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我說:「你是公安局的,不是多管局的好吧!」
天快黑了的時候,月亮先出來了,圓圓的,掛在東方。我和老孫在院子裡下了兩盤棋,正要被老孫將死了,我站起來說要走了。老孫說:「你去那裡,多危險啊!上次你跑了就是僥倖,這次恐怕不會再那麼好運了吧!」
我說:「我必須去,瑾瑜還是沒找到呢,我要去問問顧長虹,偏偏這個顧長虹很可能今天來這西嶺雪山看什麼月亮。」
「狗屁賞月,今天陰氣重,他們是來搜集陰靈的,回去煉屍體用的。用陰靈之火煉造出來的身體才會有靈性。」老孫呸了一口說:「血旗營早晚會遭到天譴的。只是時候未到。」
我說:「這麼說,顧長虹一定會來了對嗎?」
「一定會來的,顧老鬼也會來的,不然常無名可不會那麼老實讓人在他的地盤為所欲為。」老孫歎了口氣說:「你小心點吧!」
我開車出去的時候,看到張軍和那小情鬼鬼祟祟在一個林子裡說著什麼,倆人好像在爭吵一樣。我停下車喊了句:「你倆沒事吧你倆,不會是有姦情吧!」
小情笑了,說:「沒事,因為偶像的事情,我說喜歡韓國明星,他說我是腦殘!」
「夠腦殘的,韓國棒子真的那麼好?一個個傻乎乎的。」我開上車就走了。
第70章 鬼窯子
西嶺雪山還是西嶺雪山,客棧還是客棧,娜姐還是娜姐,虎子還是虎子。當我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娜姐和虎子已經和上次的態度不一樣了。我就不明白了,在這種旅遊的地方,做生意很好做嗎?
在我的感覺裡,那些喜歡出來找女人爽一下的人呢,大多數是生活的不如意的,現在這個社會,生活如意的人找個小情還不是小意思啊!比如老孫這樣的,小情漂亮著呢。但是問題來了,有不如意的人來這麼高雅的地方旅遊的嗎?於是,我所認知的是,幹這個的大多離著火車站挺近的,也曾經被拽過,我都很可惜地拒絕了。
這次剛下車,又被娜姐盯上了,看到我後切了一聲說:「怎麼是你啊!真沒勁。」
說著就要走,我一把拉住她說:「我不是人啊!」
「你這樣的人,老娘一分錢也賺不到。」她哼了一聲說:「最近店裡來了一批新貨,你沒有這個福氣嘍!」
她甩開我的手,扭著腰吃著瓜子就往回走。這小娘皮,跟我玩心理戰術。我看看周圍,發現人還沒來呢,乾脆進去看看又有何妨?「娜姐,等等我,我跟你進去瞅瞅,說不準你能賺到我的錢哦!」
娜姐一聽轉過身笑了,挽著我的胳膊朝著店裡走去。剛進去的時候是前台,前台小姐看起來很漂亮,說要洗一下眼睛才讓進去。她用手指沾了下,就開始揉我的眼睛,說這下好了,你的眼睛乾淨了。
我不太知道這是為什麼,心說可能這地方有這規矩吧。
走進去就是一個大廳,台下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客人,一個個面黃肌瘦,看著台上的幾個女子在跳舞。有一些穿著暴露的女孩子在台下走來走去,有時候還會和某個客人聊上幾句。我笑了,心說有意思了,這裡面的,居然都不是人。
那些個台上跳舞的都是清一水的狐狸精,下面走動的都是陰氣很重的女鬼,那些客人裡,全是鬼。我看看娜姐,她看著我說:「怎麼了?」
「沒什麼。」我心說有意思了,這裡有點意思。看看周圍,發現這裡的佈局很奇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又說不清哪裡怪。
「跟我來。我讓你看看我們的姑娘。」
她挽著我進了一個包間,很快,虎子就帶著一批姑娘進來了,這些姑娘一進來我就認出來了,這不是昭覺寺裡那群唐朝女鬼嗎?顯然,她們也認出了我來,見到我的時候臉一下就紅了。娜姐問我:「滿意嗎?都是好貨色。」
我靈機一動,說了句:「什麼滿意嗎?姑娘在哪裡了?」
「我去!技術故障,你等一下。這個老王八蛋,是不是又喝多了,耽誤老娘賺錢有他好受的。」
