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君主的君或者軍隊的軍,長髮大眼,身材骨感。」
她想了想突然眼睛圓了,一轱轆爬起來,「楚君!」
「楚君?」我點點頭,「是什麼人?」
「我爸戰友的女兒,曾經是我爸的秘書,你怎麼知道她的?」
「我看到的。」
「怎麼會看到她?你看到她怎麼了?你還看到了什麼?」果果有點激動。
「她現在在哪?」
「不知道,我很久沒見到她了。」她好像對楚君沒什麼好印象。
沉默了一會。
「她和我爸也有關係?」果果哽咽著問。
「你別想那麼多。」我抱住她肩膀。
「她怎麼能這樣!我媽媽當她是親生女兒,她怎麼能這樣!」果果很痛苦,在我懷裡抽泣。
「給我講講她的事好麼?」
「我不想提她,我討厭她!」
「那好,不講了,你別難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也許另有原因。」我安慰著果果。
她沉默了會,「小時候我們住在一個胡同,楚叔跟我爸關係非常好,後來他出國了,留在了國外,老婆女兒都不要了。為這我爸後來去美勸他和他還翻了臉。楚君比我大五歲,我們姐妹都把她當姐姐,從小她經常在我們家住。她家裡條件不好,我爸就照顧她們母女兩個,尤其是我媽媽,非常疼她,疼的有時候我們姐妹都嫉妒。」
我輕撫著她的後心,她慢慢平靜下來。
「她從小能歌善舞,十六歲被部隊招走了當了文藝兵。我媽擔心她,每年都去部隊看她,她領導是我媽媽老戰友,為了她,我媽媽沒少給老戰友托人情。後來她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意在部隊了。復原之後,我爸就把她留在身邊做秘書。」
「你為什麼討厭她呢?」
「她跟我爸之間那種……我一直懷疑,雖然我沒證實,但是……」她苦笑,「我爸在外面有女人,這個我不怪他,生意人難免的。可她楚君是誰?我很難想想我爸要是跟楚君在一起我會多麼抓狂!他有錢,女人有的是,幹嘛非得是楚君?」
「後來呢,她跟你爸關係怎麼樣?」我小心翼翼的問。
「前年,我爸媽離婚了,我媽剛去美國,楚君就不見了。反正在公司我沒看見她,後來聽我姐姐說,她好像是去法國了。」
得,如果她不在國內,這條線還不好說了,「她還在法國麼現在?」
「她要是跟團去法國旅行我信,常住那邊我才不信!」果果冷笑,「她是個外語白癡,英語都學不明白,還能學會法語?」
「不管你爸做過什麼,他都是你爸,別怪他。你無法得知他們當時的心態,也許她只是你爸女人中的一個而已。是你把她想的太特殊,太認真了。」
「如果她是普通的一個,你不會專門問我吧?」她坐起來看著我,「她跟我家的局有關,是麼?」
「我只能說懷疑。」
「你還看到什麼了?還有我認識的誰?」她的眼神無奈而近乎崩潰。
「沒有別人了。」我抱住她,祁紅的事情就一直秘密下去吧。
「我爸媽離婚,是因為楚君吧?」
「不是因為她,別問了,睡會吧。」
她輕輕推開我,「如果要傷心,就讓我傷個夠吧。」
我笑了笑,「你不睡,我可睡了哦!」
「你告訴我!」
「你爸爸已經失去了你媽媽,現在又面臨這樣的亂攤子,你何必還追究那些?你們家出這些事,很多都是火眼貔貅造成的,你是該跟我一起齊心協力破局,找出幕後黑手,還是該腦子一熱,不問是非黑白的去用道德審判你年邁孤單的父親?」我一字一句的說。
她沉默良久,「他是個好爸爸,作為女兒,我沒資格審判自己的父親。」
「那就睡覺吧,我可困了。」我笑了笑,躺到沙發上。她歎息一聲,背對著我躺到我懷裡,我從背後抱住她。這沙發很寬敞,足夠我們相擁而眠。
「曾傑,你一定要幫我們家破了這個局,找出後面那個人……」她抱著我的胳膊喃喃自語。
我沒說話,只是把她又抱緊了些。
天亮之後,阿呆迷迷糊糊的從臥室出來,看見沙發上的我們,「你倆!」
我生怕吵著果果,趕緊示意她收聲。
「你倆昨晚?」阿呆一臉壞笑。
「沒見過睡覺的?」果果打著哈欠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她身上一股淡淡的甜香,我昨晚上怎麼沒注意?
「你們怎麼跑沙發上睡去了?」阿呆問果果。
「哦,沙發上暖和……」果果說完,若無其事的走進臥室,輕輕帶上門。
「呃……你可以回老驢屋了,我也再去睡會。」我趕緊爬起來回到臥室關上門。
果果已經躺在床上了,睜眼看我一眼,又接著睡了。
「不是……爺,我枕頭和被子還在您屋哪!」阿呆客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