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林慕夏悠哉的站起身,她揉了揉手腕,猛地躥向蔣心萌一個掃腿,精準的命中對方雙腿的後膝窩,給蔣心萌踢跪在地,林慕夏以膝蓋抵住其腰牢牢按住,她在便攜包裡揪出一根短繩,兩手擰動的拽了拽,這根短繩不知是啥材料,奇跡般的隨著她扯動而延伸變長。林慕夏三下五除二綁住了蔣心萌,給褲子重新繫好。
「林大腳,你怎麼安然無恙的起來了?這究竟啥情況……」我狐疑的看向蔣家姐妹花,「還有,我為何忽然恢復了動力?」
「算姐故意讓你佔了個便宜。」
林慕夏白了我一眼,並未解答我的疑惑,她衝著被我挾持的蔣心苒問道:「你們是不是在喝的水裡放了葵花水呢?」
「你咋知道的?」蔣心苒愣道。
「葵花水,一種失傳了近半個世紀的絕品迷藥,無色無味,無法檢測,可以說……它幾乎無解。」林慕夏再度揪出一股短繩,她把蔣心苒反手綁住手,「真不湊巧,我喜歡看一些獵奇和野史,感興趣的東西過眼就忘不掉了。有次在近代相關的野史書籍,無意知曉了葵花水的存在,我前後做了不下於數百次實驗,依舊無法掌握好葵花籽、葵花盤和葵花梗所提取的物質調配比例,然後放棄了,但仍然相信葵花水的存在。」
趴在地上的蔣心萌不甘心道:「漂亮姐姐,你是咋確定我這就是葵花水的?」
林慕夏輕輕的揉了揉微痛的肚子,坐在馬扎子上說:「在喝水的時候,我預感不好,趁你們不注意稍作了一下檢查,並沒有異樣,我就放心的喝了。但很快裴sir和凌宇栽倒在地,不明情況的我,只好跟著裝暈。」她歇了口氣,笑道:「野史中記載葵花水的解決辦法只有兩種,一是經血,二是男人特殊情況下產生的一氧化氮(no)。換句話說,葵花水對於性奮的男人和經期的女人,不攻自破!」
經她一說,我仍然滿頭霧水,女人經期我聽懂了,但啥是男人的特殊情況?我迷糊的道:「一氧化氮怎麼形成的呢?」
林慕夏猶豫不決的看著我,她伏在我耳邊道:「男人在*起時,大腦或某根局部接受性刺激,從下丘腦或骶髓低級中樞發出衝動,神經衝動傳至海綿體,副交感神經神經末梢及血管內皮細胞在一氧化氮合酶(nos)的催化下合成釋放。你可懂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無頭屍的來歷
她所說的太過於專業,我聽的雲裡霧繞,但捕捉到了「重點」,搞明白了自己脫困的原因,我避開林慕夏的目光,把蔣心苒撂在地上與她放在一塊,我走到牆邊給裴奚貞嘴裡的棉襪摘掉,「呸!」老狐狸啐了口唾沫,先前林慕夏說的關於葵花水的內容他聽的很清楚,皺緊眉頭道:「小宇、慕夏,你倆中的葵花水失效了,那我咋辦?」
「頭兒,要不我……」林慕夏打趣的道,她欲言又止。
裴奚貞翻了個白眼,「一邊去。」作為大齡離異男人,他的品行蠻端正的,對年輕的女下屬提不興趣,恐怕這種脫困辦法行不通。我蹲下身拍了拍蔣心萌的腦袋,「喂,你有沒有解藥?」
蔣心萌的眼珠斜視向空無一物的棚頂,她冷著張臉不語。
這時,蔣心苒插話說:「沒有,調製的最後兩瓶解藥被天賜哥帶走了。」
林慕夏若有所思,道:「sir,我好像知道蔣男神為什麼在臨走前叫了一大波正值經期的妓女,沒準是採集經血帶回來調製解藥呢。」她想了想,沖蔣家姐妹問道:「我說的對嗎?」
「怎麼你一切都知道的樣子,難道一直在跟蹤天賜哥哥?」蔣心苒露出疑惑之色。
「這個……不用你們亂操心。」林慕夏把馬扎子搬到二女身旁,她女王范十足的道:「回答我幾個問題,就放了你們,而且之前的事情不再計較。」
「哼!」蔣心萌賭氣道:「看本姑娘的心情。」
「漂亮姐姐,你快問哦,心苒手腕疼。」蔣心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林慕夏眸子流轉的道:「先介紹一下,我們是警察,和蔣天賜朝夕相處的同事,與你們說對他圖謀不軌的人有著本質的區別,希望可以信任我們。首先,蔣天賜現在人在何處?他回到家都做了什麼事?」
「天賜哥哥歸家之後,歇了半天,等我倆調好葵花水的解藥,便只身前往葵花山,沒過一天又半路折返回來。他叮囑我們,務必小心來家裡尋找他的人,留下了工作證件和槍。現在,他應該在葵花山,沒有意外的話。」蔣心苒坦白的道。
「葵花山是哪?」我道。
