了坐標外約莫五百米的地方。
我們……出現在一座山底下。我抬頭看去,發現山頂竟然有一個巨大的莊園。
「這相比就是亞里斯家族的一個度假地……」我輕聲說道,「小心一點,先觀察情況,再立即救回師傅,越快越好。我個人估計,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應該有近百個殺手盯著虎騎宗道士的家人,一旦得到命令,就會立即動手。」
趙良擔心地問道:「李河,等周大伯回來,他們會不會……」
「會的……」我歎氣道,「一邊是財力巨大的亞里斯家族,一邊是實力強悍的虎騎宗。腥風血雨,肯定會來臨……」
財力與實力的碰撞(二)
我們三人跑上山,來到了莊園門口外的一個草叢裡躲著。此時還是黑夜,我拿出手機,打開拍照功能,查看一下手機。發現裡面滿滿都是紅外線。
「該死的有錢人,最主要還是趙良,趙良是道鬼不能隱身,會給我們帶來巨大麻煩。」我低罵道。
趙良認真地說道:「李河。我覺得你說得不對,其實我們也是有錢人,你這樣的話,不就是在說我們該死麼?」
我解釋道:「不。我的意思是說該死的富翁。你看這樣行了麼?」
趙良搖頭道:「也不正確。你要考慮到,對於貧苦人民來說,我們也是富翁。比方說一個年收入一萬塊錢的農民。他完全可以說年收入十萬的工程師是富翁。」
「問題是我們早已經死了不是麼?」陳子寅插話道。
我跟趙良都愣了一下,趙良低聲說道:「該死,你總是能冷靜地說出最重要的因素。」
「別逗比了……」我仔細查看了一下路線,然後說道,「師傅很可能就在裡頭的那個別墅裡被鎖著,我們可以遁地進入那個屋子尋找師傅。那麼,大家沒意見吧?」
「沒有。」
在得到夥伴們的同意後,我們都躲進地裡,快速地挖著泥土。陳子寅挖洞的速度最快,他那死神鐮刀簡直就是個鋤頭。
「果然是有錢人……」陳子寅忽然低罵道,「娘的,下面竟然是一大塊鋼鐵,他們到底有多害怕別人闖進自己家裡偷東西。」
趙良打了個響指。他說道:「你們知道嗎,畢加索的一幅畫賣了一億美元。」
我疑問道:「什麼意思?」
「也許我們可以換個方法……」趙良認真地說道,「十五億的話,虎騎宗也不是真的完全缺十五億,要是我們偷走一些之前的東西,然後賣掉,就可以湊夠這些錢,然後雙方都能和好。」池他在扛。
「也許我可以試著把你的腦袋按到馬桶裡去。」陳子寅沒好氣地說了聲,我這時候將湛藍拿出來遞給他,他表示用著舒服許多。
很快,我們就已經碰到了木質的地板。陳子寅小聲說道:「如果我們一出來,正好出現在他們面前怎麼辦?」
「鬼遮眼唄。」我說道。
陳子寅想想也有道理,便將木板給切開,他快速地探出一個腦袋來,然後小聲說道:「沒有人在裡面,只有一條狗虎視眈眈地看著我,不過被我用鬼遮眼對付了。」
「有沒有紅外線?」我問道。
陳子寅用手機照了一會兒,隨後說沒有。我們便放鬆地走出地洞,我瞧見那狗正趴在地毯上享用高級牛排,忍不住喃喃說道:「前些天的時候,師傅還跟我要五萬塊錢,說我兒子需要吃好一點的奶粉。」
「別傻了,那是亞里斯家族的狗,而你兒子是李河的兒子……」陳子寅無奈地說了一聲,他拿出一張黑色道符,在上面寫下了周天紋的生辰八字。
很快,黑色道符對準了樓上,我們連忙小心翼翼地朝著樓梯走去。樓上很可能有人,我便提前對整個屋子使用了鬼遮眼,頓時精神有些吃力,小聲道:「看來樓上人不少。」
「確定全都鬼遮眼了麼?」趙良問道。
我說確定,我們便一行人走上樓,卻看見這二樓是一個很大的平台,地板上放著毯子。一群白人正坐在地上,有點類似於軍訓的時候聽教官講故事。但問題是,原本應該是教官坐的地方,此時卻正坐著周天紋。
我們疑惑地走上前,周天紋自然是沒有被鬼遮眼,他對我們搖搖手,笑道:「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