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說：「你總算是開口了。」
「娃娃，你敢騙我！」
我趕忙晃著手說：「不是，這不是騙你，面壁思過真的只是一種說法。教派都有面壁思過的懲罰，但是很多弟子都是沒有修為的，有些只是道人的修為，別說是讓他面壁思過一年，就算是一個月，按照您這樣的面壁思過的辦法，早就餓死了。這就不是面壁思過了，這就是一個命案，這裡也不是思過崖了，就是案發現場了。這才是道理。」
「哼，那是道人，我是真人。而且是大真人。」他說完沉重地呼吸了一下。
「道人真人都是人，何必這麼為難自己呢？只要誠心悔悟，何必在乎形式？態度才決定一切，老前輩，您的態度夠誠懇了。」我說，「對了，我還不知道您犯了什麼錯呢！」
「和師娘苟且並且導致師娘懷孕，被師叔趕上思過崖讓我面壁思過兩千年。」
「你師父呢？」我問。
「飛走了，師父飛走後，我偷看師母洗澡被她發現，師母懲罰我，讓我經常給她打洗澡水搓背。之後我一不小心就摔進了她洗澡的木桶裡，發生了我根本就不想發生的事情。」
我心說去你媽的，這還不想發生啊！這大神在下屆的老婆我看都夠戧，誰能守身如玉一萬年啊！簡直熬死人了。
我嗯了一聲說：「難怪，我覺得這件事也不能都怪你。他飛昇了，老婆自然要改嫁。只不過你們流程整錯了，應該是先脫離遠古大道，之後你倆遠走高飛。這要是放在現在的天朝，還叫事兒嗎？」
這老頭聽我這麼一說，頓時睜開了眼睛，兩隻眼睛裡冒著亮光說：「我大天朝還是劉氏的天下嗎？」
我一聽愣了下，腦袋裡一轉就明白了，這老先生原來漢朝人啊！我笑著說：「早就改朝換代很多次了，漢朝之後還有三國時期，什麼西晉東晉南北朝，然後是隋唐，再然後是宋元明清民國，現在我大天朝的國號叫中華人民共和國。」
「皇帝是誰？」
「這個事兒比較難解釋，皇帝輪流做，現在是大家選皇帝了，幹得好就多干幾年，幹不好的話干個四年就下去了。」
他歎了口氣說：「沒有永恆的王朝，只有永恆的江山啊！你是哪裡人？」
「河北秦皇島人，燕山一代！」我說，「就是以前的燕地。前輩，你哪裡人？」
「沛縣。」他說。「對了，你知道呂雉後來幹嘛了嗎？她沒和人亂搞吧！」
我一笑說：「這個倒是沒聽說，史書沒有記載這個，只是說她專權，把持朝政。死後呂氏的親戚都被劉家的人殺了個乾乾淨淨。不過，呂雉治理國家還是有一套的，司馬遷在《史記？呂後本紀》中對她的評價是『政不出戶，天下晏然；刑罰罕用，罪人是希；民務稼穡，衣食滋殖。』給予呂雉施政極大的肯定。」
「我總算是放心了，她死了我就放心了。這要是活著，肯定給我戴上大綠帽子啊！」他這時候睜開眼，將腿放下來說：「兩千年了，我面壁思過期限已滿，我要下去了。」
聽完他的話，我直接腦袋嗡地一聲，媽蛋的！難道眼前的竟然是我的偶像，漢高祖劉爺爺？這廝可一直是我的榜樣，我的楷模啊！我趕忙一拱手，直接跪地上了，喊道：「小的楊落拜見高祖爺爺，祝高祖爺爺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哪裡有壽與天齊的？沒有永恆的東西，神也不行。」他這時候盯著自己的腿發呆了起來，說：「我的腿為什麼如此無力？」
我這才捲起他的庫管來了，這腿哪裡還有皮肉，只剩下了兩根真人玉骨在這空蕩蕩的褲管裡了。要不是這褲子材料特殊，估計褲子都不剩了吧。我不得不佩服這位的毅力了，說：「晚輩佩服前輩的毅力，竟然能兩千年一動不動坐在這裡。」
「師叔說，我要是敢動一下，就將我打得灰飛煙滅，渣渣都不剩！」他說完咳嗽了幾聲，把自己的腿搬上來說：「一直坐著，再加上血脈虧損的厲害，只是護住了心脈和頭顱，估計別處都爛沒了吧。」
他的手從袖子裡伸出來，也是那晶瑩剔透的真人玉骨。他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裡面也是一根根肋骨，只有一顆鮮紅的心臟上還有兩根血管連著腦袋，一去一回，在撲騰撲騰地慢慢跳著。丹田之處有一團亮光還在閃爍著。預示著生機。
