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節
蔣天賜是哆啦a夢嗎?打那變出來的安全氣墊?我們臉上的喜悅稍縱即逝,旋即變為更為濃重的擔憂!消防救生使用的安全氣墊,絕大多數極限高度是16米約六層樓的高度。這是近四十米,兩個半的極限高度!寧疏影與江曖不是不死小強,和你和我一樣屬於**凡胎!按兩個人的俯衝力,十有**將安全氣墊打穿,單憑這力道就能將二人的全身骨骼震碎!依然逃不掉死亡的命運,頂多死的能比沒有安全氣墊好看一點!
「噗悶!」「噗悶!」
堪比氣囊戳破的強烈悶爆聲傳入我們耳道,寧疏影和江曖落地了!我探頭不甘心的望著,安全氣墊確實沒能救得了二人,這一對身影扎入安全氣墊中沒再浮起來。
奇跡,沒能降臨到他的頭頂!
哀傷籠罩了我們三人,忽然,我仔細回味著方才響起的動靜,覺得有點不對勁!按理說,寧疏影和江曖近乎同時砸入安全氣墊,它破裂的只能有一道才對,不可能按人頭數算響起兩道次序不同的悶響!
「慕慕,頭兒,我們趕緊下樓,瞅瞅情況,沒準有轉機。」我拉著二人的胳膊,衝向電梯,與此同時,窗外傳來了救護車的動靜!
由於之前封了樓,電梯沒人使用,一直停於14樓,節省了大量的等待時間。
我們仨衝出樓道時,注意到蔣天賜正在指揮消防官兵和救護人員撤氣墊。此刻,我們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敢情樓下墊的安全氣墊不止一層,似乎三隻疊加的!寧疏影跟江曖接連穿破了兩隻,穩穩的停於最底下的氣墊中間。
就算如此……寧疏影江曖只是避免了身體與硬地接觸,猛烈的俯衝力,與安全氣墊接觸時,**凡胎仍然難以承受,免不了全身骨頭盡斷,七竅流血,扭曲走形而死的桎梏!
「放心,寧疏影和江曖死不了的。」蔣天賜憨乎乎的笑了笑。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瞅向上邊兩隻四分五裂的安全氣墊,「這安全氣墊,難道有玄機?」
我們不明所以的盯著他。
「嗯……稍等,把人救出來再講。」蔣天賜挽起袖子,親自上陣,並掏出匕首切碎一些交纏的囊皮,花了五分鐘,他與消防官兵總算抬出了兩具頗有人形的身體,寧疏影的四肢都扭得不成樣子了,而江曖倒還算完好,二人均陷入了重度昏迷,滿鼻子嘴淌血!
看來關鍵時刻寧疏影護住江曖,因此承受了最大的傷害!
醫護人員稍微檢查了寧疏影與江曖的情況,初步判斷,寧疏影的左腿與右臂骨折腦震盪顱內出血五臟六腑嚴重的震盪,所幸軀幹骨沒受到傷害斷裂,否則插入了內臟任華佗再世也於事無補。
江曖的情況較於寧疏影,要樂觀的多,只有右腿是骨折的,顱內輕微出血,腦震盪的程度也不可能太重。
呼吸心跳俱在。
救護車拉著昏迷的寧疏影江曖離開了獨棟小區,趕往離此最近的天南第一人民醫院!只要不死,渡過了危險期,憑寧疏影常年練武的身體素質,恢復起來將快如坐火箭,保守估計能比一般人快三到五倍,因為他的細胞自我修復性特強!
謝過了此次的消防官兵們,die四人鑽入了別克,一邊趕往醫院一邊交流。
我心中狂喜的道:「老蔣,今晚你是最大的功臣!」
「蔣男神,你解釋一下。」林慕夏喜極而泣的道:「差不多十四樓,接近四十米,三隻安全氣墊就能讓寧二貨和江曖不死?這安全氣墊的救生極限,可不是用量變引髮質變而效果疊加的。不單單是這樣,我觀察到上邊的兩隻安全氣墊,碎得有點蹊蹺。」
「嘿嘿……」
蔣天賜萌萌的托住下巴,他解釋道:「消防大隊離獨棟小區後門只有五十米遠,你們鑽入樓道時,我拿望遠鏡觀察到江曖好像把大半個身體探離窗台外,她想跳樓!這是十四樓,怎麼救?先前我又注意到寧疏影衝入樓道前的神情,覺得如果江曖跳樓時寧疏影若在場,他絕不可能看見江曖跳而無動於衷。哀大莫過於心死的他,十有**跳出來耗盡畢生全力保護對方,哪怕無濟於事,明知雙雙粉身碎骨!一個江曖,死了就死了,我跟她又不熟,可寧疏影怎麼可能死,他死了我跟誰打架!?」估盡叨圾。
裴奚貞清了清嗓子,打斷的道:「咳——我比較想聽三隻安全氣墊是如何救了寧二貨江曖的。」
「別急啊。」蔣天賜的後腦勺枕著雙手,他憨態可掬的說:「我狂奔向消防大隊,甩出了證件,抓住負責人的領子,問有沒有安全氣墊。那值班隊長說有,我問十四樓跳的人能救嗎?他說能。我怒了,衝他吼道,我少,你別忽悠啊!他簡單的解釋了幾句,研發部那邊研製出了一種新型的安全氣墊,輔以老式的安全氣墊,能解決救生極限僅為16米左右的弊端。我就招呼著他們,火速的將兩隻新型安全氣墊和一隻老式的安全氣墊運到獨棟小區前,我示意他們別搞出動靜,否則跳樓的人聽見了,十有**在氣墊鋪好前掉下來。我們很快衝好了氣,按照負責人的指示,老式的放最下邊,上邊兩隻是新型的,那刻我一抬頭,看見江曖已經跳了,緊接著寧疏影好像翻了出來,我們趕緊的目測了落地點,合力狠狠的推了半米,爭取讓中心與之對應,最後迅速的跑遠。」
「這新型的安全氣墊,與老式的區別是?」我好奇的道,心說不愧是每一年擁有一個億經費上限的研發部!
