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


我打著哈欠問道:「你又要幹嘛?」
呂先生說道:「王書記找人查了一上午,還沒有找到那個叫秋華的。我擔心晚上女鬼會再出來害人,所以要去做點準備。你和薛倩跟我一塊去,給我幫幫忙。」
我不想和呂先生共事,總覺得跟他在一塊心驚肉跳的。但是這一次女鬼有可能報復我。無奈之下,我只好爬起來,跟著他走出去了。
昨天晚上光線很暗,我只是藉著手電光看了看,大致知道那是一處墓地,並沒有看清楚它的樣貌。
等到現在到了這裡我才發現,這墓地的規模很大,而且年代久遠,已經有些荒蕪了。原本低矮的圍牆也都倒塌了。
我看看呂先生,說道:「咱們只有三個人。女鬼想要出來,我們攔得住嗎?就算女鬼怕了我們,她只要繞著我們走,這麼大的範圍,我們也沒辦法防得住啊。」
呂先生微微一笑,說道:「趙莽,這你就不懂了。紅磚砌成的牆是為了攔住人。其實這裡還有一道無形的牆,可以攔住鬼。」
他掏出羅盤,說道:「這道無形的牆,就是陰陽變化。鬼比人更遵守這一點。因為他們沒有身體,比人更脆弱。」
他指了指羅盤,又指了指前面的墓地,說道:「隨著時辰的變化,門的位置也在改變。」
隨後,他端著羅盤在墓地周圍來來回回的走了一遭。直到紅偏西的時候,他終於停了下來。在墓地周圍畫了幾個圈。
這些圈的位置沒有什麼規律,裡面都寫著時辰。呂先生說道:「這些圈是女鬼的必經之路,根據時辰的不同而變化。我們只要看好了時間,守在這裡就可以了。」
我點點頭:「這樣的話就方便多了。」
這時候,薛倩接了個電話,他對呂先生說道:「東西送來了。」
呂先生點點頭:「讓他們直接拉到這裡來就行。」
幾分鐘後,來了一輛大卡車,車上走下來幾個年輕人,他們身上穿著油膩的工作服,上面帶著一股血腥味,顯而易見,他們是從屠宰場出來的。住宏廣技。
這幾個工人從卡車上面抬下來一隻大肥豬,重重的仍在地上了。那隻豬被綁的結結實實,甚至一張嘴都被拴起來了。所以摔這一下,它只是哼哼了兩聲,連尖叫都沒有。
隨後,工人們又跳上卡車,搬下來一具漆黑的大棺材。
我不解的看著呂先生:「你這是要幹嘛?」
呂先生衝我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對那幾個工人說道:「給它來個痛快的。」
那些工人答應了。
呂先生又攔住他們,說道:「還記得我的要求嗎?」
年紀較大的那工人說道:「你放心吧,不要灑出血來嘛。你放心,我幹這一行多少年了。從來沒有失手過。」
隨後,他揪住豬嘴,猛地一提。緊接著,一把尖刀紮在肥豬的脖子上了。
旁邊一個年輕的工人和他配合的很默契,馬上拿過來一隻大桶,接在下面了。
肥豬劇烈的掙扎著,越掙扎血流的越快,片刻之後,它就不再動彈了。
整個過程麻利的很,當真沒有灑出一滴血來。
工人們把豬血放在一邊。他們抬起那口死豬,將它放進棺材裡面了。
呂先生點燃了一枝香,插在棺壁內部,然後蓋上了棺材蓋。他從兜裡掏出一張黃紙來,咬破中指畫了一道符咒,然後貼在了棺材上。
那幾個工人估計也不知道呂先生想要幹嘛,他們好奇的看了一會,也就走了。
等工人們離開之後,天也已經黑下來了。呂先生看了看剛才畫好的圈。指揮著我和薛倩把棺材抬過去了。
我好奇地問道:「呂先生,你這是要幹嘛?給這肥豬送終嗎?」
呂先生瞪瞪眼:「你這是怎麼說話呢?」然後他指了指墓地,說道:「這口豬剛剛死掉,就被我封在棺材裡面了,這時候它陰氣最重。一會女鬼出來的時候,看見必經之路上放著這麼一樣東西,肯定會忍不住鑽進去。我昨晚上曾經打傷了她,她正需要陰氣來養傷。只要咱們做的周密一點,她會上當的。」
我恍然大悟:「這玩意就像是一個老鼠夾?不過放頭豬管用嗎?鬼應該對人感興趣吧?」
呂先生點點頭:「實際上這棺材裡面應該放一個新死的人才對。不過咱們總不能為了抓鬼而殺一個人。這口豬重量和體型都和人比較相似,所以用它替代一下。希望我們不要露出馬腳,成功的把她騙過去。」
他又指了指棺材蓋上的道符:「有這道符篆在,女鬼會被迷惑,她一時間看不明白裡面是人還是豬。」
第一百零六章擒鬼
我有些啞然的看著呂先生:「老道,你也太壞了。你哪怕弄個假人呢。你這麼幹,女鬼肯定得氣死,你這不是侮辱她嗎?」
呂先生擺擺手:「用假人的話,就必須寫上活人的生辰八字。萬一今天咱們失手了,提供八字的那位可就慘了。女鬼會一輩子纏著他,不死不休。」
說完這些,他從背包裡面掏出幾塊白布來:「趙莽,薛倩,你們兩個把這個穿上。」
我接過來,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玩意?」廣肝豐血。
薛倩展開看了看,然後黑著臉說:「呂老道,你要不要這麼損?這是兩身孝服。」
呂先生擺擺手,一臉壞笑:「做戲就要做全套的,哪有在墓地門口放一口棺材,卻沒有人哭喪的,那也太假了。」
我不服氣的看著他:「怎麼你不跟著我們一塊哭?」
呂先生提起我的大刀來,晃了晃,說道:「我得在一旁藏著,一旦看見那女鬼跑出來,馬上一刀砍下。這件事就此了了。」
說完這話,他有些得意的說道:「不是我陰你們,你們兩個有我的身手嗎?能保證一刀劈死女鬼嗎?」
我和薛倩只得搖了搖頭。
呂先生滿臉笑意:「既然你們幹不了體面活,那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哭喪吧。」
他說完這話,忽然頓住了。我看見他的忽然抻著脖子看了看周圍,然後又皺著眉頭看了看手裡的羅盤。
過了一會他回過頭來,滿臉笑意的對我說道:「趙莽,你可有點危險啊,那女鬼昨天晚上見過你,過一會萬一把你認出來了,新仇舊恨一塊算,你今天非死不可。」
我連連點頭,期待的問道:「那我是不是不用哭喪了?」
《空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