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節
「咳…」我清了清嗓子,忍住疼痛道:「我是die的凌宇,來這辦案子的,你打下劉三撇的手機,看看能打通不?」
「是你!想起來了,那次開保時捷的凌警官。」女保安恍然大悟,她拿座機撥了串數字,嘟嘟沒有人接。連續打了三次,猶如泥入大海般,得不到任何回復,這更加印證了視頻中大齡男人是劉三撇,所謂的波光大師雖然年齡正值壯年,卻由於縱慾過度,導致比同齡人衰老不少,因此視頻中的老態像五十歲的半老頭。女保安詫異的道:「最近是水產的淡季,劉總沒有到外地談生意,按理說他有時間才對,怎麼不接呢?」
我心說能接就出鬼了,凝重的道:「放我們進門,你們的劉總,貌似在辦公室,死於謀殺。」
「啊?凌警官,您真會開玩笑。」女保安見我們意見已決,又聯繫不到劉三撇,便打開了門,她無奈的道:「我陪你們一塊好了。」
我們一行人徑直前往辦公室,路上裴奚貞朝女保安詢問的道:「你最近一次看見劉三撇,大約是什麼時間?」
「週五的晚上,我追電視劇才播了一集,大概是九點吧,反正記不清了,待會你們查監控就好。當時劉總開了車,車裡坐了好幾個人,他說進公司拿點東西,順便查查帳,要不了幾個小時就走。」女保安稍作回顧,她聳肩笑道:「劉總在公司待了四五個小時,次日不到凌晨兩點,他的車開出了大門。」
林慕夏一下子就聽出了端倪,「你能確定開車的是劉三撇?」
「不知道。」女保安想了想,她解釋的道:「那時我睡的迷迷糊糊,聽見車喇叭響,我按開了門鈕,等車離開公司,我重新將門封好,繼續睡了。」
她敞開了辦公樓的鎖,我們鑽入其中,乘電梯來到四樓的總經理室,門沒有像女保安想像的那樣關死,而是虛掩的。
我深深的呼了口氣,猛地推開了門,我睜開眼以為能看見四具屍體時,卻愣住了,劉三撇的辦公室,乾淨的不得了。眾人疑惑了,女保安莫名其的道:「我們劉總真的離開了,只是他忘了鎖門。」
林慕夏凝聲問道:「你們公司有沒有招一些既年輕又帥得不像男人這種男職工?」
「有的!」女保安笑了笑,她不可置否的說:「劉總最近把公司中,像以前他比較喜歡的那種胸大無腦的女職工,都辭了。第一,感覺像失寵了,第二,沒能力不能給公司帶來收益。正當我們以為劉總將大刀闊斧的改革公司拓展事業的時候,他又招來了一些年輕小帥哥,並且解釋說維持公司的陰陽平衡。」
「哦……」林慕夏環視著辦公室的佈置,她若有所思的道:「劉三撇除了辦公室,還喜歡到公司中哪個地方?」
女保安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保安啊,哪知道劉總這麼多……」
「嗯,如果你知道,你就有問題了。」林慕夏雙手拍了拍我和裴奚貞的肩膀,她愜意的道:「我們下樓吧。」
「就這麼算啦?」我撓了撓頭髮,這不像多功能警花的性格啊。
裴奚貞也是滿眼的疑惑。
我們四個人走到了辦公大樓外,林慕夏忽然開口道:「停,原地向後轉。」
眾人面朝著辦公大樓,我注意到林慕夏抬起頭掃望著整棟樓,瞬間懂了她的意思。視頻中的情景,窗簾的拉死的,與其我們在辦公大樓內部像只無頭蒼蠅般亂撞,不如直觀的掃視哪間屋子拉了窗簾。#~
裴奚貞摸動下巴,他乾笑道:「慕夏,咱們都是人,這腦袋構造咋就不一樣吶?」
「sir,不要給自己的笨找理由。」林慕夏開了句玩笑,我們一塊進行觀察,鎖定了三樓的第二間屋子,她詢問道:「那間是幹嘛用的?」
女保安順著林慕夏手指的方向望了眼,「好像是高層會議室。」
整棟辦公樓只有這一間拉了窗簾,我們折回了建築內部,來到對應的房間時,特地抬頭看了眼掛牌,沒有錯。門是鎖的,女保安並沒有鑰匙,所以林慕夏掏出金屬絲實施撬門,約過了半分鐘,她擰動把手將門推開,血腥的氣味撲鼻而入!
案發現場,仍然保持著視頻結束前的情景,不過三個俊美的年輕男人,腮幫子鼓鼓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死不瞑目。我推測他們臨死前恢復神志,意識到了處境,卻為時已晚!
