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
我如實回答。
柳先生點點頭,然後道:「也只有司馬當活馬醫了,我就在屋外等著,一旦你出現什麼異樣,你就大聲叫,我便進來幫你!」夾巨亞劃。
我點點頭。
說話之間柳先生便帶著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小芳,招呼著二狗子他們走出了房間。
「森哥,我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
二狗子似乎跟著柳先生,現在也是大有改觀,而且我還看到了被他拉著的狗蛋,似乎也長大了不少。
「哥哥,有什麼記得叫朵朵!」
我點點頭。
突然我竟然有種似乎只有回到陰間公寓才是真實的生活一般。
我將門關好,然後脫了上衣,然後先仔細的將八兩叔留給的我這張紙閱讀,將那上面的咒語完全的熟讀背誦,然後一遍一遍凌空將這個古怪的符咒畫了許多遍,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到十二點了。
揉揉額頭,然後跳到了地葬之棺之上,看著眼前這個如水晶一般的地葬之棺,我的心中也是有著期待,畢竟八兩叔曾經說過,得到地葬之棺便能同時獲得地葬之棺之中的一種獨特的陰陽之術,地葬之棺竟然如此的牛逼,我想地葬之棺本身帶的陰陽之術也是絕對讓人想不到吧。
我在將符咒在我的腦子裡過了一遍,確保不會出錯的時候,我才一口咬破自己的中指,一點在地葬之棺之上,整個地葬之棺都在顫動,我頓時心中一顫,連忙開始將那個符咒的古符畫出,畫符要講究一氣呵成,中間不能有任何的停頓,至於其他的什麼沐浴更衣焚香請神之類的完全被我忽略了,因為此刻我畫的是血符,乃是借助自身的力量,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借助其他的力量。
我只感覺手指一陣冰涼,此刻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我一邊畫著這張古符,一邊在心中默念著咒語。
就在我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瞬間我的眼前出現了讓我難以相信的一幕,那原本水晶一般的地葬之棺棺蓋之上的古血符緩緩的滲透進了地葬之棺。
就是滲透,我此刻站在棺材邊緣之上,看著之前自己畫出的血符一點點的消失了在棺材蓋上。
就在血符消失的瞬間,我所站的棺材蓋瞬間消失了,我只覺得腳下一空,瞬間跌入了棺材之中。
原本只有一米來長的棺材是不可能將我裝下的,可我就是真切的躺進了棺材裡。而且這我躺下是剛剛合適,我剛要起身的時候,眼前的棺材竟然一點點的關上了。
這一刻我想要大吼,呼叫在房間外面的柳先生和二狗子朵朵他們,可是這會兒我卻是在怎麼也不能喊出聲,不但不能喊出聲,而且整個身體都被禁錮了一般,不能動彈分毫。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看到了那棺材的邊緣竟然開始冒出一股股紅色的液體,當那液體流過我的臉上我能夠清晰的感知到這是屍血,極為的難聞。
我心瞬間劇烈的顫抖起來,因為這一刻整個棺材四周竟然都有一股股的屍血冒出……
171不可思議
我躺在地葬之棺,繞算是我經過了那麼多驚恐的事情,可是此刻依舊是心中驚懼不已。
整個棺材四周都在不斷的冒著屍血,一股股的屍血惡臭難聞。而就是這樣的屍血一點點的淹沒了我的身體,當屍血將我整個身體淹沒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了我渾身的骨骸開始不安起來,最先不安的是我的脊骨,幾乎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脊骨一點點的伸展而出,隨著脊骨一動,我感覺到了我的胸骨,我的手骨、腿骨都開始不同程度的伸展出來,渾身的骨頭一動,我便痛的難以承受。而且更要命的是這一刻我渾身的血液在一股股的隨著那不斷伸展的骨頭冒出,然後瞬間和那四周不斷冒出的屍血交融在一起。
這一刻我只能感覺到痛,難道我就這樣死了?
我的心中產生了這樣一個想法,我想到了還在崑崙上等待我的兒子和小蝶,還有無數都在期待的命劫,同樣我自己也十分期待自己的命劫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景。
隨著我身體之中的血液流出,我感覺到棺材四周的屍血往外冒的速度越發的快速起來了。
我就那樣被被禁錮一般的躺在了地藏之棺之中,那瘋狂冒出的屍血幾乎是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便將我完全的淹沒了,一開始我還屏住呼吸,但是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空間,我估計自己連一分鐘都沒有堅持,我躺在那裡,那屍血不斷的就要往的耳鼻中鑽。
我剛一鬆口,頓時那屍血便瘋狂的進入了我的身體之中,這一刻我只感覺到了難受。再也不能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將一大口一大口的屍血灌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死亡!
第一次距離我那麼的近,我幾乎感覺自己的眼睛不能看見眼前的紅色。這會兒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不但如此我還感覺到了自己渾身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消失了。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就要這樣告別這個世界,我心中不甘。
我心中想要大聲的怒吼,瘋狂的吼,可是這一刻我不能發聲,我只能感覺到渾身每一寸肌膚都朝著我的大腦傳來劇痛。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
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大腦卻是始終保持著清醒,我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能清晰的感知來自身體之中每一處的痛楚。
要是真的被這樣的水淹沒的話都會大腦缺氧,最後死亡。
我現在還在這樣狹窄封閉的空間之中,而且淹沒我的還是濃度極為密集的屍血,屍血要比活人的血液要粘稠得多。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感覺,讓我感覺到了一股從所未有的恐懼,這種恐怖來自內心深處。一種第絕境的畏懼。
這一刻我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境。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我渾身的疼痛緩緩的減小了,這一刻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甚至這一刻我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我就感覺自己只有一個大腦存在一般。
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多想看一看此刻我所處的屍血滿棺的情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了一股無比的舒服之感,這種感覺就如是一個極為疲憊的人躺在了一張再也舒服不過的大床上,一開始我還努力的堅持著讓自己不睡去,可是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住,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多久睡去的,總之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地葬之棺的棺材蓋上。
我不知道自己多久睡去,但是我進入了一片神奇的夢中。
在這個夢中我看到了我想要看到的所有人,不過這些人都是背對著我,並不讓我看到他的臉。
我站在老家土門村的村口,看著那一步步走向我們家的女人,這個女人穿著一身翡翠色的長裙,挎著一個籃子,她的步伐輕盈,每一步都將她那曼妙的身材展示出來,我一時好奇便險要看看她的臉,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朝著我們家走去,我看到了我們家還是那種舊時的泥牆,用竹子編織後然後塗上一層泥巴那種的房屋,屋頂蓋了少量的瓦,剩餘的便是茅草。
這個女人一步步朝著屋子走去,這會兒我還看到了在屋外一個寬大的背影正在整理剛剛從地裡挖回來的紅薯,那寬大的背影我一看便知道是父親,這個女人走到父親的身邊,二話沒說便蹲下來和父親一起將那剛挖的紅薯放到籃子裡。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媽媽?
三爺爺說過我媽媽很漂亮,還有一個十分美麗的名字,叫做雨馨。
我一步步的朝著我們家走去,如今我們家早已經重新修建過了,但是這個屋子父親還保留著,說是給自己留一個念想。
就在這會兒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天行,是父親的名字。
父親連忙應了一聲,便朝著屋子裡走去,接著這個穿著翡翠色裙子的女人也是走了進去。我不斷的走近,想要一探究竟,可是就在我走近的時候,整個屋子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