她說完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這男人兩隻眼睛很大,腮幫子上沒有二兩肉。尖嘴猴腮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過來就要檢查我的眼睛,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先別弄這個了,你先告訴我,這些姑娘你是怎麼得到的?」
他這才愣住了,看著我說:「你看得到啊,這和我沒關係啊!老闆娘,娜姐,他看得到。」
娜姐這時候笑著說:「老闆,你這不是騙人麼?」
我不屑地哼了一聲說:「我騙人還是你們騙人?我是來找小姐消遣的,你給我弄一屋子女鬼,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會折壽的嗎?」
娜姐頓時喊了句:「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一把抓住了娜姐的頭髮,把她的頭按在了我的褲襠裡,用腿夾著她的脖子說:「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先說,這些女鬼哪裡來的吧。」
娜姐在我褲襠裡說:「我都喘不上氣來了,你放開我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負責在這裡接收和做生意,其他的我都不清楚。」
這些女鬼似乎都不願意說什麼,她們站在一旁什麼都不說,低著頭。我問她們:「你們沒什麼說的嗎?」
總算是走出來一個,她說:「公子,不瞞你說,是我家小姐把我們賣了的。我們是被小姐賣到這裡的,說出來真的很丟臉。」
我一聽有些意外:「什麼?那麼,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和一個老男人走了。」
「那麼老男人是誰?」我問。
「不清楚,看起來四十多歲,長臉,一米九左右,長頭髮,穿著一身紅色的大袍子,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挺凶的。」
我這時候一抬頭看到了一幅畫像,這是一個站在一面血旗下面的畫像,這打扮的男人不就是這畫中人嗎?我指著牆壁說:「可是此人?」
眾女紛紛點頭,之後都捂著鼻子哭泣去了。我這時候一把將娜姐從雙腿間拽了出來,指著牆壁說:「能告訴我這男的是誰嗎?」
「這是我們老闆啊,顧老闆。顧遠空啊!」
我看那個弄符水的,他手裡捏著一張符,看來是嚇壞了。他嚥了口唾沫後,一抬手就給我腦袋上貼了一個,他說了句:「定!」
我確實感覺到了一些能量,但是這點能量想定住我還差得遠。但是這哥們兒可不這麼認為,他罵罵咧咧說:「和我牛逼,我弄死你。」
我慢慢伸出手撕下了這個符,然後用手一捏,真氣催動,這黃紙符噗地一聲就燒了,裡面的能量化作了一個火團,騰了起來。
這大眼兒小子直接傻了,嚥了口唾沫,抬手就要打我太陽穴。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說:「你這兩下子,就別打了,投降吧,饒你不死。」
他一聽咕咚就跪地上了,抱著我的腿說:「爹,饒了我吧。只要是你饒了我,你就是我的親爹,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我孝敬您一輩子!」
我一聽啥氣都沒有了,笑著說:「起來吧兒子!」
他是起來了,手裡多了一把匕首,對著我的肚子就是一下。只是,我的身體瞬間有了反應,在體表形成了護體霸氣,絞碎了這把凡鐵。
他呵呵笑著,摟著我的腰,一下下的捅我,捅一下他笑一下:「呵,呵,呵,呵,呵,爹,不好意思了,你死後我會好好對待你的魂魄的。爹,你可要記住啊,我叫笑裡刀!」
他這一刀一刀的捅我,最後發現好像是不對了,他低下頭看著,這把匕首哪裡還有什麼刀刃?只有個刀柄抓在他的手裡了。前面的部分,已經碎成了粉末灑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