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節
林慕夏的激動旋即消退,她鬱悶道:「順其自然吧,我可不想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被意外滅口。」
「嗯……」我贊同她的觀點,雖然心中像貓撓了一樣,但和命比起來,還是忍住好。
「王專家,你現在可以進來了。」
我喊了一嗓子,王曇曇推開門,我無奈的道:「如果不知道第一種蛇的品種,意思是說,只能等天紋體內兩種蛇毒分出勝負唄?」
「理論上說,是的。」王曇曇重重的點頭道:「當然,不排除期間因為臭老頭被移動導致蛇毒肆虐身體,畢竟混二為一的蛇毒,就算微量,也能致命!」
我歎道:「大概需要多久呢?」
「短則一百日,長則一年。」王曇曇給出了甦醒區間,他補充的道:「如果一年他還沒醒來,必死無疑。蛇眠病,我經手了五例,最有發言權。」
林慕夏重點問道:「那該如何維持他的生命體征?」
「最好通過注射的方式,將身體日常需要的營養輸入。」王曇曇思考了數分鐘,道:「這樣吧,我待會寫給你一份單子,按上面的配製,一天輸入500ml營養液即可。」
「多謝。」
林慕夏打電話喊老蔣暫時來到樓下,她吩咐的道:「蔣男神,想天紋短期內醒來恐怕不行了,你買點鐵器,將天紋原地做成一架堅硬的鐵籠,防止他忽然清醒滋事。」
王曇曇將營養液的配方交給了林婉婉,我們便安排武警送他到機場返京。
「凌宇,晚上下班時,咱們前往裴sir家說明情況。」林慕夏按開手機,打給了寧疏影,道:「寧二貨,你穩了姬雨蝶一上午,她情緒還好吧?把她帶到審訊室,趕時間,快點。」
第六百三十六章:囚籠(本卷待續)
姬雨蝶今兒個的情緒低迷,一大早瘋瘋癲癲的,所以林慕夏派寧疏影陪護,看看能穩住不。效果蠻好的。前有打消了喬琪琪自殺念頭,後又成功的安撫姬雨蝶,我估計再這樣繼續下去,寧二貨恐怕得改名為寧保姆了。
很快,眾人齊聚於審訊室,寧疏影稍顯疲憊的道:「女人真麻煩。」
「站在角落裡休息。」林慕夏笑了笑,她瞅向安靜的案犯,「眼下,我們經過調查,已經掌握了井老的下落。」
姬雨蝶眼睛一亮,她激動的道:「在哪兒?他老人家過得還好嗎?」
「暫時不清楚,不過需要你的配合才能尋到井老。」林慕夏生怕對方誤以為所謂的配合是讓其交代d的老窩,她及時解釋道:「據井老的兩位老友形容,他前些天從三浦鎮回到了最初的地點。」
「最初的地點?」姬雨蝶迷惑的道:「是我遇見井老的那片荒郊?那時他的家便安於附近。」
「是的。」林慕夏攤開了手中天南市及周邊的地圖。她推送到桌子前方:「紅點標記的這條線,是天南市通往廬臨縣的路,你仔細回憶下,標注出井老當年的落戶地點,我們即刻出發把人接回來與你相聚。」
姬雨蝶凝視著地圖,她時而閉眼回顧,時而拿手指估測,末了,她搖頭拿起紅筆標注完。道:「好像是在這一帶,臨近天南有三分之一的路段。」
「路的東側還是西側?大概有多遠?」我問道。
「記不清了。」姬雨蝶戴了鐵銬的雙手插入頭髮,她掙扎的道:「那段時光是我人生中最慘痛也是最牴觸的,只記得我走了好遠好遠,欲要尋死時,井老救了我。他因此變成了聾啞人……求求你們,不要再讓我想了好嗎?」
「其實,你不必太過於自責。」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分析的道:「吳真真描述過三十年前初遇井老的經過,那時井老就無法講話。」
「不……他以前都是裝的。」姬雨蝶搖頭解釋道:「一直獨自於荒山中打獵,沒人交流,所以有交流障礙,恐懼和人說話,見到陌生人只打手勢。那雷雨交加的夜晚,井老救我時,勸了好些句,只可惜,他因為發燒真的喪失了聽力和語言能力。」
「敢情是這樣。三十年前吳真真和天紋均被井老忽悠了。」我恍然大悟的道。
姬雨蝶情緒又開始了低迷,她有輕度的精神病,何況關押在軍區生過大病,又有點抑鬱。這些雖然表面上好了。但並非歲月的流逝能消掉的,時間,充其量能掩埋而已,過度的逼迫她想不堪回首的往事,沒準真有可能徹底瘋掉。
我們拿來地圖,心中極為無奈,憑借姬雨蝶的籠統描述,那地段周邊變數極多。
林慕夏揮手示意寧疏影將姬雨蝶重新帶回關押室,看來今天的第二步計劃卡住了。她翻出了燃燒布偶系列的案檔,道:「凌宇,當初姬雨蝶交代了和井老相識的經過,似乎有個細節,你瞧,姬雨蝶患了重感冒,井老拿出所有積蓄,冒雨趕車將其送往附近的鄉鎮診所治療……」
井老所住地附近有鄉鎮?
