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我一步步上樓,這些女鬼靠在走廊兩側,任憑我從中間走過,還有一些女鬼趁機拍我屁股,趁機卡油臥槽!我擠過了她們後,到了一間房子前。這房子進去,剛走了兩步,就聽身後的門吱嘎響了一聲。我一轉身,正看到她關門呢。
我笑著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若蘭,你呢?」
「楊落。」我說。
「楊落,你坐,我給你開電視。」
這是一間很現代的客廳,裡面沙發,空調,冰箱,電視,電腦,一應俱全。她打開電視後,坐在了我的旁邊,眼睛死死盯著牆上的一個石英鐘。石英鐘卡噠卡噠的走著,屋子裡很靜。我不得不說:「若蘭,難道你就打算這樣過生日?」
「別吵,時間就要到了,時間就要到了。」她喃喃著,兩隻手舉了起來緊緊握著,很激動的樣子。
我一看這情況,心說你激動吧,我有點睏了。低頭看看自己的前胸,滿是血跡,聞了聞腥得很。我問衛生間在哪裡,她根本沒聽到,我就自己站起來出去找。我一推門,就看到這些女鬼圍著屋子看熱鬧呢,我心說看毛線啊你們。出來後拉上門,問了句:「衛生間在哪裡?」
女鬼們笑了,簇擁著我走了大概十幾米,把我推進了一個房間。這衛生間夠大,夠奢華,在蹲位前面還有個大電視呢。但我不是來拉屎撒尿的,我脫了外衣開始洗。洗掉了血跡後,重新穿上,當我回到屋子的時候,這若蘭好像呼吸都停止了一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石英鐘。
我困了,倒在一旁就睡了。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寺廟外的一片草叢裡,我站起來,看到一條寬闊的馬路,我的車就停在馬路邊上。我撓著腦袋,心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難道沒有若蘭這個人嗎?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襯衣,那個洞還是在的,難道這是我自己撕開的?我只是做了一場夢嗎?
第40章 君速來
為了得到驗證,我走向了昭覺寺的廟門。當我到了門前的時候,廟門開了,香客們都進去了。我買了張票,也隨著進去,憑著記憶朝著那閣樓而去,當我到了林子前的時候,有一個老和尚從一旁走了出來,眉毛是白的,腦袋上九個點。他雙手合十說:「施主,這裡是本寺禁地,請您去他出遊覽吧。」
我指著說:「我認識這裡面的主人,若蘭,我見過若蘭了。」
「施主,沒有若蘭,這裡也沒有主人。請回吧!」
我說:「明明有若蘭的。」
我推開了這老和尚,心說老子是道教的,不必和你一和尚客氣。我穿過樹林,繞過池塘,迅速過了橋,但我看不到那個院子了。我跑過去開始四下張望,回頭的時候,老和尚站在了我的面前,他搖搖頭說:「施主,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請回吧!」
天琴這時候說:「這和尚在撒謊,明明有若蘭的,我肯定她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我沒有質問這和尚,他站在我的面前,對我行禮道:「請回吧。」
這老禿驢。我在心裡罵了句,看看他後哼了一聲說:「你等著,妖僧,看我怎麼收拾你!」
「阿彌陀佛!」他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別處的寺廟都在山林裡,反正是遠離城市的地方,但是成都這個地方不同,昭覺寺和文殊院是兩個比較大的寺廟,但就是混跡在人群之中。文殊院座落在城市的中央,昭覺寺就緊緊挨著城市而立。
文殊院是一座很大氣的寺廟,不僅是建築大氣,裡面的和尚們也大氣,根本就不收門票的,誰都可以進去參拜。香火鼎盛,人流湧動,時常會有和尚提醒小情侶不要過分親暱,這是佛門清靜之地。我去過一次。
這昭覺寺門票兩元,過年過節的時候5元,用當地人的話說,一撮最撇的香十塊錢。價錢還算是公道,不愧是大寺廟。但是我想,但凡是收錢就是不應該的,寺廟是所謂的佛祖和人類溝通的地方,你收了錢就會截斷很多人和佛祖溝通的機會,嚴重的資源分配不均,你讓窮人怎麼參拜佛祖呀瑪德!
這時候我就想,要是老子的道觀收回來了,一定要和文殊院學習,對大家免費開放。大家還可以自己帶著香火來參拜,沒帶的可以從我的道觀購買,小有盈利就行了。老子是有真本事的,又不是騙子,只有沒有真本事的才會去行騙老百姓的錢呢。
天琴此時和我交流:「昨晚你睡了後我就也睡了,醒了的時候就到了那草叢裡了。我懷疑,我們被人迷倒了。」
我說可能就是困了吧!她說困了的話,為什麼被人搬到了外面還沒有醒過來呢?江湖險惡,你懂個屁。
我出來後就開始不停地吸煙,幾口就把一支煙給吸進去了。嗆得我咳嗽了幾聲,隨後往後一靠開始琢磨怎麼回事兒,但怎麼都想不通,明明是有一座院子的啊,裡面有個養鬼的姑娘叫若蘭,還說今天要和我私奔的呢。怎麼說沒就沒有了呢?對了,她還說過屋後有一個寒泉,整日的散發著寒氣,是這些陰氣才得以讓這些鬼生存的。簡直讓我摸不著頭腦了。
我決定,今晚再探一下這個該死的鬼寺廟。
開車回到家的時候才發現手機沒電了,梅芳一宿都沒睡,在沙發上坐了一整夜。見到我就抱著我,說你去哪裡了啊!?我擔心死了,死了這麼多人,我怕!瑾瑜這時候在沙發上睡著,小臉睡得紅撲撲的。
我說喝多了,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上。她說那你也要給我打個電話啊,你當我是什麼了你。我說這不是喝多了,犯了糊塗了嘛!