他笑著說：「還好，還好護住了心脈和大腦，不然真的就死了，我想，兩千年是我的極限了，多虧師叔當年說的是兩千年，要是順嘴一胡說，說是三千年，我豈不是死定了？」
我說是啊是啊，也許是你師叔他老人家知道你能堅持兩千年的吧。他故意饒了你一命。只是接下來，你該怎麼復活呢？
他慢慢閉上眼，身體周圍真氣流動，很快，我發現他的胸骨內，已經有真氣聚集，硬是形成了一個胃一樣的東西。他睜開眼說：「小子，還有吃的嗎？」
我說：「還有粥。」
他一伸手說：「拿來。」
我把粥給他端了過來，看著他一口將粥喝了下去，這粥下肚子後，很快就變成了能量，開始塑造肉身。他說：「再來一碗，我好餓啊！」
媽蛋的，我最欽佩的兩個牛逼人物，一個就是成吉思汗鐵木真，另一個就是這位了。我又給他整了一碗，他喝下去後，開始有腸子在骨頭下蠕動了。他說：「餓的太久了，再來一碗好嗎？」
我一看這勢頭，知道剛才熬的粥根本不夠喝的啊，於是乾脆，起火又熬上了，回來後遞過去一碗粥說：「這一碗喝完了後，暫時沒有了，還在熬著呢。」
「快點的，我真的餓死了，兩千年了，啥也沒吃。」他說，「不是有酒嗎？給我來一壺吧！」
我說：「喝光了，改天師兄再上來就有了。」
說完，我還打了個酒嗝。
她這時候問我：「看你骨骼清奇，面帶桃花，一定很招女孩子喜歡吧！」
「還行吧，有幾個紅顏知己。」我笑著說。「幫爺爺，您呢？」
他慢慢抬起手，一摸鬍子說：「我很老嗎？叫我幫哥就行。離死還遠呢，還有將近八千年可以活，現在我還是相當於20歲的小伙子呢。」
我心說，幫哥啊！你這麼屌，你家人知道嗎？這可是我們漢人的老祖啊，沒有這位，就沒有以後的大漢民族。
那邊小米粥很快就熬好了，我連鍋都端來了，這位也不怕燙，端起鍋，一下全灌進去了，之後讓我把菜籃子也拿來了，不管什麼是什麼抓起來就是一頓咬，再也看不到剛才的矜持了。也許是太熟了的原因，也許是他真的是餓壞了。
他慢慢繫上了袍子，然後勒緊了腰帶，我看到，他的腰豐滿了起來。之後他下了小炕頭，雙腳踏地後，一雙腿哆嗦成了風中的樹葉一樣，他的身體也像是風中的小樹搖擺不停。
我要扶他，他推開我說：「我才多大？用你扶嗎？」
我知道，這位可是實實在在的大活人，看來歷史書也有不靠譜的時候，這位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裝死潛心修道來了。結果呢？被關小黑屋兩千年，冤死了。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欠！就管不好自己褲襠裡的那玩意嗎？
他慢慢悠悠走了幾步，之後啪地一下就摔在了地上，他爬起來捂著自己的心臟喘息，說：「看來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恢復時間才行。」
這時候我才問了句：「那麼，你師娘現在身在何處呢？」
「師娘是懷著孕下山的，之後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裡了？」他歎了口氣說，「不過，她告訴我自己懷孕的時候，是那麼的開心。那天晚上剛好是八月十五，一輪明月掛在山巔，我說，如果生女兒就叫明月，生兒子就叫青山。」
我頓時叫了起來：「明月，我勒個去，明月，是明月。」
第289章 皮鞭的厲害
我開始瘋了一樣在屋子裡找筆墨。總算是在一個抽屜裡翻出來了筆墨。然後我脫了裡面的襯衣鋪在了桌子上，我一切都準備好後，拿著筆蘸了墨汁，很快就勾勒出來明月的素描。我指著說：「明月！」
幫哥頓時眼睛就濕潤了，抓起來抱在胸前說：「師娘，我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