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


柳一手法令一打,接著那白虎又重新凶性乍露,煞氣一陣陣湧來,頓時我就胸口一悶,差點就吐了起來。
我怒瞪著柳一手,道:「姓柳的,你當真是要斷盡殺絕,不願罷手麼!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把你一塊拉下去!」
「呵!大言不慚,你要拉老夫性命,先問過我的白虎喪命局吧!」說完,柳一手食指一咬,然後就將食指上的鮮血嘲那白虎的眼睛上點了過去,同時大喝一聲:「小子,去死吧你!」
話音一落,頓時白虎雙眼現出一道金光,金光一現,猛得一陣厲風就朝我迎面撞了過來。當下我就站不穩,直接被這道煞氣震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再看費三娘,更是直接栽倒在地,毫無動靜了。
到了這時,我也知道如果不把白虎降住,今日是死定了。白虎是西方的星宿,想到自己何嘗又不是上天星宿呢?既然要比誰得煞氣大,那老子今日就跟你鬥一鬥!想到這裡,於是就對那白虎吼道:「你為一方之星宿,竟如此不識眼,吾乃上天之瘟神煞星之命,豈會容爾迫害,一方之煞,何有懼哉!」
我這是在說白虎有眼不識泰山,竟然看不出我也是上天一方之星宿,竟然有煞氣來壓我。我身為瘟神煞星之命,是不會怕你的。一來告訴它我的身份,二來讓他明白,老子身為瘟神煞星之命是不懼你的。
煞氣,就是你強我弱,你弱我強,之前我一見到這尊白虎,我就念及它的威力,所以氣勢就弱了下風,所以直接就被它給鎮住了。如今我用瘟神煞星的身份,把氣勢給提了上來,氣勢一高,我頓時就感覺胸口好受多了,雖然依舊胸悶,最起碼不會翻江倒海似的想吐了。
再說那白虎,我喝聲一落,它的氣勢就弱了三分,眼睛中的金光一收,顯然就好像怕了我似的,哪裡還有之前的凶性呀?
當下,我自然明白,這斗煞就是鬥氣勢,雖然白虎凶性煞氣十足,不是常人能夠抵擋的,但是試問瘟神煞星的煞氣又何嘗不足?
見到白虎失威,柳一手差點就一頭栽到了地上,滿臉的震驚不可思議,顯然沒有想到我能震得住白虎之煞,瞪著兩隻震驚的睛珠子,指著我驚叫道:「你……你……怎麼會這樣,你施了什麼邪術!」
「天公正道,豈需要用邪術乎?白虎乃一方之神靈,能鎮住它的自然就是正道之氣!」我冷喝一聲,指著柳一手質問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是否還不願罷手?」
「罷手?絕不可能!你小子一定跟我使了什麼邪術,少跟我提什麼天道公正,老夫不信這一套。」柳一手露出一臉的猙獰,像瘋子一樣。
我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是誰不饒誰還不一定呢!」說完,柳一手就用咬了一口食指,重新掐著法指將食指上的鮮血點到白虎的眼睛之上。
白虎受到柳一手鮮血祭靈,立即一掃之前的弱勢,金光重新煥起。見到之般,我也不再多講,直接就將舌尖一咬,一口舌尖血迎著猛烈撲來的煞風,對著那現著金光的白虎噴了過去!同時大喝一聲:「瘟神之血,神鬼懼退!破!破!破!」一連往地上連跺三步!
喝令聲一落,我的舌尖血也噴到了白虎的頭上,接著頓時就傳來一聲炸響,就好像是什麼爆炸了一般,彭的一聲巨響,只見一大股氣浪猛得自白虎身上爆開,木頭做的白虎直接整個炸了個粉身碎骨。而與此同時,也傳來了一聲慘叫之聲,接著就見到柳一手帶著慘叫之聲倒飛了起來,直接震的砸到兩米外的牆壁上,傳來一聲悶響聲!
木屑橫飛,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此時的案桌那木頭做的白虎早就粉身碎骨不見了蹤影,而柳一手則摔在兩米外的牆腳下,正掙扎著爬起來,不過當他剛一站起身來,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手捂著胸口,顯然這次也傷得不輕!
他的兒子柳雷早在剛才的炸響聲中嚇得趴在了案桌下面,嚇得渾身慄慄發抖,此時見到父親口吐鮮血,急忙跑了過去扶住柳一手,問他有沒有事?
此時的柳一手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猖狂之意了,滿臉的震驚,也不回答他兒子柳雷,只是瞟了一眼地上那白虎的木塊碎屑,滿不置信的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你怎麼能破得了我的白虎喪命局?不可能……」
見到柳一手這一副吃驚的表情,我也明白他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畢竟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會是瘟神煞星的命局。
第三百三十六章迷路為讀者「龔紅」打賞皇冠加更
說實話,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能鬥得過白虎,更沒想到白虎會被我直接震得粉身碎骨。雖然那只是木頭做的白虎,但那畢竟是通了靈性的「活」白虎。
當然,事後我才知道,比煞氣,鬼神是比不過瘟神煞星的煞氣大的,因為瘟神煞星就是一凶星,一凶神,天職做的就是行瘟布煞之事,正所謂瘟神一現,鬼神俱退,就是這個道理。不僅僅是人沾到瘟神煞得倒霉,就連鬼神都不敢與瘟神煞得走太近,所以,這一次我與白虎鬥煞取勝,並不是我多厲害,其實完全就是利用了瘟神煞星的命局來抵抗。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了,咱們言歸正轉。
見白虎喪命局終於化解了,於是我也大鬆了口氣。看了一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柳一手,於是就對柳一手道:「姓柳的,我說過天公正道,邪是壓不了正的,哪怕你請來了一方之靈白虎星宿又如何?」
柳一手聽到這話,當下就面露厲色,恨道:「放屁!你一定是用了什麼邪術,要不然你一個人怎麼能鎮得住白虎,少在老夫面前說正道,老夫不信這一套。如果老天有正道,就不會在我被人批鬥的時候眼睜睜不管,也不會被當成人民的公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零的時候老天何在?正道何在?我受難之時既然老天不救我,老天不憐我,老天不懲批鬥我的惡人,那我就來懲罰他們,誰若與我為敵,我必將嚴懲之!」
「死不知悔改!」我冷喝一聲,說:「陰陽行當出了你這樣的人,真是禍害無窮!」
柳一手對我這話並不在意,反而用手將嘴角的血擦了一下,然後冷笑道:「你不是說要替陰陽行當清理門戶麼,你雖然用邪術破了我的白虎喪命局,可是那又如何,就憑你這個小陰陽就想對付我,呵,真是做春秋大夢!」
此時的柳一手雖然剛才受了傷,可是我也受了傷,所以眼下是不可能還跟他硬著鬥下去的,這樣不僅鬥不過他,還可能因此送命,畢竟眼下李照堂和費三娘還倒在地上呢,所以只好就此罷手了!
