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節


實際上,賭博無所謂戒與不戒。我不想和黑洞賭的原因是,我根本贏不了他。他手裡面抱著這樣一個罐子,我怎麼可能將他的錢贏光?
黑洞見我不肯賭,冷笑了一聲,就走到村子裡面去了。臨走的時候,告誡我說:「你敢踏進我們村,我就敢讓你出不去。」
我歎了口氣:「我不進去還不行嗎?」
我站在村口,看見黑洞拐了一個彎,就消失不見了。
我背著大刀,在村口猶豫了一會,就慢慢地向回走。
我不是紅旗,沒有堅韌的黨性作為支撐。所以他相信無神論,而我不信。我見了這麼多小鬼,是堅定地有神論擁護者。黑洞的罐子,肯定是有小鬼在搗鬼。我越想越好奇,忍不住就要弄清楚它。
第774章死人是誰
我碰到了這件稀奇事,就忍不住去找呂先生和薛倩,我興沖沖走到市區,這才想起來,這時候是半夜,這個時間砸門,實在不合適。
更何況,黑洞的罐子雖然離奇,但是也不是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於是我回到了空亡屋,躺在了破床上面。
或許是走了這一遭有些累了,我躺下沒多久,就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上午,我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就去豆腐腦攤上吃早飯。
老闆笑道:「趙大師,我看你每天不定什麼時候睡,不定什麼時候起,居然一直神采奕奕的,了不得啊。」
我笑道:「你拜我為師,我教你一些道術,你可以了。」
老闆眼前一亮:「真的?」
我擺擺手:「開個玩笑而已,我自己還是半吊子,哪有本事教別人?」
我要了一碗豆腐腦,吃到一半。薛倩和呂先生出來了。看他們兩個的樣子,分明是剛剛睡醒。
我招呼他們兩個坐下來,幫他們叫了早點,然後說道:「昨天晚上,我又去墳圈子裡面了。」
呂先生瞪了瞪眼:「你又去賭錢了?」
我擺了擺手,說道:「這次沒有賭錢,我去看別人賭錢了。」
薛倩笑道:「老趙,你的賭癮還真不小啊。」
我說道:「你們別打岔,我是無意中走過去的。你們猜猜,我看到什麼了?」
薛倩說道:「你看見一刻老道士了?」
我搖搖頭:「那倒沒有。一刻好像離開這裡了。我看見了其餘的兩個人,一個叫紅旗,一個叫黑洞。」
薛倩問道:「這兩個人有什麼奇妙的賭術?」
我說道:「他們兩個的賭術都很一般。但是這紅旗財大氣粗,帶著幾百萬來賭錢的。其實賭桌上的有錢人有的是。這個沒什麼。關鍵是黑洞,他帶著一個罐子,罐子裡面的錢,取之不竭,用之不盡,連輸了一百多萬之後,終於翻盤,把紅旗的錢全都贏走了。」
薛倩似乎沒有聽懂我的話,他眨了眨眼睛,問道:「老趙,你在說什麼?什麼罐子?」
我吃了一口豆腐腦,用勺子指著薛倩的腦袋:「那個罐子其貌不揚,個頭不大,和你的腦袋差不多。」
薛倩想了一會,說道:「老趙,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小的罐子,能裝多少錢?你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八個字來形容,可是有些誇張了。」
我笑了笑,說道:「你以為這八個字是形容詞嗎?根本不是,這個罐子有問題,想要多少錢裡面都有。要不然,為什麼叫黑洞呢?」
薛倩和呂先生聽得直瞪眼,似乎不大相信我的話。
旁邊的豆腐腦老闆聽到我們的談話了,他湊上來,問道:「你們在談論黑洞?」
我說道:「我們說的是一個人。」
老闆點頭:「就因為你們說的是人,我才過來的,如果你們說的是物理,我連聽都不帶聽的。」隨後,他說道:「我認識一個賭徒,也叫黑洞。」
我眼前一亮:「是不是住在墳圈子旁邊的那個村子?」
老闆說道:「是啊,沒錯。」
我問道:「你以前就認識他?見過他那個罐子?」
老闆撓了撓頭,說道:「他那個什麼罐子,我倒是沒有見過。不過這個人我們都很熟,因為他手氣特別臭,本來有萬貫家財,在賭場上輸了個精光,所以才得了個外號,叫做黑洞。意思是,他們家什麼東西都得被他折騰光了。」
我嗯了一聲:「原來他早就有這個外號了,不是最近才有的。」
老闆說道:「後來他欠了債,實在還不上,就逃跑了,自此失蹤,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他。今天如果不是聽你說,我還真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說到這裡,老闆搓了搓手:「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進過墳圈子了,很想去玩兩把。」
薛倩笑道:「老闆,你小心也輸個精光。到時候,黑洞的外號就落在你頭上了。」
老闆笑道:「我玩兩把就走,輸了也不翻盤,你們放心吧。」
我嘿嘿笑了一聲,心想:「輸了不想翻盤?你騙誰呢?就是神仙到了賭桌上,也想要翻盤。」
我們三個人吃完了早點。我問呂先生:「你想不想和我一塊去見見黑洞?研究一下他那個罐子是怎麼回事?」
呂先生點頭說道:「我正有此意。」
然後,他向老闆問道:「你知道黑洞的家在哪嗎?」
老闆想了想,說道:「具體的位置,我也說不上來,你們進了村之後,找兩扇白大門。大門上面貼著兩個門神。可你們要主意了,這門神不是秦叔寶和尉遲敬德。而是文財神比干,武財神關公。」
我笑道:「這小子讓財神給他看門,財神能樂意嗎?他賭贏了才怪。」
老闆說道:「可不是嗎?財神得敬著。」
我們三個人閒來無事,乾脆溜躂著向那小村子走去。
《空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