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節


這樣的人,若是對手,當很是難纏得很。
然而既然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又如何能夠讓她從我的手裡離開,當下也是罡步晃動,人似鬼魅一般,快速貼近,然後朝著虛空之中一抓,硬生生地將洛飛雨拽了出來,再一次把她給按到在地。
這一次的洛飛雨再無依仗,滿臉都是驚訝:「怎麼可能,你怎麼可以抓得到我?」
我這一回可是用上了煉妖壺觀術,因為我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女子的身上,必定是種著了那種古怪的蟲子,使得她能夠有超乎常人的手段。
煉妖壺觀術,這手段被我修至大成之境,拿捏這黑色蟲子,倒也不在話下。
我沒有理會洛飛雨的驚訝,將她控制住了之後,開口問道:「告訴我,為什麼一定要護住落千塵?別跟我扯他是你小叔之類的話語,我知道,那個人渣,在你眼裡沒有那麼重要!」
洛飛雨緊咬銀牙,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就是不肯妥協。
我能夠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在不斷發抖,卻並不是因為害怕,這使得我的心中一動,突然笑了:「看起來,你是準備自己硬扛咯?」
洛飛雨沒有理我,不再說話。
她的身子更抖了。
我用極為和緩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是在逼我殺了你啊……」
洛飛雨咬著牙齒,憤然說道:「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既然技不如人,落在你的手上,我也是認栽了,來吧!」
她越是慷慨決絕,我的笑容越盛,掐住她脖子的手突然一滑,移到了她飽滿的胸脯上方,輕輕勾了一下對方花如凝脂的皮膚,感受到這女子的渾身一顫,心中更是安定。
我故意模仿起落千塵那狗日猥瑣的笑容來,對她說道:「這麼讓你死,實在是太可惜了?瞧你這反應,應該是沒有嘗過最為美妙的男女之事吧,不如這樣,我做件好事,讓你在臨死之前,好好享受一下,日後下了黃泉,回想起來,也是不留遺憾,你說對吧?」
不知道是我這笑容太過於猥瑣,還是洛飛雨的身體實在是太過於敏感,當我的手掌往下面撫摸的時候,她的身子繃得停止,雪白的臉頓時急得通紅,衝著我呸道:「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噁心的傢伙。」
我冷冷哼道:「我再噁心,總比不過落千塵——至少你是年滿十八了。」
洛飛雨試圖反抗,結果被我牢牢壓住,掙脫不得,憋著臉喝道:「你若是敢動我,我現在立刻就去死!」
我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若是告訴我剛才的問題,或許會有一線生機呢?」
我是循循善誘,然而洛飛雨卻咬牙頂住了,就是不肯妥協,我突然歎了一口氣,對她說道:「你其實並不僅僅只是過來救尚晴天母親的,跟你一起來的,其實另有其人,對吧?」
被我一語道破,那洛飛雨滿臉驚訝,瞧見她的反應,我繼續說道:「那個人,應該是彌勒吧?」
洛飛雨震驚無比,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自然不知道,不過想起對方的來歷,又想起她寧願受辱致死,也不願意出賣對方,想來必然是大人物。
那麼是什麼大人物呢?
想來想去,像這樣的場合,估計最近越來越活躍的彌勒,應該是不會錯過吧?
沒想到我這麼一蒙,居然還猜對了。
瞧見洛飛雨那驚慌失措的眼神,我便知道終於搾出了我所想要的東西,而彌勒既然出現在此處,那麼落千塵就不再是我的第一目標了。
對於我來說,那彌勒,方才是我一生的宿敵。
而落千塵,他算個屁?
得曉答案的我便沒有再繼續為難洛飛雨的意思,下意識地瞧了一眼她胸口那鼓鼓囊囊、近乎渾圓一般的巨乳,我舔了舔嘴唇,想著倘若掐一把,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受。
然而這念頭我最終還是中止了,我既然這般厭惡落千塵,自然不可能去做如他人品那般低劣的人。
即便誘惑是如此的大。
真大!
收起歹心,我一掌拍在了對方的小腹處,將其氣海震潰,然後起身,平靜地說道:「你別緊張,我沒有廢去你的修為,只不過讓你最近這段時間裡,提不起氣來而已。這裡是我和彌勒的戰場,至於你,別在這裡助紂為虐了,看在依韻公子的面子上,我饒了你,不過下一次倘若是再見到你,我是不會客氣的。」
洛飛雨和彌勒一同出現,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經加入了邪靈教。
與依韻公子這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傢伙不同,她現在已經是一屁股屎了,我之所以放她,正如我所說,純粹是看在依韻公子的面子。
可惜了……
我站起身來,洛飛雨身子一扭,化作一團黑色雲霧,下一刻,卻是出現在了十幾米外的地方,秀女劍也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遠遠地盯著我好一會兒,然後一句話都不說,就轉身離開了。
氣海被破,居然還能這般行動,看來她除了修為,還有別的手段啊……
我沒有再理會她,而是朝著慈航別院的方向快步走去,然而當我走到殿門之前來時,卻有一人踉踉蹌蹌地衝了出來,瞧見了我,大叫一聲「志程」,竟然撲倒在了我的懷裡。
我低頭一看,卻見這個滿身是血的老頭兒,居然是我茅山的執禮長老,雒洋。
第二十六章酒裡有毒
我一摸臉,這才發現剛才真氣震蟲的時候,那人皮面具卻是已經脫落。
雒洋長老瞧見我在這兒,頓時就大為激動,然而剛剛衝到我的懷中。雙腳卻突然一軟,栽倒在地,我趕忙上前,一把將他給扶住,望著渾身發軟,滿是鮮血的執禮長老雒洋,焦急地問道:「雒長老,雒長老,你怎麼了?」
倘若是別人,我或許並不會如此焦急,而這位雒長老可是當初師父入關的時候,告訴我十大長老裡面。少數值得信任的長輩。
這樣的長輩若是死在這裡,只怕那茅山恐怕就更是渾濁不清了。
我心中焦急,然而雒洋長老,卻只來得及說了一句話:「酒、酒裡有毒……」
什麼,屎裡有毒?
哦,錯了,酒裡有毒?
我瞧見翻倒在地,不再動彈的雒洋長老,心中大慟,手指在他的鼻間一摸,人還有氣息,脈搏也還算正常,就是有一股力量盤旋在他的腦中神池,讓他不得清明。
《苗疆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