蔣心苒猶豫了下,說:「離這有六十公里,荒山,但埋藏著很大的秘密,具體我不清楚。」
「老蔣留下了工作證件和槍?」牆邊傳來裴奚貞的聲音,他狐疑的道:「小林,把老蔣的東西拿出來進行確認。」他和林慕夏從延吉警方將無頭屍體攜帶的警員證和配槍領了回來。林慕夏接到了指示,打開行李箱,拿出老蔣的警員證和手槍遞到蔣家姐妹的眼前,「是這些嗎?」
閉口不言的蔣心萌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對,為什麼在你手裡?拿到這個人,明明死了啊!」
「死者是你倆用葵花水迷暈,然後斬首拋屍田野的?」裴奚貞歎息的問。
「不是、不是!」
蔣心萌連連否認,她心有餘悸的道:「天賜哥臨走時說了,在他沒回家之前,如果有個鬍子挺多,又愛拔鬍子的中年人來找他,就把東西交給對方,轉告說他請個長假。天賜哥離開的第二天夜裡,便有個尋上門,完全具備他說的這些特徵,我和妹妹把東西給了對方,目送著此人出門,他在路上走了沒多遠,就遇到另一個人。我們就在窗前觀看,他倆起了爭執大打出手,從路邊鬥到田里,最後大鬍子被活生生割掉腦袋,我們嚇傻了……兇手把人頭埋好,便來到我家敲門。」
「這世道……愛拔鬍子的人竟然不止裴sir。」林慕夏輕輕的搖頭,她苦笑道:「二位妹妹,你倆給錯人咯,蔣天賜所指的人,是我們才對。」
蔣心萌小嘴一撅,「當時我們敢原地等著,鑽入地窖跟蘿蔔睡了一宿。對方看沒人在家,就離去了,再也沒出現。」
裴奚貞凝重的道:「你們所放跑的三個人,其中包括兇手嗎?他們是不是長得都很魁梧?」
「不包括。」
蔣心苒稍作思索,她道:「身材都和天賜哥哥相仿,均自稱是他的生死戰友,但不是一塊前來。第一個在大鬍子之前來的,性子急,聽說我哥不在家,就沒喝我摻了葵花水的開水,匆匆離去。另外兩個,被我們迷倒用推車丟到很遠。其實,剛才我和姐姐沒有真想殺你仨。天賜哥哥讓我小心來找他的人,我們想盡量給他省點麻煩。」
林慕夏掏出手機,打開老蔣發的彩信湊近二女,「這個圖案,你們有見過嗎?」
「這是我哥早先手背的紋身,不過在數月前給洗沒了,大鬍子和被放跑的三人,手背也有這個圖案呢。」蔣心萌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睛一一掃視過我們,「漂亮姐姐,你們真的是警察?」
「如假包換。」
林慕夏把自己的警員證丟到蔣家姐妹眼前的地面。
「意思說……天賜哥也是警察?」蔣心萌的眼中露出崇拜之色,她讚歎的道:「就知道他最棒了,真後悔沒有打開他的工作證件。我看見有槍,還錯怪他屬於黑社會,但這些都不重要。」
「那什麼最重要?」我笑道。
「重要的是,天賜哥哥無論何時、無論幹什麼,他只寵愛我們。」蔣心苒臉上掛著濃濃的幸福感,「爸爸媽媽死得早,天賜哥哥從小就揮汗如水,他把體格鍛煉的好棒,做我們的保護神,這樣一來,沒人敢欺負我和姐姐。他二十歲離開家,我不乖退了學,姐姐還在城裡唸書……」
怪不得雙胞胎姐妹的穿著差別如此大呢!
我笑了笑,和林慕夏分別解開了二女的繩子,這繩子挺奇怪,放在地上遇冷變為極短,縮回她初拿出時的狀態,鬼知道這是啥高科技產品。
「天很晚了,睡覺吧。」
林慕夏揉了揉蔣心萌、蔣心苒的腦袋,「姐姐和你們擠一張床好嘛?」老蔣雖然被其奉為男神,但她還沒淪落為腦殘粉的地步,我猜測她此舉的目的,必然是所謂的失傳迷藥「葵花水」調配比例與成品。
她們仨和睦的離去,我正準備邁出房間時,裴奚貞扯著嗓子道:「他娘的,你們忘了還有我呢!」
「頭兒,實在過於疲憊,差點真的忘了……」我收回腳步,汗顏的凝視向他,「林慕夏只說了兩種脫困的解決辦法,但沒說葵花水的藥效多久。」
裴奚貞眼珠子轉了轉,他命令的道:「你去瞅瞅,老蔣家有沒有vcd和彩電……電腦也行,連不連網無所謂,快去快回。」
林慕夏與蔣家雙姐妹竟然沒有回房睡覺!我望見三女離開了院子,她們正站在路邊,遙看向枯萎的向日葵田。我只好獨自搜找,所幸老蔣的家不大,我很容易的在蔣家姐妹閨房發現了一台紅色筆記本電腦,我將它抱起跑回裴奚貞那邊,「頭兒,接下來還有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