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節


曲盡,兩隻麥克風被二女塞入我的掌心。
輪到我了,表示挺鬱悶的,裴奚貞唱歌能招來狼,我唱歌簡直能把狼唱哭,硬著頭皮點了首《老男孩》,第二句一出,瞬間被寧疏影切掉……故而我和裴奚貞坐上了冷板凳,不停地對飲,默默地瞧著這一家三口輪番霸麥。
……
這晚醉得不省人事,我只記得摟著裴奚貞胡言亂語,早上醒來時,發現睡於林慕夏的臥室,竟然和老狐狸相擁而眠,趕緊檢查了下褲子是否完好無損……
第六百三十九章:藍色羽毛
林憶親手下廚,做了頓豐盛的早餐。她現任老公一副書生氣質,顯得極為弱勢,然而外表太具有欺騙性。單憑他其醫學造詣與完勝寧二貨的飛針,在場沒一個人敢輕視。我們d.i.e的六個人很快吃完,然後分別擠在林慕夏和寧二貨的車裡,來到了d.i.e。
裴奚貞的突然出現,把江濤和周振宇嚇了一跳,寒暄了好久,他推開辦公室的門,直接選了偏僻的位子落座。林慕夏將省部批下來的復職申請書送入他桌前,偷笑著躲到走廊避難。
我忐忑不安的瞧著老狐狸的臉色越來越沉。
忽地,裴奚貞猛地將文書摔砸在地,他勃然大怒的道:「他娘的,小宇,你個兔崽子,暗中給我擺了一道。咋又成部長了?!」
「頭兒,息怒息怒。」我嘿嘿笑著走到近前給他捶背,編造的道:「這是景思沙的意思,她講了,如果你繼續擔任部長,則不再糾纏你。」
裴奚貞狐疑的道:「真的?」
「千真萬確!」我信誓旦旦的道,心知他不好意思打電話求證。
「不對勁兒!」裴奚貞習慣性的摸向肩頭,他驚呼的道:「我的**呢?」
我一拍大腿道:「哎呀,咱們昨晚喝太多……是不是丟了?」
「現在,你到不夜城給鳥尋回來!」裴奚貞使喚的道。
我不情願的說:「老狐狸。你又不同意當部長,憑啥命令我?」
「得,我做,我做還不行?」裴奚貞無奈。
「吶!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朝向門口拍動手掌,陰謀得逞的道:「林大腳,送鳥。」
門推開,林慕夏握住藍色鸚鵡的雙手釋放,它拍動翅膀落於裴奚貞肩頭,「**。」
「你……你們敢組團忽悠老子!」
裴奚貞氣的想拔鬍子卻發現光禿禿的。他右手疾速的揮動,拔掉了一根藍色鳥羽,疼得**直抗議。
「頭兒,你省著點,**羽毛的數量有限。」我發自真心的笑道,眼下部長的事已經塵埃落定,d.i.e將重回正軌。
接下來,我領著裴奚貞來到關押天紋的房間,望著猶如蛇一樣冬眠的瘦老頭,道:「頭兒,這就是疑似拿你時間膠囊的天紋,唉,算可憐的,我們前天才知道他只有一顆蛋。」
「不愧是一睪人膽大。」裴奚貞不屑的推了推籠子。「結實。」
我憋住笑意道:「頭兒,今天你好好溫故下d.i.e。」
「嗯,是得祭拜前輩們了。」裴奚貞獨自前往英雄堂。蹲了一上午。
晌午我們泡的桶面,清理乾淨近來案子遺留的小尾巴。裴奚貞躍躍欲試的想挑件極案來個開門紅,虧了我及時阻止,解釋完周振宇侄女的事,再有三天就到約定的期限,到時候分局和重案組們破了案子,再挑新案也不遲。
因此,我們舒服愜意的過了三天,將近三個月的疲勞一掃而空。
