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節
金環大砍刀貼住了他的臉蛋。
浙三婊的表情扭曲了,四隻眼珠子兩兩相撞分離、上下翻動。
我一腳踩住了他沾滿灰塵的黑袍,道:「你不是口水多嗎?來舔舔刀背如何?麻酥酥的,更爽!」
浙三婊抽搐的道:「我、、不不舔。」
「哦?想不想徹底的斷掉命根子?」我另一隻手的金環大砍刀,遞向他小腹下方被手摀住的位置。
「凌宇,今天的事,我記住了!」浙三婊遲疑了片刻,他無所謂的探出舌頭,舌尖觸在刀身時,他腦袋胡亂的猛抽,唾沫星子飛了一地!我抽離了金環大砍刀,打死沒想到浙三婊補充了句:「夠解氣了吧?不夠的話,拉一泡屎,畸家也照吃不誤!」
我一刀劈於他腦前,石屑飛揚,「夠了!不要再污染我的耳朵!」
林慕夏把門反鎖死,她蹲在浙三婊旁邊,「告訴我們,怎麼離開不可教化之地?」
「別癡心妄想了,離不開的,大主命沒了,畸們再換個新的就好,呵呵呵,想挾持我離開?做夢!」浙三婊滾了一圈,靠牆坐起身,四隻眸子分別凝視著我們,「聽說你們還想找阮三針?嘖嘖,如此的大費周章,想必有不得不找他的原因。嗯……放下武器吧,我們握手言和如何?否則,我喊一嗓子,阮三針將被大卸八塊!」
浙三婊真夠陰損的,他的智商卻也極高!劣勢的處境中,很快抓到了我們的軟肋!
不過我沒傻到放下金環大砍刀束手就擒的地步,腦袋中靈光一閃,我鎮定自若的道:「其實,警方找阮三針不為別的,只想救幾個浙三世家的人。」
浙三婊陰鬱的道:「什麼?救浙三世家?」
「如果不救呢,浙三世家將死於一場瘟病。」我不假思索,順口胡編的說:「你不是想親手了結浙三世家嗎?假如他們這時候死了,到你雄起的時候,難道要打開棺材蓋鞭屍?唉,這換了我是你,朝思暮想想殺的人若不是死於自己手中,可謂終生遺憾!」
浙三婊意動的道:「放任你們帶阮三針離開救浙三世家,在此之前,你們能保證不傷害本畸?」
「不會的。」我和氣的笑道。
「關鍵你們怎麼離開呢?呵呵呵,睜著眼睛,勢必知道了我南派的路徑,當我智障啊?」浙三婊死豬不怕開水燙,他不屑的道:「不如你們殺掉畸家好了,有阮三針的陪葬,呵呵呵,本畸等於變相的滅了浙三世家,雖然不是親手,間接的也算一洗前恥了。」他脖子抻向金環大砍刀的刃部,「動手啊凌宇!本畸但求一死!」
「發現了你們浙三世家所有人的一個特性。」我握住刀柄,鬱悶的道:「臉皮厚到令人髮指的境界!」
林慕夏吩咐的道:「凌宇,先把浙三婊打暈,我們研究研究怎樣尋到阮三針並離開不可教化之地。」
「好的。」我當即豎起金環大砍刀,狠狠地砸了幾下浙三婊脖頸,他眼皮一翻便喪失了意識。
這時,洞屋門鑽來了大粗脖子的聲音,他卑微的詢問道:「大主命,北派的季小主命給你打電話了,問咱是不是偷偷撈走了凌宇、林慕夏,我該怎麼回復她?」
我和林慕夏彼此相視一眼,眼下浙三婊已被砸暈,萬一被大粗脖子發現了不對勁,所有喪心病狂的畸們一塊圍堵於門前,我們將插翅難飛!
