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節
裴奚貞猛然拍動桌子道:「這是前天的事,難怪丁某和史某趁傍晚趕著跑到鄉下採訪呢。敢情想去挖獨家,結果人算不如天算,搭上了小命。」
「操!頭兒。詐屍啊,你犯得著這麼激動嗎?」我揉動自己差點被震出胸膛的小心臟,拿起鼠標點選魏小婧,她家是城北郊區大咧崴子鎮的葫蘆村。抄錄完地址。我低頭檢查裝備,老狐狸伸懶腰把我的打了下,彈夾掉落在地。
「小宇,你的彈夾掉了。」裴奚貞趁我彎腰撿的時候,他站在我屁股並拿雙手卡住我腰際,「敢對我用這個神聖的字?不想混了?」
我菊部一顫,想到了「你的肥皂掉了」這個橋段,撿彈夾和撿肥皂有毛區別?我急忙求饒道:「頭兒,您手下留情啊,五分鐘前上了廁所忘記帶紙,您忍心下毒手嗎?」
「滾!」裴奚貞抬起膝蓋頂在我臀部,他朝向林慕夏說:「照片要到手了?」
她捂嘴偷笑的道:「sr,正在接收n。」
我腦袋撞在了抽屜把手,搞得眼睛前頻有金色小星閃動,心說夠倒霉的。
「凌宇,別再招惹老狐狸,他早已不是當年節操滿滿的鬍子大叔了。」林慕夏開玩笑的道,很快接收完畢,使用彩色打印機把圖打出來,失真度較小,她將它們塞入口袋說:「sr,現在出發?」
裴奚貞取了一隻小繩子,把**的腳拴住,另一端綁在手腕,他凝重的說:「如果遇見了非人,切勿手下留情,沒有把握活捉的話,則當場擊斃!」他拉開蔣天賜的抽屜,把軍用越野的鑰匙拿到手,我負責駕駛,準備就緒時,我們便離開了d..,趕往城北郊區的方向。
拐離了市中心時,我隨口說了句話,然而毫無一丁點回應,有這麼安靜?我狐疑的側過腦袋,看見副駕駛的林慕夏和後座裴奚貞紛紛入睡,夠懶的。我索性打開了廣播,連著切了倆頻道,全是魏小婧的報道,確實火了!
花了兩個小時,我駛到了城北的市郊分界線,扯嗓子大吼道:「裴頭兒!林大腳!醒來!」
林慕夏睜開眼睛,環望了眼窗外的景色,她呢喃道:「路邊空蕩蕩的,沒有田地。史玉清描述的情形是在田地中,嗯……讓我先睡一會兒,出現田地了再……」
「正解!」裴奚貞眼珠子轉了轉,倒頭繼續睡。共撲名號。
我完全是苦工般的待遇,按下車窗吸了根煙,打起精神接著前行。眨眼間過了一小時,我駕駛著軍用越野進入了大咧崴子鎮,城北市郊分界線至此的途中,我始終沒看見有田地的存在。問清了葫蘆村的方向,我打方向盤沿東口離開了鎮子,約有兩公里的間距,玉米地映入眼簾。
我瞧了眼睡得正香的倆人,使壞般的急剎車,林慕夏和裴奚貞全嗑醒了,我解釋道:「有塊石頭,沒注意嗝了下。」
林慕夏懶得跟我計較,她拉開手包,把史玉清拍得相片分了一半給老狐狸,「sr,現在蓄滿了能量,咱倆得集中注意力了,你負責左側,我負責右側。」
「原來你們是為了養好精神。」我心中釋然,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把速度降低一半,你們眼睛不夠用時,就說哦。」
接下來,軍用越野猶如一隻巨型蝸牛般,緩慢的朝葫蘆村移動。
林慕夏和裴奚貞擦亮了眼睛,唯恐漏掉每一根草木。離葫蘆村還有兩公里的時候,裴奚貞突然道,「小宇你停車。」他拿著其中一張彩圖,湊到林慕夏的後腦勺,「慕夏,你瞅瞅這是不是?均有一塊凹字形的地。」
「sr,這不是的。」林慕夏輕輕搖頭,她手指戳向彩圖的右下角道:「這兒一塊長度約有小臂的條形石頭。」
我重新踩住了油門,一隻手拿煙一隻手操控方向盤。這塊玉米地的盡頭,是條筆走龍蛇般的曲道。拐了十來個彎,再現一塊玉米地。這次林慕夏打起十二分精神,隔了半分鐘,她甩動手中的彩圖,「凌宇,可以停了,事發地點!石頭、小樹、玉米地,莊稼整體的大致輪廓,與圖中的一模一樣!」
裴奚貞揉動眼皮道:「慕夏,這塊好像沒有稻草人。」他手按在一張彩圖的邊緣,史玉清僅無意拍到了稻草人的一半。
「凌宇,在往前是不是就到葫蘆村了?」林慕夏擰緊了眉頭,她若有所思的道:「我懷疑別人動過手腳,畢竟一摸一樣的地段很少,而稻草人是能被移動的。」
我剎住了車,雙手握住手槍和電擊劍,跟裴奚貞、林慕夏一塊走下道路的右側,我們警惕的望著玉米地,這果然是昨晚丁、史二人發現所謂「天南食屍鬼」的地方,因為不少玉米梗均被壓折倒地。
這時,一陣輕風吹過,不僅帶來了泥土的芬芳,還摻雜了熟悉的衝鼻味道。
裴奚貞抽了抽鼻子,他打開手槍保險道:「我聞到了一股腥味,源於玉米地的不遠處。」
低下頭,我望見了隔壁壟溝間滲入泥土中的一大塊血跡,只是絕大部分被掰折的玉米葉子擋住,不怎麼能明顯。
我們仨切換了壟溝,順著地上的拖痕,邊走邊扒開近一米高的玉米梗,約過了五六米,一具屍體赫然呈現在我們眼前!