第五天時,我和老蔣並駕齊驅的抵達部門,看見周振宇心急如焚的站在院門口,見我下車,他攔住我說:「凌宇,大哥早上來了消息,講案子破了,但是,我覺得是城北那頭濫竽充數,抓了一個經常露宿於蘋果公園的流浪漢當兇手!現在第五天了,你們千萬要翻了案,還小瑤公道,同時不能冤枉無辜的人。」
「周兄,別擔心。」我示意他安心,凝重的道:「我們經過五天的休息,蓄勢完畢,何況裴頭兒復出,d.i.e向來杜絕冤案、錯案的。」
我們走入辦公室,其他人還沒到,現在我不是部長了,不能擅作主張,所以和城北分局交涉的事得讓老狐狸來做。
七點半時,裴奚貞肩掛藍色鸚鵡,牽著心晴的小手,心晴抱著長耳朵兔子,這對父女走入辦公室。
我想了想,開口道:「頭兒,城北那件關於周振宇侄女的兇殺案,時至今日,變成了一場冤案,現在硬接過來?」
「封口令是龍大神下的,沒實質性的線索前,硬接不好。」裴奚貞稍作思考,他沉聲道:「你先瞭解下案情,待林慕夏一到,我們立即前往蘋果公園進行探查,只留寧疏影看家。」
我端坐於電腦前,啟用了情報系統,檢索了死者周小瑤的案情,d.i.e的權限能越過情報科直接打開閱覽,注意到這起兇案被命名為「飲血鐮刀」,我點動鼠標將案檔打印。這雷聲大的案子,一共才兩頁半,雨點真夠小的。
周小瑤的乾癟屍體,拍了三個角度的照片,並有證件照做對比。
裴奚貞唏噓不已的道:「漂亮正點的女孩,竟然變成癟了的皮囊。」
「周小瑤的屍體被發現時,她失聯了三天,換句話說,限定了她的最大死亡時間,72小時內能將完好的人變成乾屍,兇手的效率挺高。」我歎了句,繼續閱覽案檔,我驚訝的道:「這張是現場所在的假山,似乎跟閒哥、小小星當年打野戰的是同一地點。」
「淡定。」裴奚貞扯了一根藍色羽毛,捏在手中來回掃動鼻頭,「這一段屍體的描述,和周振宇說的一致,另外,周小瑤的身份證,是插於口腔的。然後調查的細節,模稜兩可……淨是些無關的屁事,他們也好意思往上錄,如果被人看了不得笑掉大牙?直接跳躍到發現流浪漢拿周小瑤的皮包當枕頭,確定了他作案的嫌疑,未免太草率了。」
「看來案子確實難度不小,上頭壓的緊,底下的急於破案。」我搖了搖頭,無奈的笑道:「沒啥可借鑒的,咱得從光棍開始……」
心晴揪著兔子耳朵,只眨動眼睛沒插話。
裴奚貞伏在我耳邊說,他之所以帶心晴來上班,是因為確定了女兒的特殊能力沒了後遺症,但感應時來時不來,不清楚究竟滿足哪些條件,所以他想借破案來探索死亡巡使的奧秘。
八點十分,我們鐵三角和心晴鑽入蔣天賜的軍用越野,奔往城北的方向。
花了一個小時,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
蔣天賜剎住了車,眾人打開車門,順著後方出口低調的步入蘋果公園,離老遠便望見警戒線封鎖的假山。
四周並無警方值守,只有一位管理員。巨匠聖弟。
我們出示了證件,便鑽入假山之間的縫隙,過了數天,腐臭味消散的一乾二淨,縫隙小洞的邊緣處,有不少丟棄的避孕工具和白花花一片的衛生紙,似乎打野戰的情侶挺多啊。
蔣天賜站在洞口,我和林慕夏打著手電筒,低頭看向當時屍體躺的地方,很乾淨,連一點灰塵也沒有,稍作思考,便知道是兇手刻意清理的,因為警方不可能這麼做。
「**,**。」
藍色鸚鵡張嘴叫了兩聲,心晴一瞪眼,鳥就恢復了安靜。
《死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