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節


林慕夏想了片刻,她詢問道:「現在小傢伙獵手死了,分屍大魔王落網,蔣男神還用繼續蹲守在獨棟小區嗎?我建議繼續,畢竟案子中最初始的疑點沒有化開,光頭強並非獨棟小區的住戶,那晚胡桐剪掉了張業的小傢伙仍到樓下,究竟被誰撿走送到了豬肉攤子?」
「是的,讓老蔣繼續蹲吧,他能沉得住氣兒。」裴奚貞探手撥動數字鍵,他打的道:「順便窺視下我們寧公子的戀愛進度。」
「頭兒,你絕對有偷窺癖!」我翻了個白眼,百無聊賴的來到審訊室補覺。
林婉婉期間進來過一次,她匆匆換了衣服便離開,自始至終沒看過我一眼。想想我就一陣唏噓,曾經談婚論嫁的我們,時隔數月卻形同陌路,命運真的充滿了未知。像裴奚貞說的,我們都算是圓滿了,每位成員均有了想要的愛情。
一覺睡醒時,我瞅了眼時間,傍晚六點。
裴奚貞和林慕夏真不夠意思,下班了都沒把我喊醒,起初我以為二人有啥事,我分別打了個電話,裴奚貞正在家抱女兒玩,林慕夏跟林婉婉逛商場,幫她那素未謀面的妹夫挑選禮物,由於走的匆忙,所以不小心把我忘了……
我一個人跑到東街吃了點飯,返回家中,看見家人齊聚於客廳,期待的眼神紛紛投向我。我暗自納悶的說:「現在快八點了,好像咱家除了過年和吃飯點,還沒這麼齊過。」
「哼,好意思說。」凌q吐動小舌頭,她甜絲絲的道:「凌宇哥哥,聽說你在廚藝大賽憑真實水平獲得了冠軍,真的假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此刻猶如千萬隻小母牛附體,牛逼轟轟的道:「我相當的威武!話說,你們這是等著我回來膜拜嗎?」
芷昔摸了摸平滑的小腹,她彷彿傾倒眾生的仙子,「其實……我們特意等r狐做蛋炒飯吃呢。」
「哎呀,我腰好疼,先回臥室睡一覺。」我摀住腰,五官佯裝扭曲,拔腿想溜掉。
這時,一道光芒急速的掠過我頭頂,我抬眼觀望,是紅心q,沒入了門頂木質的橫樑。凌q甜酥入骨的道:「凌宇哥哥,腰疼?小妹我幫你治治?」
老媽表現支持的說:「小q,媽力挺你。這簡直是個不孝子,趕緊滅了吧,不然我和你爸老了指望他養老,費死勁兒了。」
「我做……我做,管飽好不行嗎?」我哭笑不得的道:「先聲明,我只會蛋炒飯和五鬼踢舌,統計下你們的需求量。」
家人們東一句西一嘴的,我分別記好,他喵的,凌q,三碗蛋炒飯加一份五鬼踢舌,芷昔一碗和兩份五鬼踢舌,若水,兩碗兩份,老爸老媽分別是一碗三份。我前後忙活了足足一個小時,筋疲力竭的做完了,望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顯得格外溫馨,我心說今天就算累死都值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掏出手機,撥打了瘦猴攤主的號碼,想狠狠感謝他教的這兩道孔家菜。然而,電話並未撥通,提示對方已關機。我沒太在意,瘦猴攤主手頭有了彩票的五萬和die給的一萬,不知道他又要跑哪兒揮霍了。
我倒在床上,拉了張薄毯子昏昏欲睡時,手機嗡地響動,顯示是老蔣。我按住免提,聽見他旁邊有個男人唧唧歪歪的,我疑惑的道:「老蔣,咋了?」
蔣天賜憨乎乎的道:「凌宇,我發現了一個男人,這傢伙鬼鬼祟祟的,每次走路都左望右望。現在已經抓到手了。之前並沒見過他,逼問了下,他叫蘇酒,住在獨棟小區11樓的,是張業家的正樓下,在張業被胡桐閹割的第二天就出差了,今晚才回家。他眼神閃躲,我覺得特別可疑!」
電話那頭,蘇酒勃然大怒的道:「你才可疑呢!我出個差回來也被抓,你到底是誰啊你?憑什麼抓我?哎喲,別踩我手,我錯了,再踩就爛掉了嗚嗷!」
第七百二十七章:一隻網兜!