第七百三十七章:命運的玩笑!
「新型的安全氣墊,料質極為的輕軟,不僅如此,當它承受老式救生極限的時候。由於氣墊構造類似於幾塊相連卡住凹槽這樣。達到了最大受力值,將自動解體,因此卸掉了大半的俯衝力。讓掉下來的人受的衝擊少很多!」蔣天賜撓了撓腦袋,他緩慢的解析道:「考慮到寧疏影與江曖墜落在十四樓,消防值班隊長提議使用2新加1老的模式,第一隻新型破裂時,相當於他從十樓掉落,第二隻新型破裂時,再次減少,約等於五樓掉落。最終砸入老式安全氣墊。所以,寧疏影和江曖承受的傷害,只有兩次接觸新型安全氣墊那一瞬間跟五樓砸到老式安全氣墊的力道。寧疏影本來不至於傷勢這麼重的,因為他護住了江曖,四肢才遭到如此重創。」
「謝了,蔣男神。」林慕夏擠出一抹笑意,她感激的道:「這次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將給我家帶來多大的陰霾。」
蔣天賜憨乎乎的問道:「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是的,是的。」林慕夏連連點頭,她有點擔憂的道:「不知道寧二貨的傷。何時能痊癒。一條腿和一隻胳膊骨折,五臟六腑震盪,腦震盪……我不敢告訴老媽了……sir,幫忙編個謊吧,順便和凌伯伯打好招呼,你跟我媽講寧二貨跟隨l小隊到外地辦事了。」
「沒事。」裴奚貞凝視著前方的街道,他穩穩地操縱別克,「江曖的傷,興許一個星期就能好了,趁寧疏影沒恢復,我們把小傢伙獵手的案子結了。江曖一直說如果寧疏影知道了她的一切,一定覺得跟她在一塊像是髒了他,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呢?」
「唉,現在我突然明白了。」我腦袋倚在林慕夏的肩膀,唏噓不已的道:「江曖殺了劉三撇跟三個年輕男人,主動把案發的視頻送到市局,並在結尾時附了段話,好像是一段故事的結束,就是另一段故事的開始,她已經厭倦了。江曖的意思,很可能是結束掉犯罪的生涯,至少她心中有了懸崖勒馬的理由。可那天之後,她回到家,應該發現了我們die把樓下的住戶排查完,明天就輪到她了,為了以防萬一,她設計把陳三貴騙出並殺掉滅跡,把對方家偽裝成小傢伙獵手老窩一樣,是為了不再作案並讓警方不再繼續查獨棟小區,她想重新開始……」
停了數秒,我心中百感交集的道:「小傢伙獵手頻頻作案時,我們一點蛛絲馬跡沒抓到,甚至連性別都以為是男的,萬萬沒想到,對方想收手時,卻因此敗露了行蹤。」
裴奚貞嘴巴刺刺一樂,他頓悟的說:「所以說,人吶,還是一條路走到黑比較好。深陷其中欲罷不能時,千萬別著急抽身,不然很可能因此栽了。事先聲明,以上言論並非替犯罪分子遺憾,這種話咱們自個說說就行,別傳出去了,否則我又得背處分。」
過了沒多久,我們抵達了天南第一人民醫院。
通過接應的護士,我得知寧疏影、江曖目前在急救室搶救,二人因為受傷的類型相仿,安排在了同一間,做了病鄰。
我們四個趕到急救室門前,焦急不安的望著充斥紅光的燈泡,護士和醫生們進進出出,有的拿藥、有的拿血袋……
熬到了凌晨四點。
江曖被推出了急救室,她氣息較為平穩,護士講住院五天持續掛吊水吃點消炎藥之類的則平安無事,到時候出院了坐一個月的輪椅,不亂動就沒啥後遺症。我心中有點開心,這樣一來,無需等待多久便能結案了。我喊住欲要離開的護士,詢問道:「跟她一塊被送來的男人,情況如何?」
「不太樂觀,命是保住了。暫且不說傷勢近乎要了他半條命,因為進行手術,意外的發現不得了的事情。」護士猶豫了下,她沒順口再說。
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心臟一沉,和林慕夏攔住護士想打聽清楚。
這護士架不住我們的纏問,她無奈的道:「現在情況還在確認中,要不了多久,主刀的醫師將把情況說明。我不好說的,請諒解。」護士臨走時,眼中竟然閃過一道憐憫之光……難道最嚴重的事情,不是寧疏影的傷,而是意外發現的?
我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不可耐,特別想破開急救室的門一探究竟。
天濛濛亮的時候,林慕夏和蔣天賜撐不住了,伏在椅子前睡覺。我跟裴奚貞一根煙接一根的抽著,地上殘留了一大堆煙頭。然而寧疏影的急救還沒停止,這都過了幾個小時?
此刻,我的手機響動,是擱置在通訊錄中久久沒有聯繫的林婉婉。
我按住接聽,低聲道:「婉婉,怎麼了?」
「凌宇,我老姐和影哥呢?ta們昨晚一夜沒回來,是不是die有行動?」林婉婉淡淡的問道。
我極力的掩飾道:「沒,沒有,我們四個人閒來無事,在die打牌,今天你放假,不用來上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