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紅軍總指揮官楚天昊貌似知曉關於零院的秘辛,因為紅旗鎮的貓奶奶行蹤詭異不定,看來此次破獲零院的缺口,唯有從楚天昊身上打開。我真誠的看向鄧浩,請求道:「鄧師長,你願意製造個機會讓我和楚指揮官聊聊嗎?」
「什麼時候?」他問道。
我斬釘截鐵的道:「就趁這次軍演,不然我哪有那麼大的能量再有機會近距離見他。」
「容老朽想想。」鄧浩猶豫極了,一邊關係到兩大軍區的演習勝敗榮譽,一邊是暗黑醫院的罹亂眾生,想著想著,他眼睛滴落兩行淚水,喃喃的說:「老楚,對不起,我當兵就為了保家衛國,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家大院起火……」
心中悄然鬆了口氣,我鬆了綁住鄧浩的繩索,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決定幫助我。
「小友,一定要摧毀所謂的零院,制止那種無人道可言的暗黑實驗。」恢復了自由身的鄧浩,連稱呼都親切了許多,他緊緊握住我的手,「別辜負老師長的期盼。」
想到不久之前還叫他老雜毛,我臉色通紅,咋那麼容易激動哎……我趕緊扶著這位令人尊敬的師長坐好,他還告訴了我個好消息,現在前往的地方正是紅軍指揮部。此時,我聽了聽通訊設備,裴奚貞還在斗地主,我直接掛掉,便走到蔣天賜身旁商議此行計劃。
開始的計劃,抵達紅軍指揮部後,將鄭浩擊暈,預計離他醒來有4個小時,勝負在此一舉。
然而這個時候鄧浩願意配合我接近楚天昊,自然省去了擊暈的環節。但老蔣的塊頭過大,肯定會引起敵方的懷疑。但老蔣又不能中途撤離,除了他,沒人會開裝甲車。我們權衡了下,決定讓使出苦肉計,臨近紅軍指揮部時,我給老蔣綁好,再換上紅軍的軍服,以貼身警衛員的身份,隨鄧浩進入指揮部核心,到時鄧浩會找個房間和楚天昊秘聊,並且會帶上我。
想想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
事情一帆順水的進行著,蔣天賜駕駛裝甲車,由於繞路的關係,於軍演第十日的夜晚抵達紅軍指揮部附近,我將他綁個結實,便和鄧浩師長下了裝甲車,老傢伙身子很硬朗,看來零院的技術若是往好了方面發展,還是能造福人類的,但它偏偏作死,弄出神人共憤的半獸人,你當是玩dota呢?
藍軍和紅軍大本營均以特戰部隊守老窩。
很快,來了一小隊巡邏的特種兵,他們持槍示意我倆別亂動,瞅清楚穿的同為紅軍軍服,便派一個人上前詢問情況。
鄧浩親自與其溝通,對方便聯繫到了紅軍指揮中心,楚天昊又親自確認了一番。我倆在這隊特種兵的帶領下,向指揮部走去。至於老蔣,悲催的被另外一隊人帶走了,臨分別前,我丟給他一個「祝君好運」的眼神。
紅軍指揮部藏的很隱蔽,竟然在地底挖了一個傾斜的洞,地面偽裝的根本瞧不出此處有啥端倪,幸好說服了鄧浩,不然我和老蔣就算來到此地,也未必混得進去。
鄧浩先和我吃了頓飽的,我緊隨其後來到核心指揮室,他前腳進了去。我卻被兩名空手的警衛制止,這倆人的眼神如鷹般犀利,粗略的估測下,五個我都不頂事,只好退在一旁安心等待。
約過了半個小時,依然不見鄧浩的動靜,我以為這老傢伙臨時反水了,腦袋裡開始亂想,尋思著這下子完了,d.i.e全軍覆沒。
我人品還不算差,沒過多久,鄧浩和楚天昊自核心指揮室走出,煩心的是那兩名警衛寸步不離。鄧浩猶豫的瞧了眼他們,楚天昊自然明白了意思,強行揮退了警衛,並叫上了我,前往另外一個閒置的分洞。
跟在兩個軍部大佬身旁,我的心臟咚咚直跳,最為關鍵的時刻,千萬不要出啥差錯。抵達時分洞時,我發現這個地方是用來儲藏食物的,眼下僅有我們仨人,再無其它。
楚天昊開懷大笑道:「老鄧,還有這位小娃娃,別賣官子了,快給我講講你們這次的生死逃亡經歷。」他的表情頗為期待。
鄧浩的眼神移向了我。
「經歷稱不上。」我鼓起勇氣,拿出鄧浩的病危通知書,「楚指揮官,能告訴我它的來歷嗎?」
「呃……」
楚天昊錯愕不及,「這是……你到底是誰?!」待他看清了紙上的內容,飽含怒意的瞪了我一眼,後而看向了鄧浩,「老鄧,為什麼夥同他人欺騙我?現今可是大型軍演啊,疏忽不得。」
鄧浩給我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我別怕,繼續說下去。
……
楚天昊也如同鄧浩初次聽聞零院事跡時的表現,待我講完後,驚地他一拳錘爛了身邊的西瓜,「娃娃,我老楚讀書少,你可不要誆欺於我?」
「我凌宇,如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我字正腔圓道。
「關於零院的事,待你陣亡後,我會和你好好嘮一嘮嗑。」楚天昊壞笑地沖鄧浩招了招手,「老鄧,咱倆老了,身體大不如從前咯,再不濟也不能讓一個娃娃給滅殺在自家老窩吧?」
鄧浩恍然,兩手相互搓著站起了身,笑意濃郁道:「小娃娃,我們二打一,承讓。」
他倆活絡了下筋骨,一前一後的向我逼近。媽的!敢情我這個初生牛犢此番要對上兩頭年邁的老虎?
