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
就這樣,我們從市裡回了鳳陽鎮,又是兩天過去。時間已經進入了農曆的臘月,我老家冬天最冷的一個月。還有二十多天就過年了,這意味著,小晴父親的生命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如果在這二十多天裡,還是找不到令他沖煞的那邪煞,就算大羅金仙下凡,也沒法救他。
晨星一直在小晴家裡陪伴小晴,並且幫忙照顧那老爺子。那『樊通天』不知隱匿在哪個角落,我們始終查找不到。雨馨一直敦促小莊在查找。
天氣寒冷,我們基本足不出戶。早上起來,雨馨在院子裡教我練散打格鬥。其餘時間,要麼和向風一起研修奇門方術,要麼就跟楊書軍坐在屋裡喝茶。師父一直在後院閉關,不知在研究什麼,每日三餐都是我們給他送去的。
掐指算算,我隨師父研修奇門方術已經一年零大半年了,通過不斷的磨練以及應用,隨著自身方術的不斷精進,我整個人,無論眼界,心胸,以及性格,都有了很大的改觀。同時我發現,奇門之術的確博大精深,別人再叫我『冷大師』,我會不大好意思,雖然我已經強勝一些所謂的『江湖大師』百倍…
我和雨馨回到鳳陽鎮的第四天下午,師父終於『出關』了,把我和向風招進偏屋裡,命我們關上門。
「師父,是不是要教我們什麼法術?」我興奮的問。
「不錯。」師父笑了笑,點點頭,「不過,要等到晚上。」
「師父,什麼法術?」向風迫不及待問。
「天目地耳。」師父沉聲道。
第五十七章天目地耳
「天目地耳?」我和向風互相看了看對方,同時道。
師父微微一笑,點點頭,伸出兩手,分別按了按我和向風的肩膀。
「休息會兒吧,到時候吃過晚飯,時間差不多時,我叫你們。」
說完,師父便走了出去。
奇門裡,有天門,地戶,天目,地耳,青龍,華蓋…等等,各種方位術語。古人行兵打仗有雲,『出兵者,當背天目,向地耳』,便是所謂的『天目地耳』。不過,師父這裡所說的『天目地耳』,不是方位術語,而是法奇門中的法術…
晚上,楊書軍從市場買來了帶魚,土雞,等等各種食材,做了好幾道菜,滋味相當不錯,但我和向風都吃的心不在焉的。
「你倆怎麼了?」雨馨咬著筷子問。
「他倆?」楊書軍抹抹嘴上的油,「都喜歡上你了唄,小冷在考慮怎麼樣把你和小星兩個美人都抱到懷裡,至於阿風嘛,在考慮怎麼把小冷這個貪心的小子排擠到瓜哇國去…」
雨馨夾起一塊長長的油炸帶魚,筷子一橫,塞進了他嘴裡,「快吃你的吧大叔,是爪哇國,不是瓜哇國。」
「哎呦,楊叔什麼時候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呀?」我笑道。
雨馨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也想吃帶魚了?吃飯呢,別蟲來蟲去的…」
師父和向風都笑而不語。
吃過晚飯,我和向風兩個人在偏房裡一個坐,一個站,默默的等待著。
「阿冷你不累麼?走來走去的。」向風問。
「怎麼,心疼我?」我歪著腦袋,斜睨著他。
向風微微一笑,「冷大師已經有兩個妹子心疼了,不能貪心的…」
我正準備仗著牙尖齒利『欺負欺負』他,就聽門外傳來師父的聲音。
「冷兒,阿風,走了。」
我『呼』一下拉開門,當先跳了出去。
「師父,去哪裡?」我問。
師父掃望一圈夜空,沉聲道,「跟我來。」
這晚夜色晴朗,沒有一絲風,但十分寒冷,一顆顆星似乎被凍結在了天幕上。師父手上提著一個大大的包,我和向風緊隨在後,出了家門往西走去。雖然才只十點鐘,但鎮民卻都已經睡下了。
三人噴吐著白氣,行走在凍的硬邦邦的空曠路道上,『忽踏忽踏』的腳步聲此起彼伏著。來到一個巷口,我們折而向北,行了五六分鐘,來到巷尾一座荒廢的大宅院。
宅院挺大,兩扇大門都拆除掉了。來到空曠的院子裡,只見牆根滿是殘雪,白花花一片。
「師父,就在這裡教我們麼?」我望向四周。
師父點點頭,說道,「是施,不是教。」
「施?」我和向風異口同聲道。
「沒錯。」師父看了看表,「等下子時了,我施法幫你們兩個一個開天目,一個開地耳…」
我愣了足足有半分鐘,掏出煙,每人分了一根,三人蹲在廊下,一邊抽一邊聊。師父告訴我們說,天目,地耳,是兩種上古法術,古代用於行兵打仗的,早就失傳了。所謂天目,類似於天眼,但凡開了天目,施用時,可以看到各種『軍氣』,比如伏兵氣,猛將氣,陰謀氣…等等,而地耳,則是用來竊聽軍情,竊聽情報的,但凡開了地耳,十里之內施用,可以聽到中軍帳中主帥與將士的交談內容…
「太神了吧!」我驚訝道,隨後問,「師父,我們兩個誰開天目,誰開地耳?」
「阿風開天目,你開地耳。」師父說,「但要切記,一般時候,不要輕易施用,更不能用於歹途。」
「啥歹途?」我撓了撓頭,「比如地耳,不能用於竊聽人家新婚夫婦的洞房私話,是不是這個意思師父?」
師父笑了笑,「差不多吧。」
「那天目呢?」向風問,「開了以後,是不是有透視能力?」
「有。」師父說,「除此以外,還可以看到煞氣。」
「鬼魂呢?能不能看的到?」我問。
「也能。」
我艷羨的舔了舔舌頭,「師父,我跟阿風換換好不好,我開天目,他開地耳。」
「當然不行,要看個人潛質的,阿風的眼睛比你強,他可以看到沖煞的人印堂的黑氣,適合開天目。冷兒你,性格活潑,耳朵比較靈,適合開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