三具屍體的兩條腿之間鋪滿了凝固的血液。
劉三撇死得最慘,被小傢伙獵手開膛破肚,視頻中的遠不如親眼所見來得真切,尤其是四具屍體所構成的正方形中間,小傢伙獵手使用劉三撇肚皮所剪的肉條擺的三個字,「結束吧。」
第七百三十二章:代孕
ruvvvvv一秒前還有跟我們說有笑的女保安,嚇得雙腿癱軟,失禁的尿了滿地。
林慕夏和我戴好手套跟口罩,勘察現場。只有一架被取走了內存的攝像機,還是壞了的。劉三撇跟三個年輕男人的衣服堆放於角落,我跟裴奚貞走上前,翻出了眾人的身份證,其中有兩個是水虹公司的員工,讓我們驚訝的是,有位叫孫海岳的,是最近出道於模特界的小鮮肉!
我看向女保安道:「你不是說他們走了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驚慌失措的說,衝到走廊瘋狂的嘔吐。
約過了半小時,裴奚貞捏住鼻子道:「慕夏,提取到指紋了嗎?」
「沒有,作案工具包括那些助情用的玩具,均被小傢伙獵手拿走了,連門把手上的指紋,也被擦的一乾二淨。」林慕夏攤了攤手。她無奈的道:「沒有任何關於小傢伙獵手的蛛絲馬跡,如果不是那份對方主動送上門的視頻,恐怕這案子連兇手都鎖定不了。」
事先聯繫的抬屍小分隊趕到了。
林慕夏稍作思考,她吩咐的道:「你們把孫海岳跟劉三撇的屍體搬運到dqiqe,剩下的倆送到開發區殯葬中心。」與此同時,裴奚貞聯繫了四位受害者的家人,先是通知了死訊,然後他詢問孫劉二人的家屬能否進行驗屍,彼此達成了協議,便約到dqiqe簽字。
我們仨封鎖了案發現場,拿了份水虹公司的監控視頻。便駕車返回了部門。
劉三撇的妻子和孫海岳的父親早已等待多時,我注意到劉妻的表情很無所謂,忍不住問道:「丈夫的慘死,似乎你並不傷心,夫妻感情不好嗎?」劉妻倚在驗屍房的門口,她無所謂的說:「打我撞破他姦情的那年開始,我和劉三撇礙於親友的關係。沒離婚,就演變成了形式婚姻,他該玩女的玩女的,該玩男的玩男的,現在把自己玩栽了,恰好我還能擁有全部財產,有什麼好傷心的?」
「劉嫂你真夠直爽的。」我凝視著她的眸子,心說換別人裝模作樣撒幾滴眼淚避嫌都來不及呢,她倒整的像為了謀財殺夫一樣,往好了說,這叫純粹。
孫海岳的父親滿眼的難以置信。好端端的兒子,竟然被人閹掉了小傢伙並塞入嘴裡嚼個半爛,不管心臟還是大腦均倍受打擊。他聲音顫抖的道:「警……官,我兒的身體除了下邊,別的地方完好無損,為什麼還驗屍?」
「這次的案子,死者分兩類,第一類是兇手特殊關照的劉三撇,第二類是像你兒子這種情況,共有三人,選他做代表,因為他臨死前服用了致幻的藥物。」林慕夏耐心的解釋完,她將協議遞到孫父的眼前。「簽了吧,早點結束驗屍,你好領回屍體安排後事。」
「驗屍前,我能不能申請取精?」孫海岳父親望著兒子那掛在兩條腿中間的囊體,他深思的道:「我有個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有次聊天好像提過人死後沒被特殊保存的情況下,48個小時能取精實施人工受孕並保證存活的。畢竟我就這一個兒子,不想香火斷了。」
「哦?」
林慕夏擰緊眉頭,她疑惑的道:「取了精,受體是誰呢?孫海岳的女友?」
「他沒女友的。」孫父掏出一根煙,他邊抽邊道:「找個代孕媽媽。」估反乒亡。
「這貌似不合法也不算違法的,雙方你情我願,出了事沒人管的。但是爭議太大,我們不可能隨便讓你取。」裴奚貞表示拒絕,他搖頭道:「為了防止因為你的需求進而滋潤了不法分子,你先把之後的決定通通講清楚,我權衡一二。」
孫父義憤填膺的道:「什麼?不讓我取?我沒了孫子,就不給你們驗屍!」
「不如這樣吧,既然你提出了代孕這事,證明你家底挺殷實的。」裴奚貞摸了摸下巴,他建議的道:「你聯繫相關的渠道,前提不能違法!確定有受體自願接受,領到dqiqe讓我核實清楚了再說下一步的事。如果對方強迫的,呵呵,你小心坐牢。我們這邊可以先幫你取精封存,你覺得如何?覺得可行的話就簽了,不行我們大可以換人,畢竟像你兒子這情況的屍體還有兩具,頂多耽誤點時間運過來而已。」
「簽!」
孫父咬住牙,他攥緊筆唰唰寫完名字,「如果生出來的不是兒子,我就天天跑來罵你們。」
「這按目前常見的技術,恐怕保證不了是男是女。」林慕夏收好了驗屍協議,她冷淡的道:「因為唯一有這技術的,已經被警方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