說:
第三更、
第一百零八章:孔厲秋
楚天昊的面色紅潤,戲說道:「老鄧,你攻娃娃的上三路,我攻其下三路。比一比誰先得手,想當年我還是班長的時候,你不總叫嚷著比不過我嗎?」
「好叻,誰輸了就管酒倆月,最低五糧液走起!」鄧浩已然離我僅餘兩米,胳膊肌肉繃緊,他勢若出拳。
事情的走勢總是出乎人意料的。
楚天昊站起身走出沒邁出兩步遠,左腳踩住了先前被他砸爛的西瓜所迸飛出的小塊皮,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楚天昊的慘痛經歷,再次告訴了我們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道理。他掙扎著便要起來,我哪能給這老東西機會,不再理會身後虎視眈眈的鄧浩。
我嗷嗚叫了句,猛地撲向倒地還未起身的楚天昊,一腳將他踹回地面,我大腿一跨,騎在了這位紅軍總指揮官腰間,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小娃……娃,咳。」楚天昊鬱悶極了,他上氣不接下氣道:「快給你憋死了。」
與此同時,鄧浩的攻擊突行而至,實打實的錘在我的背脊,老傢伙可真會打,前幾日後背才受過傷,幸虧有林婉婉秘製的藥物得以結痂近乎痊癒,如今被鄧浩這一拳,恐怕傷口又要裂開。
鑽心的疼痛從背後襲上心頭,我仍舊騎在楚天昊身上,並打算下去。鄧浩一拳接著一拳實打實的呼向我的脖子、背脊,肩膀,我則單手鎖住楚天昊的喉嚨,右手試圖弄破掛在他胸前那段宣告陣亡的導線。
鄧浩見打了半天,我也沒啥反抗,他便換了方式,探出了胳膊肘夾住我的脖子,用力之大,我喘氣都艱難。倘若外人瞅到這一幕,一定會懵掉,誰見過兩名軍部大佬和警校拿過搏擊亞軍的人打架用這種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打法。
「娃娃,你放了老楚,我放了你,算扯平行可以不?」久持不下,鄧浩打了退堂鼓。
我喉嚨艱難的擠壓道:「不好,就比誰能堅挺到最後,我和楚總指揮比比誰先掛。」話落,我的手指離楚天昊胸前那根導線更近了一些。
忽然,分洞門口的布簾嘩啦一聲被扯開,楚天昊的兩名貼身警衛闖了進來,一瞧自家首腦被人騎在胯下,這哪能行?紛紛抬槍對準我,準備一舉殲滅。我以前的命途多舛,約麼為今天在默默的攢人品。我幾乎絕望的時候,蔣天賜破簾而入,如條迅猛龍般向兩名警衛躥去,在他們未來得及轉過身時,老蔣雙腿齊飛,凌空分別踹在警衛的後背,他本人則一屁股癱坐在地。
倆警衛可就倒了霉,雙雙向前傾著身子,飛出了一米遠,撞在濕軟鑲著石頭的洞壁,就此失去了戰鬥力。
接下來的事情老蔣並沒干預,任由鄧浩勒住我,我掐著楚天昊的局勢僵持。食指僅僅差幾厘米就能夠到這根導線,距離這麼近,感覺如此遠,似乎每探出分毫,指尖均掛著千斤重量,都怪勒住我的鄧浩力氣太大。
「你們沒完沒了,我幫忙結束,不用謝。」
蔣天賜搖了搖頭,手中出現了一顆演習用的手雷,他憨笑著拉開了環,隔了數秒丟向我們,老蔣隨即跑向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