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人叫道：「你是誰？」
石警官暗罵了一聲：「我姓石，你說我是誰？」
裡面的人又叫道：「對一下暗號。」
石警官看起來很不耐煩。他的手在大門上以一種古怪的節奏敲了幾下。隨後，大門打開了。
石警官帶著我們走進去了。等我們全都進去之後，開門的警察又光噹一聲，把門關上了。
我看見所有的警察圍在大廳裡面，擺成了一個圓圈。中間圍著一個留長髮的年輕人。
石警官問道：「小胡，你們在幹什麼？」
有一個嘴上留著兩撇鬍子的警察站了出來，估計他就是小胡了。
小胡指了指被警察圍在中間的年輕人，說道：「這小子自稱賤菇，是找死團伙的。」
石警官說道：「他就是賤菇？那你們也沒有必要這樣把他圍起來吧？」
小胡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們不得不這麼幹。」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上面躺著一個死人。小胡說道：「他們惹上髒東西了，說死就死。咱們只要把他們護在中間，指望著靠著一股凶勁，把厲鬼逼走。」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雞叫聲。
呂先生微笑著說道：「你們不用護著他了。他死不了了。」
小胡問道：「你怎麼知道？」
石警官指了指呂先生說道：「他是道士，他當然知道了。」
呂先生也補充道：「剛才你應該也聽見了吧？雞叫了，雞叫代表天亮，百鬼都要迴避。」
小胡點了點頭，向警察們擺了擺手。那些警察都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這一晚上，可累死了。」
我們坐在賤菇對面，說道：「怎麼回事？你說來聽聽。」
賤菇敲著二郎腿，說道：「我們兄弟做好事，向來不留名。沒想到好人沒好報……」
石警官站起身來，一甩胳膊，啪的一聲，一個大耳光，把賤菇的臉打的一歪。
我心中暗爽：「真解氣啊。」
賤菇怒道：「你為什麼打我？」
石警官淡淡的說道：「因為你太賤了。偷別人的東西，還當是行善積德呢？」
賤菇不忿的說道：「我是為了他們好，是給他們幫忙呢。別我偷了東西，對他們有好處。」
石警官又一個大耳光甩了出去：「我看你媽深閨寂寞，是不是也可以幫下忙啊。」
我們幾個看的直樂。真沒想到平時方正嚴謹的石警官，面對賤菇的時候，簡直像是個惡霸。
石警官有些不好意思的衝我們笑了笑，說道：「為了抓這幾個人，我們可算是費盡了心機。現在看見他那副賤樣子，我就忍不住手心癢。」
賤菇被石警官甩了兩個耳光，也老實了。
石警官看著他，淡淡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偷了雜貨鋪十幾萬？」
賤菇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本來我們只想偷點針頭線腦的就算了，誰知道裡面有那麼多錢。」
石警官問道：「錢在哪？」
賤菇說道：「在艾滋手裡面。不瞞你們說，有幾隻不開眼的厲鬼想要害我們。這個時候了，大家只想著保命，誰還在乎那點錢。」
薛倩笑道：「所以你們就想到了來警察局保命？」
賤菇理直氣壯地說道：「是啊。警察不就是保護老百姓的嗎？」
石警官冷笑道：「你在生死關頭，能想起警察來，能想起法律來，還算有救。」
賤菇看了看呂先生，問道：「你是道士？」
呂先生點了點頭，沒有和他說話。
賤菇說道：「你幫我把厲鬼抓住。只要抓住了厲鬼，我就帶你們去找艾滋。怎麼樣？」
我問道：「艾滋在哪？」
賤菇說道：「艾滋也在逃跑。不過他肯定能逃掉。我們有特殊的聯絡方式，只要我留了記號，他就會趕到。」
我說道：「你想辦法把他引過來。」
賤菇卻搖了搖頭：「你們抓到人之後，肯定會卸磨殺驢，到時候，我豈不是讓厲鬼害死了？你們先抓鬼，否則免談。」
第962章等鬼
我們盤問了賤菇一會，可是這小子什麼都不肯說，堅持讓我們先抓住厲鬼。
這期間石警官沒忍住，又動了一次手。可是看得出來，賤菇聰明得很，知道現在招了，我們八成不會再盡心的保護他，所以咬緊了牙關不開口。
外面的天已經亮了，大家忙了一夜，個個疲憊不堪。石警官終於敗下陣來，他向呂先生說道：「這厲鬼能抓住嗎？」
看樣子，石警官不打算和賤菇較勁了，打算按照他的要求，抓住厲鬼再說。
呂先生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說道：「要抓厲鬼，咱們先得知道那厲鬼什麼來路。為什麼要害這幾個人。如果一點線索都沒有的話，怎麼抓？」
石警官看了看賤菇：「聽見沒有？給我們說說，那只厲鬼怎麼回事。」
賤菇撓了撓頭，說道：「還能怎麼回事呢？我們兄弟幾個正分錢呢，忽然一陣陰風吹過來，蠟燭就滅了，可是一秒鐘不到，它又自己亮起來了。這時候，我們看見牆上多了一個人影，正在不停地亂晃。然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有鬼，緊接著，有人就倒在地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