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節


離開了周嫩發家,我唏噓的道:「這真是命運的一場鬧劇。」
「是啊,周振宇那麼正直的人,誤食了助興的藥物,釀成大錯。」林慕夏鑽入車門,她意有所指的道:「今次來還有個收穫,天賜的寶寶應該珍惜。」
蔣天賜憨乎乎的羞笑道:「慕夏,我沒有寶寶啊,和芷昔還早呢。」
「此天賜,非彼天賜。」我翻個白眼,心中同時有點竊喜,本來昨晚打算抽機會「坦白自首」的,卻因為馮叔的死,搞得沒空閒時間,於是我決定推到了今天,沒想到周家一行讓林慕夏能知道了這個理兒,沒準坦白時能原諒我那凌子佩和竹慕婉的存在。
裴奚貞捏住**的一根毛,瞅這架勢要拔,他打了個哈欠,想了想便鬆開手指道:「罷了,睡一覺。」
很快,呼嚕聲沖蕩著眾人的耳膜。
我跟林慕夏卻睡意毫無,中間隔個老狐狸牌電燈泡,交流道:「林大腳,眼下周小瑤是周振宇的親生女兒,看目前的苗頭,血腥收割也許真的專門殺警二代,周小瑤,馮初蘭,以及待定的夏百合……」
「天南市的警二代如此繁多,為何偏偏針對前市局一哥老夏、馮監獄長,周武警中隊長?」林慕夏的半邊臉蛋貼住玻璃,她望向窗外倒退的風景,「三人之間,沒有交集。何況,周小瑤是周振宇親生骨肉和馮監獄長和同姓朋友換養兒女這麼秘密的事,兇手都能知道,難道他是江湖百曉生?」
我頭皮發麻的道:「還別說,摘星手有次和我聊過,江湖中確有百曉生,不過,對方又沒有服用全知藥水,不是萬知的,周小瑤的事只有餘嬈和周振宇清楚,換養避劫也僅有參加馮初蘭七歲生日的賓客清楚……」
「所以啊,那不就得了,你覺得血腥收割作案的動機,是專殺警二代?」林慕夏眼中迸射出惱怒,她冷冷的道:「我們打接了飲血鐮刀,一次次的新線索,一次次的新猜想,還沒來得及深究,一次次的再否定,雖然兇手是無意於此,但我感覺像是被對方耍的團團轉,鐵石心腸都能厭煩了,這是我迄今為止,破案第一次心中這麼憋屈的。」巨莊丸號。
「冷靜下……」我虛空做了個飛吻,勸慰的道:「也許我們否定的猜想,未必真的沒有用呢,兇手興許有渠道知道了馮家和周家的秘密,雖然可能性小,但不能疏忽。」
「打情罵俏的,當老子不存在咋地?」裴奚貞突然睜開眼,他側眼邪惡的望向我道:「原來,你」
「頭兒,不能說!」
我摀住老狐狸欠拍的嘴巴,想暗示說「沒到公開的時候。」第二個字剛蹦出來,就被打斷了。
「完全聽不懂你們倆在聊什麼。」林慕夏顯得很淡定,她裝模作樣的道:「sir,有件事我想跟你舉報,凌宇的動作舉止越來越輕浮了。好幾次,構成了性騷擾的級別。」
「哈哈哈哈!」裴奚貞朗笑連連,倒在我肩膀抱住鸚鵡接著入睡。
林慕夏衝我使了個眼色,我知趣的保持沉默,誰知道老狐狸真睡還是假睡呢?
這時,裴奚貞懷中的手機響動,他睡的死,索性我探手拿了出來,顯示龍大神來電。
老爸打給他?肯定因為飲血鐮刀的,我按住接聽,彆扭的道:「凌副局,我是凌宇。」
「小裴子人吶?」老爸問道。
「睡覺ing。」
「什麼?太陽都曬屁股了他還有心思睡覺?」老爸笑罵了句,道:「把他拍起來。」
我瞧著老狐狸的睡容,心說他真讓人又愛又恨,不該醒的時候偏醒,不該睡的時候偏睡得極死。我和林慕夏一人堵住他一側鼻孔,裴奚貞立即憋醒了,我把手機屏幕衝他晃動。
裴奚貞眼皮狂跳的道:「龍,龍大神。」抬手點住了免提,他解釋的道:「這……那個,昨晚熬夜分析案情,所以。」
「打住,小裴子你穿什麼褲子就能拉什麼屎我都知道。」老爸毫不在意,他話鋒一轉,凝重的道:「聽起來你們好像在車中,調頭去萬達廣場吧,重案組已先一步趕到,那有一塊牌子,頂上寫著:『第三隻封印的殭屍:夏百合在此!無能的警方,你們今天下午五點前找不來,屍體將發生爆炸!』」
第六百五十七章:血腥收割手!