總算是搪塞過去了,她也沒生氣。說實在的,我也不怕她生氣,老子是道爺,有的是本事,才不在乎你生氣不生氣的呢。這時候我才發現,男人有了本事後是多麼的硬氣,相反,女人到了有本事的男人面前是多麼的溫柔。就算是脾氣再不好的女人,到了有本事的男人面前,裝也要裝溫柔,不然誰慣著她啊!你說呢?
梅芳就是個例子,以前可是母老虎,冰雪女王,見誰不順眼就泚得誰,誰要是出錯了就要罰錢。這樣一個女的,現在還不是溫柔似水的。你要是還和我瞪眼睛,我眼睛只會比你的瞪得還要大,再和我扯淡,大不了老子轉身就走,不搭理你就是了。
我發現,梅芳捨不得我離開她,就變得溫柔了,這才是事情的本質。
她說:「你累了吧,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弄早餐。」
梅芳,我的芳芳,一宿沒睡覺,還要屁顛屁顛給我弄早點,還有這麼溫柔的女人嗎?我這是沒扯王八犢子去,這要是去會小情一晚上沒回來,她冤不冤?我偷笑了起來。
吃早餐的時候芳芳叫醒了瑾瑜,看著她洗臉刷牙,之後說等下給孩子去買一些衣服穿。我說知道了。但是吃完後我就忘了,進了臥室靠在床上抽煙,迷迷瞪瞪就睡了過去。醒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就聽外面那搖擺機響。
這時候才想起來買衣服的事情,心裡挺愧疚的。出去的時候一看,果不其然,瑾瑜已經換上了新衣服。她坐在搖擺機上,前後晃動著,頭髮也跟著晃動。她突然下來了,然後到了陽台上往下看。
我問看什麼呢?她沒說話,看得聚精會神的。這是個全景的陽台,從上到下全是玻璃的,有不銹鋼的護欄。瑾瑜就是一雙小手抓著護欄看下面的。我過去向下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戴著墨鏡和帽子,抬頭看看,隨後進了我們這個單元。
很快,我就聽到了敲門聲。梅芳去開的門,我聽到外面說:「這是楊落的家嗎?」
梅芳說:「是啊,你找他有事?」
「有他一封信。」
接著,一隻爪子伸進來了,我能看出來,這傢伙是個陰氣很重的傢伙,但是她不是鬼,是要妖精,反正我能感覺到。她不是郵遞員那麼簡單。梅芳哦了一聲,把信接了過來。隨後她慢慢關上門,可是馬上又打開了。她說:「請問是誰……人呢?」
我心說,人早就走了。她撇撇嘴,把這個信封翻來覆去看看,笑著說:「奇怪了,怎麼知道我倆同居了呢?」
媽個蛋的,我怎麼就和你同居了呀!我聽了這話那叫一個震撼啊!有一種把自己賣了的感覺。她一步步走過來,把信遞給我說:「什麼年代了,還派人送信,打個電話多方便,實在磨不開說的事情就發個短信,實在不愛用手機就發個QQ,發郵箱什麼的。寫信,老土。我告訴你楊落,這樣女的都有病,太另類了,不能要啊聽到沒有?!」
這次我猜到了,是姬子雅給我送來的信。她信裡說:楊落,你好!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是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希望你能盡快下來一趟,和我共商對策。如果你還不來,我就只能打掉這個孩子了,因為我沒辦法做一個未婚母親。我的身份不允許,我的家庭不允許,我的族群也不允許,甚至三界都不會允許的。我是個貴族,你能明白嗎?望君速來。姐,子雅!
這次這封短短的信,看起來和上次感覺完全不一樣了。但是我還是沒感覺到她有誠意,我甚至覺得這就是要把我騙下去一刀捅死我。你當我傻啊!還懷孕了,你一個鬼,會懷孕麼你!再說了,我是至陽至剛的身體,你至陰至柔,我倆可能有後代嗎?再說了,小爺當時只是為了救你,捎帶甩了些種子,現在發芽了,你不喜歡自己拔掉就是了,老找我干毛線啊!
雖然在心裡這樣勸自己,但是還是覺得不怎麼舒服。懷疑自己是在言不由衷了。
第41章 被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