我抓過地圖仔細觀看,以姬雨蝶標注的紅點為中心,最近的是紅米鄉和南西鎮,約有九公里,其次是十五公里的水寨溝和苗田鄉,然後沒了……我搖頭歎息道:「唉,慕慕,井老現住地可能的所在範圍還是很大啊。」
「井老以打獵為生,他獵到的東西,肯定得販賣到附近的鄉鎮,換些生活用品和財物。」林慕夏眸光流動,她認真的道:「我決定碰下運氣,你現在管周振宇借八個人,到這四個鄉鎮走訪打聽,有沒有類似於井老這種特徵的獵人,他聾啞、年齡偏大,如果經常出現,想必能被人注意的。」
「好!我家的慕慕真聰明。」
我偷吻了她的臉頰,差點被外頭的武雲峰看見,然後離開了審訊室,走近崗亭,看見周振宇端著報紙瞧,我敲動窗戶道:「老周啊,我來跟你借八個人,分成四個小組,派往廬臨縣方向三分之一路段附近的紅米鄉、南西鎮、水寨溝、苗田鄉。」巨剛叉劃。
「先把欠我們的警車還回來再說。」周振宇翻了個白眼道。
「批准得下個月才能審完。」我抓住他的手,委屈道:「現在還剩十來天到七月份,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先借d.i.e用用唄,不然d.i.e哪天因為延誤了大事被取締,嘖嘖,老周你還得回到武警那頭受管束。」
「如果不賠,也可以的!」周振宇露出了真實目的,他氣憤指著報紙道:「凌部長,我的侄女,死了,死得很離奇。現在那案子由城北分局調查,我大哥打來電話,講分局那邊接到了上級通知實施了封口令,除了警方,任何人不得洩漏此案細節。唉,每次有這種事,動不動就封口的,顯然案子難破,我的職位注定了幫不了大哥什麼,侄女以前還經常給我送飯呢,現在陰陽相隔了,我想案子水落石出,她能早點瞑目,所以……」
既然封口了,他如此憤慨的將報紙戳了個洞是何緣故?
我一時沒作答,接過周振宇的報紙瞧了眼,擦,比較偏的地方寫了寥寥幾行字,「天南市某公司的周女士,夜間加完班回家途中,猝死於蘋果公園的假山中。」
尼瑪,這報紙簡直了,就算編起碼也要用點心吶?下班回家能閒的沒事跑到公園的假山間暴斃?
報道通常有這樣一個反比定理,描述的字越少、越扯,其實事就越大、越能造成市民恐慌,然而字數較多的報道,往往都算不得大事,偶爾有受到了大批人關注導致封口令難以實施,實在遮掩不住了,才真實的報道所有細節。
「凌部長,畢竟我領中隊加固了部門的防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周振宇看著我,他請求的道:「你們d.i.e的能力,有目共睹,只要能破了我侄女的案子,我周振宇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老周,d.i.e手頭有點事未完。」我猶豫了片刻,凝重的道:「你也知道最近我復職以來的兩三個月,d.i.e風裡來雨裡去的,連個喘氣的時間都少的可憐……」話說到這,周振宇眼中充滿了失望,我沒管他,接著道:「林慕夏差點過勞死,我腦袋最近也很疼,這樣,給城北分局五天時間,也給我們短暫的休息,屆時案子仍然沒進展,我們d.i.e硬接來而全力破之!」
周振宇吁了口氣,他罵道:「好你個凌部長,說話能別大喘氣不,如果後半句再晚說片刻,我立馬撂挑子撤離d.i.e。」
「咳,聊正事。」我視線鎖定了門口逗狗的老雕,道:「雕兄能力挺強,這次外派調查由他負責,好不?」
「ok!」
周振宇把老雕喊了過來,又點了七個人,然後我和林慕夏吩咐完諸多事宜,八個武警換上便衣離開了d.i.e。
接下來,我給蔣天賜打下手,焊接好囚禁天紋的鐵籠,通過老蔣的親身測試,異常的穩固。我們抬起囚籠,將之罩住天紋,死死地固定於牆角和地面,蔣天賜探出強勁有力的臂膀砸動,挺結實的,眾人便放下了心。
離下班還有一小時,我閒的無聊,想到周振宇侄女的案子,跑到崗亭前道:「老周,你侄女究竟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