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此時,周圍的火已經熄滅了。天琴靜靜地躺在我的旁邊。我推推她,她醒了過來,呼出一口青煙說:「沒死吧!」
這話問得很可笑,我問:「這是什麼地方?」
「你的靈魂已經被剝離了軀體,可以說,你已經能夠自由控制自己的靈魂了。靈魂出竅你聽過嗎?這裡是你的天靈內。」
這個我明白,我們道教裡最出名的一個人物悟空,他經常靈魂出竅去幹很多事情的嘛!我心說,難道說老子有了悟空老兄那樣的能力了嗎?他可是和真人學習的啊,我呢?是他媽的被一老鬼逼的,沒有個好師傅,就是挨欺負啊!我師父要是一位真人,這老鬼早就嚇尿褲子了臥槽!
第55章 罪惡曼陀羅
突然,我聽到了有人喊我,是瑾瑜的聲音:「楊落,你醒醒,你醒醒啊!」
我就覺得周圍刮起了旋風,我被旋風吸了進去。緊接著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肉體,呼出一口氣坐了起來。瑾瑜嚇得往後一閃,指著我說:「你的眼睛!」
我看了下鏡子,發現自己的眼睛閃閃發光,隨後逐漸暗淡了下去。這老鬼在一旁手舞足蹈了起來,他哈哈大笑著說:「成功了,成功了,原來真的是可以的,真的是可以的。」
這時候,我手裡捏著一個能量球,隨後靠著我那強大的靈魂力,用手一捻,成了一朵漂亮的曼陀羅。鍍上一層隔膜後,又包裹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極寒真力。我舉起來笑著說:「老前輩,你快看這是什麼?漂亮嗎?」
瑾瑜直接驚呆了。她捂著嘴不說話,開始往後縮。
這老鬼沒見過這東西,伸著脖子看著說:「什麼東西?你搞什麼鬼?」
我慢慢撒開手,這東西慢慢朝著老鬼飄去,這朵水晶一樣的曼陀羅真的是漂亮極了。我說:「這叫罪惡曼陀羅。」
這東西到了這老鬼面前後,老鬼莫名其妙地看著,但是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用一層真氣化甲保護著自己。我嘴唇輕動,意念也隨後而出:「爆!」
爆炸的聲音也不是很大,只是簡單的嗡地一聲。我也不敢看效果怎麼樣,抱起瑾瑜撒腿就跑。不跑才是傻子,要是繼續在這裡住下去,指不定這老東西又要拿我做什麼實驗呢。這次段燒靈魂能夠僥倖逃命,都是因為得到了師父從夜孤零那裡偷來的火龍膽加上天琴的庇佑,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吧!
我上了車後,一腳油門就跑了。當我跑到了高速路口的時候,把車停下了,之後拿出煙來抽了一口說:「沒事了吧!」
「嚇死我了,楊落,你膽子太大了。」
「也不知道那老雜毛怎麼樣了。」我說。
「他死不了,當年姬問天把他投入了洞天絕地三年,他還是爬回來了。你那個,根本不可能要了他的命,不過,肯定是受傷了,不然我們也逃不出來。」
我呆呆地看著瑾瑜說:「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被人滅口。」
我說完,下了車,看看身後說:「今後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這個老鬼,我一輩子也不想見到他了。」
瑾瑜下車後坐在了車頭上,她看著天空笑笑,隨後扭過頭看著我說:「對了楊落,你剛才那個曼陀羅是怎麼搞的?」
我一笑說:「這是秘密!」
我明白,這一招可是實打實的殺手鑭,越級殺人不是什麼難事了。我開車往回走,當我開車到了三環的時候就看到前面黑壓壓的烏雲壓著,電閃雷鳴,瑾瑜說:「有問題,那邊出大事了。」
我一看那不是別處,正是昭覺寺的方向,心說:一定是若蘭又鬧了。
一陣陣群鬼咆哮的聲音傳過來,瑾瑜不勝其煩,堵住了耳朵,我也是很煩,打開了音響還是無法遮擋這來自地獄的咆哮。我一打方向轉彎,朝著昭覺寺而去。
這輛科邁羅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到了昭覺寺的門前。在周圍,無數的鬼魂在咆哮,那禁錮啟動了,籠罩著昭覺寺。幾個和尚在門口站成一排,以防萬一。
接著,我看到這群鬼裡出來一個帶頭的,這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噁心的趙芳華。他來這裡湊什麼熱鬧?竟然混在鬼魂裡,他這是在幹什麼呀!