觀其剩餘的半邊腦袋,是短髮,所以疑似被當初啃死的記者丁某。他的左半側腦袋,是顱骨!沒一點血肉,乾淨的猶如被舌頭舔過般,不僅如此,他的左胳膊、左脖子、左肩膀、左軀幹、左大腿,均像是被專業的剔過肉,僅有森白的骨頭。左半身與右半身的骨肉相連處,不是想像中的平整切口,反而遍佈了齒痕,完好的右半身邊緣,隱隱有皮膚被撕裂的趨勢。
狗面人竟然如此飢餓,硬生生的吃了半個活人……
第七百一十一章:驢先生!
§¤¤¤¤¤裴奚貞戴好手套,手探入男屍的口袋中,翻出了錢包和記者證。他將其封入證物袋,低頭望著丁某屍體前方踩凹的腳印。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們繼續摸索。很快,我們又發現了一具啃食近乎完整的男屍,撕爛的衣服是典型的農夫打扮。
我唏噓不已的道:「按照史玉清拍的照片和新聞報道,這兩具屍體均是狗面人啃的,他得有多大的胃?先是把農夫啃得只剩百分之十的肉,然後把丁的啃了一半兒,就算十天沒吃飯也容不下啊!」
「也許報道有誤,史玉清沒看清楚,狗面人還有一些非人夥伴沒被他發現。」林慕夏伏地了身子,左右兩側分別邁了幾條壟溝,她招手道:「這有一堆雜亂的腳印,至少有五對不止。」
我和裴奚貞趕緊湊上前,拿手機拍了照片,便順著腳印的方向追蹤。
沒多久,我們仨來到了玉米地的深處。看見一個木頭搭的簡易小棚子,裡頭時不時的男人痛哼聲。
裴奚貞抬手遞到嘴邊,授意我們噤聲,他指了指小棚子的兩側,做了個包夾的手勢。我林慕夏點頭,躡手躡腳的湊近小棚子門口。我握住手槍和電擊劍,她手持麻醉槍,而裴奚貞,直接衝上前一腳踹翻了不結實的木門,他舉起槍口道:「別動,乖,否則你會死的。」
「你是誰?哎喲,疼。」男人嚇了一跳,痛問道。
「舉起手來。」
裴奚貞的左手朝林慕夏勾了下,接到對方仍來的手銬,他走上前。一舉將其銬住。此刻,我們探頭望向棚子中的男人,蠻正常的啊,五官粗獷頭髮貼著腦皮兒,四肢健全。不過有點怪異的是,他一雙大腿的中間,被一塊髒兮兮的布遮蓋,隱約的露出了長筒形的輪廓。共鳥豆圾。
這究竟是什麼玩意?武器嗎?
我們三人好奇的望著這塊髒布,裴奚貞凝重的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髒布底下是什麼?」
「呃,我是萬艾可。」男人搭了句,他的雙手掙動,「哎,疼……想知道是什麼你自己翻開布看好了。」
「萬艾可?這他娘的不是偉哥嗎?」裴奚貞掏出一根藍色羽毛掃動,他吐槽的道:「現在不知道有何貓膩。哪敢輕易的掀開!」
林慕夏清澈的眸子中充滿了疑惑,「貌似你除了臉色不好,其它沒啥大礙,到底哪疼呢?」
萬艾可嘴巴扭曲的道:「我在這裡等副院長。」
「副院長?」我眼皮一緊,抓住他領子道:「你說的是狗面人劉星珠?」
萬艾可評價的說:「他確實是條狗,哦不,比狗都像一條狗。」
「你也算零院非人中的一員?」裴奚貞上下打量這位偉哥兄,他一邊拿手亂摸一邊評估道:「完全是個正常人,沒有嫁接移植的痕跡。難道……」他眼睛撇向萬艾可腿之間的布,此刻,我們彼此相視一眼,驢?
如此一來,就敢掀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