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
「噢。」浙三秋稚嫩的笑了笑,他無言的轉過身走向院子。
我拉住他的衣領道:「哎~你要去幹嘛?」
浙三秋攥緊小拳頭,他極為認真的道:「拿刀,報仇。」
「小秋,想聽你驢叔留的話不?」
「說。」
「他特意交待我們告訴你,不要報仇。」我意念一動,勸慰道:「你連殺你驢叔的兇手是誰,在哪,都不清楚,你拿什麼報?」
「驢叔的話,俺必須聽。」浙三秋的仇恨值瞬間清空,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得,他淡笑道:「好,不報了。」
這孩子,要我咋說好呢?竟然知道進退、如此識大體,挺好奇浙三世家的家教到底怎樣。
「小秋,家裡來客人了?」院門正對的房子前,站在一個病怏怏的老太婆,手中拄著鳳頭枴杖,她劇烈的咳嗽道:「還讓……人家在外……邊站著,多……失禮啊。」
第四百四十七章:重頭戲!
「盛情難卻。」凌q甜滋滋的笑了笑,她牽起浙三秋的小手邁入院子,我與瘦猴攤主緊隨其後,二者同為殺手界的風雲人物,不知是否有過交集。但表面上沒看出任何問題。浙三奶點動枴杖,她步履蹣跚的將我們引入客房,浙三秋像是什麼也沒發生般沏了壺茶,乖乖的坐在奶奶身邊。
「老身沒聽說過三驢有你們這幾號朋友。」浙三奶臉部的皺紋動了動,她笑呵呵的道:「小姑娘,你似乎不簡單。」
「彼此彼此。」凌q端起茶杯,抿了口道:「老奶奶,你生的什麼病呀?」
浙三奶打趣的道:「肺葉傷到了,治不好,天天吊著口氣準備躺棺材呢。」
沒啥共同話題,我們四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隨意的聊了半小時。浙三妹匆匆趕到,她敲了敲門,笑著跑入屋子攬著浙三奶的胳膊道:「媽。」
浙三奶老態龍鍾的道:「三妹你來啦?這幾位客人你也認識?」
「嗯……」浙三妹凝視著我的臉,她咬緊牙根道:「踩手狂魔,江湖新崛起的一號人渣。」緊接著她將視線轉向凌q,表情一窒,她疑惑不已的道:「這位美女是?」
凌q在我的暗示下,她取出兩張殺人紅心q,擺在桌前道:「queen,我想,不用我過多說明了,希望藏得人立馬現身,今天我不想它們沾血。」
「你是皇后!」浙三妹震驚無比的道,她萬沒想到我吹得牛逼竟然是真的!浙三奶也愣住了,人的名樹的影,她們家從事殺手職業,queen的紅心q可謂是如雷貫耳!浙三奶站起身,誠心的道:「大駕光臨,我浙三世家有失遠迎了,還請多多海涵。」她停了停,頗有氣勢的道:「鞭子、妞妞,你們這倆不爭氣的趕緊出來吧。」
「我已退出很久,淡了。」凌q扶了扶鏡框道。
棚頂的房梁「嘩」地跳下一個女人,約有三十來歲,與此同時,窗外翻入一道人影,手握一把牛角弓,想必這便是浙三妞和浙三鞭。令我心驚的是,浙三妞潛伏於橫樑之上,我居然沒發現,但情有可原,她的衣服偏暗,隱在那顏色與周圍混成一片,很難辨別。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凌q最厲害,敏銳的感知到有殺手虎視眈眈,她敢在這個時候把話挑明,代表著有恃無恐!
