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節


解宇表情淡然的說道:「我當時審問梅川的時候,得知這種大腦毒素不是化學藥劑,而是一種毒草,具體叫什麼我忘了,本草綱目裡面都有記載。在古代,這種草被用來做迷香,就是用很少的藥劑製成毒煙,讓人短暫麻痺。而如果劑量多了的話,大腦就會陷入重度沉睡,一覺睡個五六十年,直到身體衰竭。聽好,是沉睡,不是壞死。因為只有完好的大腦才能被改造成雷屍,大腦一旦壞死了,人就是一堆肉而已。」
第286章四大天王
「前些天我托人去調查了一下,發現這種草在日本比較多見,中國則不常見,所以要找這種草的解藥,必須要去日本的深山裡。」
大雄聽完一拍大腿就站了起來,說道:「你丫怎麼不早說,咱們現在就出發,去找那個什麼草。」
解宇霆擺了擺手,說道:「先別急,你忘了嗎,現在你們都還是通緝犯,想抓你們,想殺你們的人不在少數,貿然行動只是送死而已。」
聶川這時說道:「可我們時間並不多,梁倩等不了多久的。」
解宇霆說道:「放心吧,她暫時死不了,生命體征下降是每個中了這種毒的人的必然反應。接下來來,她的心跳、脈搏和新陳代謝都會降到一個很低的數值,就像是青蛙冬眠一樣。只要春天來了,她就會甦醒。」
他看了看我,又說道:「你們現在還有一個夥伴臥床不起,等他好了,我會安排你們一起去的,現在你們幾個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好,不然誰落單了都很危險。」
我聽解宇霆說安排我們一起去,就好像是早就計劃好的一樣,就狐疑的問道:「霆爺,這一次,該不會又是您給我們選的目的地吧?」
解宇霆聽我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顯得有些尷尬,說道:「確切的說,不是我給你們安排的,因為我也是聽人差遣的,這次我也和你們一起去,你們會有什麼危險,我也會有相同的危險。」
我聽他口風比以前鬆了很多,急忙問道:「你上面的人,應該就是那群穿著火焰標誌衣服的人吧?上次的潛艇,應該也是你們組織內部的東西,看來你們的配置很正規嘛。」
解宇霆搖頭苦笑,說道:「別說了,再說我就要被殺頭了,總之,在你們身上發生的事,上頭都看在眼裡。我們不是利用你們,只是想和你們合作,所以一直在暗中保護你們,引導你們。」
想起以前種種九死一生的經歷,我心說保護就算了,所謂的合作,其實也是一種變向的利用。
只不過解宇霆的手法很高明,每次要去的地方,剛好是我們本來就要去的地方,所以為他們賣命,我們竟然也算心甘情願。
到頭來,我們成了通緝犯,而解宇霆他們依舊活得很自在。
「希望那裡真的有救梁倩的藥,不然以後我肯定跟你死磕,你叫我去五棵松,我就去動物園。」我奸笑著看著解宇霆。
解宇霆一陣無語,只是乾笑。
這時候大雄在旁邊插話道:「霆爺,你們組織有沒有坦克啊。」
以前恨解宇霆恨得牙癢癢的大雄,居然甘願屈尊叫別人爺,這讓我有些意外。
不過想了想大雄在潛水艇裡的德行,我就瞬間明白過來了,這個傢伙肯定是又屁股癢,想坐坦克了。
於是我再也忍無可忍,雖然是帶病之軀,還是一腳蹬了出去,將大雄踹了趔趄。
解宇霆看我的動作,就笑了,對大雄說道:「這次可沒辦法坐坦克去,太炫酷狂拽了,我怕日本人民太嫉妒,不過你要是想坐,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搶先體驗。」
大雄摸了摸屁股,還是一臉諂媚的說道:「真的嗎?」
看見大雄和解宇霆有說有笑的走了出去,完全不理我,我差點氣得肺炸了。
這時聶川拍了拍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也是一陣苦笑,重新躺到了床上。
聽說梁倩還不會死,聶川顯然心情好了很多,對我說道:「你就安心養病吧,送我們回來的那些人都是解宇霆的人,現在都守在外面,所以暫時不會有事。」
我皺了皺眉,問道:「這裡是公立醫院嗎,僱傭這麼多私人保鏢也會被查的呀。」
聶川神秘的一笑,用遙控板打開電視,裡面嘰裡呱啦的就開始講粵語。
我立刻明白了,原來我們現在是在香港。
沉默了一會兒,我問聶川:「如果說我們要去日本的話,那透明珠子的事情怎麼辦?」
聶川似乎早就料到我要問這個,抬眼看了看我,說道:「我的那個朋友已經來過了,他聽說我被通緝,所以特地跑到香港來見我。珠子他拿去研究了一個月,又退了回來,因為他什麼都沒發現。以前他在考古的時候發現的透明珠子都是水晶打磨的,工匠們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把水晶球弄成了空心的,內側刻著許多小字,只有用微型探頭從水晶上的小洞探進去,然後才能掃瞄出那些文字的內容。不過那些字一般都是記錄古代精品歌譜、菜譜的,甚至還有記錄行房要訣的,古人認為這些都是容易失傳的珍品,所以將它們如此珍藏。」
「而你拿回來的珠子,根本判斷不出是什麼材料,比玻璃牢固,比水晶透徹,毫無雜質,而起上面也沒有小孔,更別說題字,所以研究來研究去,還是一無所知。」
聽到這裡,我心中更加疑惑起來,心說亞特蘭蒂斯人到底在賣什麼關子,難道說,是因為還沒有到告訴我答案的時候嗎?
這時候,聶川站起了身子,對我說道:「你昏迷這麼久,應該多休息,我去看看梁倩。別老想那個珠子了,該解開的時候,自然會解開的。」
我沒有說話,目送著聶川離開。
其實我也想去看看梁倩,但是一來我還很虛弱,二來現在去太多餘了,於是我就躺了下來,胡思亂想著一些問題。
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每天有人送飯,有人換洗衣服,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發呆、看電視、上廁所。
我托大雄重新給我買了個電話,但是也不敢給二叔他們打,因為另外一個聶川肯定已經跟他們報過平安了。
想給老胡家裡打,卻又沒有電話號碼。
不知道堂妹聶綺蘭好不好,那個和她長得十分相似的白衣少女還有沒有去過我家。
日子過得平淡,所以也過得很快。
一個月後,我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只不過運動劇烈一些的話,肺部就會有些隱痛。
大雄給我辦了出院手續,然後我們就在九龍等地玩了幾天。
他們大魚大肉,我小米稀飯,他們喝酒抽煙,我再一邊乾瞪眼,搞得我心裡火急火燎的。
解宇霆是有錢人,報銷了我們所有的消費,不管我們到哪裡,都有三四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人跟著我們,保護我們。
那幾天,我們幾個好像又找回了做人的滋味兒,而不是古墓和遺跡裡胡亂流竄的鬼魂。
還是做人好,還是自由自在好。
每天晚上我都這麼念叨著,可是又過了半個月,當我完全恢復了,解宇霆便不再讓我們出門,而是安排了一家賓館讓我們住下。
我知道,他是在安排去日本的事情,所以我們作為人的日子也不多了。
《長冥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