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節


不過這話他根本聽不到,他已經歡天喜地的,要衝到病房裡面去了。
古老爺子笑道:「幾位,咱們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仍然在不斷地說著陰間的事。我們猜測陰間的模樣,猜測這童子的來歷。眾人一邊猜測,一邊看古月的臉色。希望從她的臉上,能讀出肯定或者否定的信息來。畢竟,她是我們當中唯一知道陰間情況的人。
然而,古月卻一臉笑意的和童子玩耍著,對於我們的談話,像是聽不到一樣。
古老爺子知道我們的心思,苦笑道:「咱們還是接著瞎猜吧。古月這孩子,向來說一不二,她既然說了不會告訴我們,你無論如何是問不出來的。」
這句話古月卻聽到了,她微笑道:「我不告訴你們,可是為了你們好。」
等我們走到空亡屋的時候,呂先生說道:「從時間上來看,大公子的乾爹,先是被人引到了陰間的門口,然後經受了一番折磨,逃了回來。再之後,那一僧一道找到了他,進入了陰間。幾百年後,我們又找到了他,求他帶我們去陰間……」
我說道:「是啊。這老妖怪快變成擺渡的了。」
呂先生點了點頭,看著桌上的燈火,說道:「我心中總有些不安。感覺那老妖怪做的事很奇怪。」
我說道:「能不奇怪嗎?大公子打算利用他將我們引到陰間的門口,然後將我們害了。」
呂先生說道:「無論他要不要害我們,陰間的入口我們肯定是要去的。等到了那裡之後,他想要害我們,可沒那麼容易。你忘了嗎?安樂寺的女人應該會和我們一塊去。」
我一聽這話,心裡面也有了些底。那女人本領高強,肯定能護住我們。
我們正商量到這裡,那童子和古月笑嘻嘻的繞著我們轉圈。我說道:「這童子既然是陰間來的,我們就把他帶走吧。萬一能問出來點東西呢。」
童子聽見我這話之後,馬上停下了腳步,一臉畏懼的藏到了古月身後,他搖著頭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古月衝我笑了笑,說道:「你最好把他留在這裡吧。難道你很想照顧小孩嗎?」
我撓了撓頭,說道:「一隻小鬼而已,應該不難照顧吧?」
古月看著我,笑道:「小鬼就不用照顧了嗎?」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她也是鬼,不由得大為尷尬,解釋道:「我剛才不是在輕視小鬼,我的意思是說,鬼與生人不同,不得病,不怕餓……照顧起來容易一些。」
古月笑道:「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不過……你最好把他留在這裡。如果你執意要帶他去陰間,等你臨走的時候,再來找他。」
我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這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我們和古老爺子幾個人道了別。就離開了榆城空亡屋。
回去的路上,我拍拍薛倩的肩膀,說道:「老薛,恭喜你了。你背後的鍾馗,總算有眉目了。」
薛倩說道:「好消息是,終於有眉目了。壞消息是,我必須得跟著你們去陰間。九死一生啊……我還沒有給我們薛家添香火呢。」
我笑道:「你現在娶妻生子應該也來得及。只要你能娶得上。」
薛倩一臉得意:「老趙,我可不是娶得上娶不上的問題。而是娶誰的問題。按照我的條件,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投懷送抱呢。」
我咧了咧嘴:「你拉倒吧,我怎麼沒見有姑娘看上你?從大學到現在,有嗎?」
薛倩似乎被我說到了痛處,瞪著眼看了我一會,忽然又笑了,他笑瞇瞇地說道:「我確實桃花運不怎麼樣,我哪及得上咱們老趙啊。你和花姐不清不楚的……」
薛倩一說花姐,我頓時笑不起來了。
然而他似乎很樂意看到我的窘態一樣,哈哈大笑起來了。
這時候天色尚早,我們步行到了榆城市區。實在困得受不了了,就找了個小旅館,擠在一間屋子裡面,睡過去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下午了。洗漱完畢之後,發現肚子餓得要命。我們三個人隨便找了個小攤吃了點東西,就打車回到槐城了。
白天百無聊賴的過去了。我們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等到傍晚的時候,我坐在保健品店,盯著西面的太陽慢慢的落山。
過了一會,薛倩愁眉苦臉的走進來了,說道:「老趙,咱們能不能換回去?你的屋子太恐怖了,我晚上實在睡不著。」
我指了指身後的貨架,說道:「要不然,你在這裡找兩片藥?吃完了好睡覺。」
薛倩悻悻然的說道:「這種藥,吃進去之後還能睡得著嗎?」隨後,他一臉不滿的走了。
而我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眼看著太陽落山,眼看著天色昏黑,眼看著路燈亮起來了。
我伸了伸胳膊,正打算睡一覺。這時候,店門忽然響了一聲,隨後,一陣清香飄了進來。
我一抬頭,發現是一個長相極為清純的姑娘。她的兩隻眼睛在店裡面四處亂瞟,然後有些羞澀的問道:「你這裡……是賣藥的嗎?」
我看著她乾乾淨淨的臉,一時間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尷尬的說道:「我這個店,不賣治病的藥,你走錯了。」我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被捉姦在床了一樣。
那女孩愣了一下,然後勉強的擠出來一個笑臉,隨後,她很生澀的向我拋了個媚眼:「那你賣什麼藥?」
我看著她,心想:「難道這姑娘是專門出來勾引男人的?看她這麼生澀,幹這一行不久?」我歎了口氣,心想:「長得這麼好,又何必做這個呢?」
第704章坐懷不亂
我正在胡思亂想,那姑娘指了指玻璃櫃檯下面的一盒藥,柔聲問道:「大哥,這種藥是治什麼病的?」
我低頭瞟了一眼,心想:「這藥盒上面的一男一女還不夠明顯的嗎?你又何必再明知故問。」
我乾笑了一聲,問道:「你有什麼病?」
姑娘趴在櫃檯上面,說道:「我叫如意。」
我乾咳了一聲,說道:「你好,如意。你有什麼病?」
如意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病。」
我看她開始的時候,似乎很不習慣做出媚態來。但是和我說了兩句話之後,就越來越熟練了。她嘴裡面重複著一些無意義的話,聲音卻越來越輕柔了。
我嚥了口吐沫,忍不住問道:「你需要用錢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借給你。如果你找不到工作,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我在槐城,認識一些老闆。」
《空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