y~}}}}}「老蔣,你先把他控制住,我現在就趕過去。」我掛了手機,穿完衣服。駕車奔往了市中心。沒多久,我將車子剎於獨棟小區門口,看見樓道前,空蕩蕩的。我打電話問蔣天賜在哪兒,他說狹窄通道口。我快步鑽入通道,注意到蔣天賜一隻腳踩在一個人胸膛,不動如山。
我衝上前,蹲在地上打量著男人,相貌猥瑣,隨著其下巴微微翹動的山羊鬍,更是加大了猥瑣分!我明知故問道:「你是住在十一樓張業樓下的蘇酒?」
蘇酒被蔣天賜踩的沒了脾氣,「是……」
「鬼鬼祟祟的進門,做虧心事了吧?」我掏出槍抵於他的下巴,笑問道。
「沒有!」蘇酒眼皮子瞪緊緊地,他哀呼道:「媽呀,你們一個比一個『口』怕。先不分青紅皂白踩我手,然後拿槍抵住我,是警察嗎?我只是聽說最近小區出現了專門獵取男人小傢伙的人,我害怕,所以想仔細觀察,有沒有危險,如果有,就趕緊逃跑,我的小傢伙可金貴著呢。想當年,我的祖上可是一代宗師蘇燦,位列廣東十虎之一。現在他老人家的事跡。被拍了不少電影。我做為他的一脈分支的獨苗苗,現在還沒娶妻生子,小傢伙如果沒了,香火就斷了!」
「敢情還是傳奇人物的後代。」我懶得追究真假,淡笑的道:「張業被妻子閹割的第二天,你就出差了,解釋下。」
「讓我解釋什麼?」蘇酒挺有綱的。他口氣強硬的說:「出差便是公幹啊,這跟張業變成太監有關係嗎?千萬別告訴我說你懷疑我勾引了胡桐,唆使她剪掉張業的小傢伙!警官,我可是守法的好市民!別抓錯了好人,讓我家祖上蒙羞啊!」
「哦,你公司的電話多少,我核實下。」我清了清嗓子,若有若無的威脅道:「勸你一句,現在說還來得及,如果事不大,我們悄悄地化解。如果你不老實說。桶到你工作的地方,用你的話說,給祖上蒙羞……」
蘇酒眼中掠過一絲驚慌,「我是個體戶,出差是跟商業夥伴談業務了。」
「當我們智商負數嗎?」我按住他的腦袋,手摸向其身體,很快翻出了一部手機,我觸動屏幕,沒加鎖的,第一眼調到了通話記錄,兩個小時前跟備註為「老總」的打了電話,其它均是些同事之類的。我看見記錄中有相互發過短信,就是聯繫人旁邊有一個郵件的符號。我調到短信息。看見了蘇酒跟老總的對話,他說:「老總,今晚我不睡公司了,事情過了這麼久,應該平息了,想回家睡個安穩覺。」
「晚安。」老總回了條。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蘊含了一大堆貓膩!
我握住手機邊緣,朝蘇酒的臉晃了晃屏幕,「你不是講出差嗎?現在呢?一直睡公司沒敢回家,什麼事情過了這麼久?應該平息?」
「警官,您踩的我胸口發悶,能否高台貴腿,讓我舒服的說話?」蘇酒的神情瞬間萎靡了,他委屈的看向蔣天賜。
蔣天賜移開了腳,憨笑道:「早該這樣的,現在折騰了我們,你自己還受了罪,最終不還得老實的坦白?」
蘇酒揉動胸口,他鬱悶的道:「我真的是躺著中槍啊!」
「不介意我們到你家坐下來聊吧?」我直覺蘇酒跟張業丟失的小傢伙有關聯,想到他家一窺究竟,興許能有意外的發現。
「ok,ok!」
蘇酒活絡了下筋骨,撒丫子想逃,我及時發現了並拿手銬鎖住雙手,他這才乖乖的走在前頭引路,我和蔣天賜死死地跟隨其後,防止他突然耍花招。
我們仨乘坐電梯,升到了11樓。
蘇酒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動作,「警官們,我有很多天沒回來了,家裡有點亂,別介意。」
蔣天賜一屁股沉坐在沙發上,他打量著房子的佈置,「凌宇,他家古武的氣息挺濃,似乎沒說謊。」
「必須的!我還有族譜叻!」蘇酒一提到祖上,便顯得特別興奮,彷彿他自己就是蘇燦一樣。
我把玩著手中的黑槍道:「先講講怎麼回事吧,待會再扯也不晚。」
「唉!」蘇酒低頭看向左手,他痛心疾首的道:「怪它!張業被胡桐閹割的那天夜晚,我失眠了,蹲在窗台上抽煙。這時聽見了一聲貓叫,我探頭一瞅,樓下的空調箱上蹲了一隻貓,我挺愛護小動物的,擔心它出事。立即翻牆倒櫃,簡單的做了一個網兜,不信你瞧,網兜還在窗前立著呢。」
他指向臥室敞開的門,我順著方向望過去,確實有個簡陋的網兜,桿是拖布把做的,網部則是用毛衣紮了口,撈只小貓小狗的沒問題。我走入了臥室,注意到網兜中遺留了一些早已乾涸的血跡……我心臟撲通一跳,難道蘇酒使用網兜撈小貓時,陰差陽錯的接到了楊業的小傢伙?
「媽的,倒霉了喝水都塞牙。」蘇酒唉聲歎氣的道:「小貓沒撈到,我打算重新加長桿的長度時,天上忽然落下一物,血光閃過,它直直地進入網兜。我還以為上天見我愛惜小生命,被感化了,賜予我一件神器用來光復我蘇家!待我撤回了網兜,這……竟然是一個被切掉小傢伙,血淋淋的!」
我凝視著他的眼睛,審問的說道:「然後你氣急敗壞的第二天把小傢伙仍到豬肉攤了?」
「哪敢啊!警官大人,求您別亂給我貼標籤了……」蘇酒嚇得「撲通」跪倒在地,他解釋的說:「當時沒有想太多,覺得此物太可怕太詭異,我將網兜重新探出窗外,心想讓它哪來的就回哪去,接著右手做支點,左手狠狠地用力一勾,血淋淋的小傢伙飛沒影了,沒影了,影了,了……」
我鬱悶的道:「說個話能自帶回音,你得有多腎虛才能如此?」
《死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