我留心看出去,發現不只有趙芳華這一個敗類,還有那谷三江也在其中,在最後面,顧長虹站在一塊大碾盤上,看著發生的一切。這血旗營來昭覺寺幹嘛啊?他們這是要做什麼呢?
大師從後面出來,看到我後,唸唸有詞。一伸手,禁錮出現了一個空洞,我拉著瑾瑜的小手走了進去。身後的禁錮頓時又關閉了。看來這東西的確很玄妙的。
大師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對我說:「小道爺,知道我寺這些年都在做什麼了吧!越是這月圓之夜,這些鬼魂鬧得越是兇猛。我們都習以為常了。」
可不是咋的,今天是陰曆的四月十六了。
我搖搖頭說:「這次可能不同,我先去看看若蘭姑娘。」
我還是穿過了那片樹林,過了那個池塘,上了石橋,過了石橋後,看到了院子。兒若蘭此時正站在屋頂上,靜靜地看著南方。南方是城市的方向,燈火通明,花花世界。
我拉著瑾瑜進了院子,抬著頭喊了句:「若蘭,何必呢?」
她低頭看著我冷笑了一聲說:「騙子,你還回來做什麼?」
「若蘭,讓那些鬼散了吧。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
若蘭哈哈大笑了起來,這笑聲傳出去,頓時那些鬼魂沸騰了,咆哮聲此起彼伏。瑾瑜捂著耳朵蹲在了地上,而我則靜靜地站在原地不動。突然,我聽到外面砰砰地有了爆炸的聲音。急忙也跳上了閣樓的頂部,看到一個個雷球從天而降攻擊著這層禁錮。禁錮似乎有些鬆動了,顫抖不已。
同時,有五名大和尚跳上了屋頂,舉著手,一個個佛手印升上半空,死死拖著這層穹頂一樣的禁錮。我幾個縱越到了大師身旁,問了句:「大師,什麼情況?」
「有人引了天雷攻擊,一旦攻破了,萬鬼闖入,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撤退了。」他一雙手舉天的姿勢,周圍的屋頂還有幾個老和尚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我看著外面,心說這一定是血旗營的人幹的,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呢?天雷一直攻擊,到了雞叫的時候,總算是停下了。大家忙了一夜,有些疲憊。天空泛白,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的時候,那院子和以前一樣,砰地一聲就坍塌,形成了一個池塘。而若蘭,又安靜地躺回到了水裡。
和尚們這天沒有做早課,鍾也沒有敲。吃了早餐後,大家都覺得不習慣,紛紛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被大師罵了一頓。
大師帶著我進了禪房,讓我坐下。他隨後坐在了我的面前,笑著說:「道爺,昨晚受驚了,不過今晚可能還是會這樣。道爺如果不喜歡,可以離開,我們堅持的住。」
很明顯,這位大師是堅持不住了的,他的氣色很不好。
這時候,一個小和尚跑了進來,雙手合十,一雙大眼睛嘰裡咕嚕亂轉,他說:「方丈,外面有血旗營的大統領顧長虹帶著兩個手下求見。」
「他們來幹什麼?」大師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嗖地一下站了起來。
「不知道有句話該不該說,昨晚的天雷絕對不是鬼魂能引下來的。我覺得是這血旗營幹的事情。他們想攻破這禁錮,達到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師歎了口氣說:「我當然知道,他們血旗營是煉屍的門道,齷齪不堪,這次是朝著若蘭的屍體來的。也是多年前,那顧老鬼來我昭覺寺,發現了若蘭,當時我也是坦言相告,沒想到他頓時就打起了若蘭的主意,想著盜走屍體煉化成自己的法器。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結果被我師叔打敗倉皇逃走。從那以後,血旗營就一直騷擾我們,一直到了今天。」
「卑鄙下流!」我罵了句。
「登門拜訪就是客,我出去看看。」大師對我一笑,轉身出了禪房。
顧長虹這個婊子貨,當初那麼收拾我,這次我是不是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呢?但是我有一種擔心,我的底牌如果打光了,到了需要保命的時候,可就不好用了。看來我還是需要隱忍,隱忍,再隱忍。
《妖女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