「抱歉,這是我一個人的意思,與浙三世家無關。」浙三妹忐忑的道。
「沒事,如果我沒來,他們可能回不去了。」凌q勾起手指,將桌子前的紅心q分別彈向浙三奶與浙三秋,她笑兮兮的道:「給你們留個紀念。」
「如此大禮……」浙三奶是個明白人,不收的話,表示瞧不起,queen很可能找浙三世家的麻煩,饒是她擁有一窩殺手,也撐不住頂尖殺手的報復;一旦收了,換句話說,就等於向queen臣服,但沒準能得到對方的庇護,她在取捨之間很快做出了選擇,「多謝。」
「他,是一個警察,我親哥。」凌q指了指我,她甜潤走心的道:「願你們之間能交好,僅此而已。」
音色雖美,淡淡的威勢卻不容拒絕。
浙三奶猶豫了下,她小心翼翼的塞好紅心q,咳嗽道:「警察……好!」
「沒別的事,我們先走了。」凌q輕巧的移開座位,她衝我和瘦猴攤主眨了眨大眼睛,「哥,你們快點,我還要去看電影呢。」
「老身腿腳不便,望見諒。」浙三奶有心無力,她如坐針氈的道:「三妹,快送送紅後。」
我們一行人即將離開院門時,瘦猴攤主猛地拍動腦門,之前太過於緊張忘了,此刻終於了想起主要目的,挨個房間繞了半天,都沒有看見哪道牆上寫了浙三驢遺書中所說的密碼,他氣憤的沖浙三妹搖動銀行卡,道:「你家三驢子竟忽悠人!這卡的密碼呢!」
反正有凌q的光環籠罩,他的態度極為囂張。
浙三妹無奈的道:「我們浙三世家所有成員的銀行卡,密碼統一為六個零。」
「哦!」瘦猴攤主這才滿意的溜出院門,我們鑽入了保時捷,揮手告別了浙三妹,我踩住油門搖了搖頭道:「我算是領教浙三驢的心計有多高明了。」
「凌小哥,三驢子怎麼啦?」
「他利用你貪財的心,成功的忽悠把人忽悠過來,傳達他的遺言。」我握住方向盤,分析的道:「牆上並沒有密碼,浙三驢家又處處殺機,因為他壓根就沒打算讓咱活著出來,看來今天我最明智的決定是帶了小q。」
「娘個比,就知道三驢子沒安好心。」瘦猴攤主指著路口的銀行道:「停一下,我試試銀行卡去。」
我將車停在路邊,他推開車門,鬼鬼祟祟的跑到自動取款機前,手指啪啪按動,好像成功進入了頁面,沒多久便退卡返回,他黑著臉道:「換算成日元,的確有六十五萬,我干啊,一個殺手怎麼這般窮!才三萬多塊!」
「老苟,節哀……」我笑了笑,並沒有打算找回場子,這畢竟屬於不義之財。
「浙三驢,算計也就罷了,還是個大摳比。」瘦猴攤主揣好銀行卡,他不岔的道:「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凌q聽完樂了,她簡單解釋道:「殺手執行任務時,一般不可能攜帶重金或者高值銀行卡的,最多能比每次任務的預算超一點。」
三萬塊好歹比一分沒有強,老苟在之前的工地下的車,他去尋朱八五了。我把凌q送到了老媽的公司,便來到市中心邊緣的真心晴願賓館,打算趁著空閒,來看望下老狐狸父女。
門敞開的,我望見吧檯前,於小願在玩斗地主,我腳步輕輕的走上前,清了清嗓子道:「於姐!」
「小宇你來了。」於小願迅速的結束一局,她豎起手指笑道:「小西和晴晴在樓頂。」
「好叻,那不打擾你鬥了。」我衝入樓底,蹬蹬蹬爬到頂樓,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趴伏在前後晃動的躺椅,老狐狸的生活真清閒,摟著心晴竟然在玩psp,我吹了個口哨道:「可親可愛的頭兒。」
「誒?小宇?」裴奚貞穿起拖鞋,他摸動女兒的腦袋瓜道:「你替爹打玩這場,然後再和你大的的玩。」
站在欄杆前,我怔怔的道:「頭兒,你的下巴和腮部怎麼搞的,半個腦袋纏著紗帶。齊琦該不會又把你給揍了吧?」
「讓他三條腿,能打過我?」裴奚貞習慣性的摸向下巴,然而卻隔著塗滿藥水的紗帶,他無鬍子可拔,哀怨的道:「過去拔得太頻繁,後來刮掉了鬍子,一些毛囊太敏感,結果感染了細菌,得了毛囊炎,都沒臉見人了……你說我要不刮鬍子的話,哪有這些事?」
「為了愛情,總得犧牲點什麼。」我調侃的道:「最近挺性福的?」
「滾蛋。」陣史剛號。
裴奚貞一手按住我的脖頸,另一隻手疾速的拔掉了根我的鬍子,他將之吹飛道:「老子可是領證了,晴晴整天吵著想要個弟弟。近段時間你似乎很消停啊,折騰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