心中有了進退,於是我就說:「不過你今日也想留得下我,我說過了,你若想斬盡殺絕,那麼我也一定不會讓你討到便宜!」
「好狂的口氣,不過你以為我會就這麼放過你麼,老夫今日就在這裡放下話來,你們與我柳家為敵,必需死!」柳一手恨恨的說道,不過卻也沒有想要現在出手的意思,反而手捂著胸口,臉色蒼白,顯然剛才受傷極重,不敢現在再次出手了。
見到這般,我只是冷笑了一聲:「奉陪到底!」
說完,我就走到費三娘身邊,推了推她,接著她就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我問她還能走嗎?她點了點頭,於是我就背起昏迷不醒的李照堂轉身出了柳家風水館。
在我離開柳家風水館的時候,我見到柳雷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而柳一手則陰沉著臉,像一條毒蛇一樣盯著我。
我知道,這次是真正與柳家幹上了,相互之間的敵對之意已經擺在了明面上,自此以後,就是你來我往的對付了,按柳一手那陰狠的性子,不弄死我們,他是絕不是收手的。所以,我心裡也明白,這次回去後,我們就該更加的警惕起來,免得再被這老東西給陰了。
出了柳家風水館,我們就上了車,我先是給費三娘與李照堂畫了化煞符,接著費三娘就好轉了一些,而李照堂則依舊昏迷不醒,不過好在還有氣息,如今畫了化煞符,應當不會有事。
一切弄妥,接著我就開著李照堂的出租車往回趕,此時天色已暗,家家戶戶已經開始點上燈了,郊區外邊的公路是沒有路燈的,而且車也比較少,好在這郊外也就一條路,不至於迷路。
往前開了差不多五六分鐘,這時費三娘就告訴我,李照堂醒了。
我將車停了下來,然後問李照堂感覺怎麼樣?他說渾身沒力,我笑了笑,說過一會兒就會沒事的。
李照堂問我剛才他是怎麼了,怎麼會暈倒的,一旁的費三娘也同樣好奇了起來,問我那布紅蓋著的東西一現身,她就受不了。
見到他們好奇,於是我就將白虎喪命局的事告訴給了他們,我說:「幸好後來我及時化解了白虎喪命局,要不然咱們三個今天都得把性命交代在柳家!」
他們二人聽完之後,不由臉帶懼色,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他們顯然也還是覺得後怕。是的,死亡面前,誰都會害怕。
接著,費三娘就恨得咬牙切齒,大罵姓柳的實在可惡,這次沒能收拾他,心裡覺得十分的洩氣。
當然,李照堂更是氣憤,畢竟他可是與柳一手井水不犯河水,從來沒與柳家結過仇怨,結果卻也被柳一手利用了,成了一個倒霉蛋。所以,他一邊氣憤不平,一邊問我該怎麼辦,是不是沒辦法對付得了他,是否這口惡氣就出不了了?
我笑了笑,叫他別管這事了,因為這事不是他能管得了的,為了他的安全,所以勸其別再插手此事,就當認一回栽,柳一手這個惡人我們自然會去對付,行惡之人終會得到惡果,叫李照堂放心。
費三娘雖然因為沒有在柳一手的手裡討到好,而氣憤。但是卻也明白這件事其實與李照堂毫無關係,之所以會把他捲進此事當中,完全是因為柳一手要害陳賢懿,所以拿李照堂當了回槍使。於是也勸李照堂最好別再摻和此事了,也別再去找柳家尋理了,省得理沒找到,反而賠上性命。
李照堂顯然也知道自己對付不了柳一手,於是只好歎了口氣,道:「謝謝二位的點醒,看來我也只好自認倒霉了,當初找誰解災不好,就找上了柳家這種陰險之人,唉!」
見李照堂明白不能再去找柳家之後,我也就放心了,畢竟他與柳家無仇無怨,而且又只是一個普通出租車司機,只要不再去找柳家尋理,柳家應當是不會為難他的。
想到這裡,我就鬆了口氣,於是繼續開車往回趕。
一邊開著車,也同時一邊講著該怎麼去對付柳家,大約開了有十幾分鐘吧,我見前方的公路依舊是荒涼一片,之前還能見到路邊不遠處很多人家亮著燈火,而越往市區城裡的方向行駛,反而越覺荒涼,不僅總見不到城裡的燈火,反而公路兩旁都是淒黑一片,連人家都沒有見到了。畢竟如今已是天黑了,凡是有人家的地方都應該亮起了燈火,不可能看不見的。
《民間山野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