滴!老爸掛斷了電話。
「go,老蔣,調頭,到萬達廣場。」裴奚貞摸了摸鼻子。他不屑一顧的道:「這血腥收割,玩的越來越大了。」
蔣天賜一邊操控方向盤一邊道:「前任市局一哥在紀檢那待的,不得鬱悶死……女兒被煉製成乾屍了。」
「唉。」我攥緊了拳頭,凝重的道:「如果再不抓住這位血腥收割,及其同夥,恐怕數天之後還有遭殃的警二代。」
「你、我、婉婉、寧二貨均有可能是兇手的目標啊!」林慕夏想了想,她揣測的道:「離d.i.e最近那棵樹的鐮刀圖案,究竟是針對周振宇還是我們之間的一個?」
「丫的,死林大腳你不提我都忘了自己是警二代。」我額頭滲出冷汗,自我安慰的說:「周小瑤、馮初蘭、夏百合雖然是警二代,不過並未入職警界。我們是警察,也許兇手是專門針對不繼承父母輩職業的妹子呢,對不?」
「這也算論據……」林慕夏忍不住吐槽道:「婉婉又不算警察,凌宇你安的什麼心哎,分手了就一定要拔刀相向嗎?」
「少給我戴大帽子。」我翻了個白眼。辯解的道:「婉婉是d.i.e御用的醫護人員,一樣是神聖的。」
裴奚貞打斷並插言道:「夏百合的職業還是醫生呢。」
「閉嘴!」我和林慕夏頗有默契的異口同聲,接著又來了第二次默契,沖老狐狸同時道:「頭兒/sir,你怎麼知道?」
「老子昨晚看了一宿啊,東瞅西翻的。」裴奚貞得意洋洋的道:「現在你們隨便考我任何一位與案情有關的人,無論死的還是活的,我保證能把那人全家名字和幹嘛的說出來。」
「強悍如斯……」我豎起了大拇指。
聊天扯淡的功夫,市中心的萬達廣場到了。
廣場和大樓的所有工作人員、顧客全部清了場,數十輛警車停在廣場的外圍,場景百年難見。各大媒體和群眾們將萬達廣場快圍成了「黑色海洋」!還好說有炸彈,致使這些湊熱鬧不嫌命長的人沒敢站太近,總之人山人海的。
沒人知道這片繁華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但瞧見龐大的警方陣容,只有倆字。大事!巨來剛劃。
防暴警察、反恐部隊、武警中隊、拆彈專家、六大重案組、四大分局。近乎能來的,全來了,有的拿盾牌擋住外圍的市民,有的全副武裝衝入大樓,有的拿感應器逐地逐寸的探別,有的到各自負責的區域掘地三尺。
此外,十輛救護車嚴陣以待!
新任市局一哥和老爸發了嚴令,要求無死角的檢測、排查,因為不清楚對方將夏百合屍體上放的炸彈威力有多大,所必須按最大化的可能算。經過京城的炸彈專家遠程評估。分析了萬達廣場的情況,將範圍鎖定了,很大,連同萬達廣場帶中心處的綜合大樓。
如果警方不重視。萬一砰的一聲大樓夷為平地,造成無數死傷,那後果……且不說華夏一哥得發多大的火、多少人得擼下馬,我們的天南市將有多少家庭破散?
我們的軍用越野擠不進去了,停在廣場對面的巷子,媽的,就這地方,還有大波人站在凳子上拿望遠鏡觀望。
蔣天賜汗流浹背的擠開人群,有他開路,我們緊緊跟在後頭樂得清閒。
然而到了臨近廣場的地方終於難近分毫,蔣天賜怒了,他連吸了三口氣,雷聲咆哮道:「病毒!我是醫科研究學院內部的,接到消息,萬達廣場有人砸了一瓶新型病毒,正是我們院方昨晚失竊的!沾染的人瞬間體無完膚,渾身潰爛,比梅毒狠十倍,比柳花病厲害十五倍,大家不怕死的,使勁看,那病毒能通過空氣傳播,哼!一染十、十染百、百染千,趕緊跑啊,再不跑,我們就掛了,啊啊啊!喪屍的黑暗時代,就、要、來、臨、了!」
他說完便扭過頭看向我們,嘴角浮著一抹微笑。
微笑死神的吶喊,並沒有被人群淹沒,猶如一顆砸入湖水的重石,漣漪一圈圈的輻射散開。嘩然一片,越來越多的人參與討論,三人成虎,何況百人千人萬人級別?不知道第幾分鐘開始,先前還瞧稀奇的市民們,鳥作獸散,紛紛推攘的擠動向外方撤離!
《死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