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節


一根煙抽完了,我惡狠狠地掐滅,然後對外面說道:「尾巴妞,召集特勤一組的全體成員,我要訓話!」
是的,我想好了。
一句話,為了兄弟,兩肋插刀。
管他嗎的會有什麼後果,老子在正面戰場上面衝鋒陷陣,劈荊斬浪,血流成河,那些窩在後方唧唧歪歪的傢伙,憑什麼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就過來,二話不說地接收戰果?
就憑這他腦殼上面戴著的那個帽子?
笑話,真他嗎的笑話!
小白狐兒很快就將駐紮在舟山的全體特勤一組成員召集了過來,我望著面前的張勵耘、小白狐兒、白合、紀忠良、農菁菁和田學野,這些人,都是我最堅實、也是最為可靠的班底。
張勵耘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望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沒有太多廢話,平靜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眾人講了清楚。
在此之前,小玉兒的存在,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所以大家在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都驚詫不已。
我沒有給他們太多反應的時間,而是直接問道:「我要去救人,你們什麼意見?」
眾人沉默,因為大家都曉得這件事情性質的嚴重性。
民顧委可並不好惹。
沉默了幾秒鐘,張勵耘問我道:「老大,這件事情有沒有回轉的餘地,不如這樣,我去聯絡一下民顧委的人,然後雙方會面,溝通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處理方法?」
紀忠良也說道:「對啊,老大,你都已經放過了那軟玉麒麟蛟,又通知了她,最後她自己作死,跟我們倒也沒有關係了。」
幾人發表完意見之後,都看向了我。
我之所以沒有強行下命令,是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擅自發起內部衝突,負責任的一方會在後面的調查中吃盡苦頭,特別是惹到民顧委這樣的角色,儘管我會將主要責任扛過來,但是作為跟著我一起的這些屬下,也將會面臨著許多不公平的待遇。
我需要他們自己選擇,而不是在日後怨恨我。
我陳志程,不想負任何真心對待的人。
眾人目光匯聚,而我卻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張勵耘瞧見我主意已決,歎了一口氣,正要說話,這個時候,小白狐兒站了出來。
她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話:「布魚哥,好像看上了那個小姑娘。」
什麼?
這句話引發的效果,比我剛才做出的決定,更加勁爆,讓人震撼。
作為特勤一組最老的成員之一,十幾年容顏不變的小哥布魚,以其寬厚溫和、耐心沉穩,而深受眾人的喜愛和尊重,這個男人平日裡的話不多,但是眼裡的活卻從來不少,總是將重活累活交給自己,而從來沒有怨言,對每一個新人的照顧和指導,都遠甚於任何一個老成員。
說句實話,眾人對我,或許尊重和敬畏更多一些,但是對於布魚,卻從來都是打心底裡的喜歡。
特勤一組自擴張之後,人數激增,每個人都有稜角,性格各異,也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小衝突存在,這些我都看在眼裡,也知道下面分成了好幾個小圈子,但是我可以肯定,這裡的每一個人,跟布魚的關係,都屬於特別好的那種。
基本上,老少咸宜。
跟布魚相處久了,即便是新人,都或多或少地感覺到了布魚和小白狐兒的與眾不同之處,所以他們對於小白狐兒的話語,深信不疑。
沒有二話,白合和農菁菁兩個女孩子第一個站了出來,笑著說道:「怎麼不早講?」
而一直心有疑慮的其餘幾人,也都不再彆扭。
還有什麼好說的?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此時此刻,為了布魚兄弟的愛情,以及布魚兄弟女朋友的自由,還有什麼不可以拋棄的?
特勤一組的所有成員,狀態滿滿,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發,張勵耘聯繫了熟悉的海警部隊,要了一艘狀態最好的快艇,離島,朝著朱家尖方向飛速行去。
我盤腿而坐,努力地回氣,爭取恢復一些修為。
只可惜,沒有那廣陵金丹啊……
海面上一望無際,偶爾有瞧見一些零星島嶼,我們那邊有著地面的支持,再加上目的明確,其實並不難找。
半個小時之後,告訴前行的我們,終於在靠近內海的海面之上,與民顧委的船隻,「狹路相逢」。
第六十章該死
狹路相逢勇者勝,而這茫茫大海之上,民顧委船大且慢,並不如快艇速度,所以在瞧見有船隻飛速而來的時候。民顧委卻是將船停定,靜待以候。
快艇靠前,我坐在艇中回氣,而張勵耘則揚聲喊道:「前面可是打朱家尖回來的民顧委諸位督察?」
那船頭露出一張臉來,卻正是馬三的那張方字臉,衝著下面威嚴地說道:「正是,你們是哪個部隊的,過來幹什麼?」
張勵耘知道此時此刻,最不能弱的,就是氣勢,當下也是報上了名頭,那馬三近些,哈哈笑道:「哦。原來是二司的兄弟們啊,怎麼了,有事兒麼?」
他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惹得張勵耘一肚子火,而我也不想跟這等角色浪費唇舌,待兩船靠近之後,便站起了身子來,腳尖一點,人朝著那大船飛躍了過去。而身後的張勵耘則扯著嗓子吼道:「陳志程司長,攜宗教總局特勤一組眾位,前來拜訪。」
那大船比著快艇要大上許多,船舷只有四五米高,我如鷹騰空,落在了甲板之上,而後張勵耘眾人也隨之齊齊跟隨而來。
我們這邊氣勢洶洶。而面對著這群不速之客,民顧委的人倒也不少,湧了十來個。以馬三為首,迎了上來,朝著我拱手說道:「陳司長,今日剛見過面,不知道忽然而至,又有何指教?」
那馬三名列民顧委十三太保之中,而且還是排名前三之人,自然是見過大場面的,而且為人圓滑,笑臉相迎,顯得十分恭敬。
倘若是往日,我倒也能夠好言相待,勉強忍受。然而此刻,心中卻是一股又一股的邪火,往外面翻騰而出。
要曉得,這幫傢伙可是剛剛將我手下最喜歡的愛將打傷,而且還將那軟玉麒麟蛟給擄了去,此刻又裝出無辜模樣,怎麼讓人心中不憤懣?
《苗疆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