第七百六十一章:拉攏
「不急,讓我想想。」過了數秒,林慕夏衝我打了個手勢,我秒懂的持金環大砍刀躲於門前。探手拉開了一道縫隙……「畸主命,您在聽嗎?」大粗脖子沒敢上前。安分的問道。我沒有冒充這南派大主命,因為他那陰陽怪氣的嗓子模仿不來,直接將金環大砍刀猛地刺出門縫。抵在了對方的腰間。
大粗脖子似乎沒啥抗電性,抽搐了幾秒便昏倒在地。
我拉開了門把失去意識的他拖入洞屋,重新掩好門,低頭觀察著金環大砍刀,控制電的按鈕在刀柄三寸的地方,我將其關掉,拍動胸口道:「慕慕,現在我們該如何逃出生天?」
「這大粗脖子和浙三婊。是翹不開嘴的。」林慕夏望向先前因識相而自行撞暈的畸,她呵呵笑說:「他沒節操,凌宇,你把這只畸搞醒。問其阮三針的所在地。」
我伏在牆前,連掐人中帶拍臉蛋,這隻身強體壯的畸無動於衷,眼皮始終閉的,我摸了摸他的腦殼,鼓了一個大包,我心說他對自己可夠狠的。除非有水才能喚醒沉昏的畸。我繞著洞屋搜了遍,沒發現水,角落中只有一個半滿的夜壺。沒辦法了,我心一橫,雖然有點歉疚,但為了活命顧不得手段惡劣,端起夜壺準備往這只畸腦袋上倒。
第一滴即將滾出邊緣時,這只畸猛地睜開眼躲向一旁,他求饒的道:「別倒,我醒了!」
「敢情你一直跟我裝呢?竟然還被你矇混過關了。」我翻了個白眼,防止他突然出手,迅速提起了金環大砍刀,我逼問的道:「報上你的名字!」台雙以亡。
這只畸哀求的道:「我是丁五窮,求大人不殺。」
觀其模樣,愛耍小聰明,卻又膽小怕事。
「前幾天你們抓來一個老人,把他關在哪兒了?」我凝聲問道。
「阮老頭嗎?」丁五窮眼珠子轉了轉,他猶豫的看向地上昏迷的浙三婊,「他並沒被我們大主命關在不可教化之地,而是送到了畸形研究所,據說救人的。」
我莫名其妙的道:「浙三婊想讓阮三針救誰?」
「畸形研究所的負責人,宮曉軒。」丁五窮衝到浙三婊前,擔心對方中途醒來聽見,他雙手的食指插入了其耳道,解釋說:「好像宮曉軒患了一種罕見的病,沒辦法醫治,連下一任的負責人都定好了。宮曉軒和浙三婊關係挺不錯的,如果南北分化,總主命又消失已久,救好了宮曉軒,想必畸形研究所站在我們南派這邊。如果宮曉軒患病身亡,儲備的負責人出自北派,十有**站在北派那頭。因此抓來阮三針的第一天,便被畸主命親自秘密送往了畸形研究所。」
「哦……」林慕夏心中瞭然,她詢問的道:「畸形研究所位於何地?」
丁五窮搖了搖頭,道:「我真的不知情,畸形研究所是個神秘的地方,只有兩派的大主命才知道在哪兒,畢竟他們得輸送人才。不僅如此,每年派送的智慧型畸,均沒有再返回過,等於與聯盟中的兩派切斷了關係。」
「畸形研究所有沒有聯繫方式?」我提起金環大砍刀,橫於他脖頸前,「你最好說實話,之前北派的人還有眼前這大粗脖子,總是一怎樣就拿聯繫那邊引爆炸彈來威脅我們。」
「其實那是他唬你們的。」丁五窮詳細的解釋說:「沒有電話,我們是用無線電聯繫的,想和畸形研究所交流,得到我們派中的控制台!不過並不建議你們去,因為派中武力值較強的畸們,天天把守於此。」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猜測的道:「凌宇,我覺得畸形樂園被電網隔離的三樓,就是控制台。」
我點頭,看向了丁五窮,「不可教化之地和畸形樂園的結構相同嗎?」
「差不多的!」他不假思索的道:「我有次陪畸主命到北派一次,發現兩個地方整體就像一個模子刻的,不過我們南派並沒有電能和反光鏡,山體中四處皆為長明燈。」
我審視的道:「這南派的控制台,也位於三樓?」
「嗯!」丁五窮重重地垂頭,他唏噓的道:「規矩很嚴的,每天有小主命配上武畸們輪流值守,普通畸只要敢涉足一步,殺無赦!」
怪胎聯盟的南北兩派,猶如迷霧般。
南派抓阮三針,目的想拉攏畸形研究所,抓我們,是想利用官方的手段來毀滅北派,借此避開了畸形人們自相殘殺的罵名。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北派請我們究竟所為何事?操天策以及三個小主命,我覺得他們為人蠻正直的,通過給我們佩戴的假腕鏈炸彈就能看出來,不像心狠手辣的那類,絕對做不了窩裡鬥的事。
我比較詫異的一件事就是浙三世家的棄子。示意丁五窮靠牆站好,我蹲下身測試浙三婊的體重,這傢伙至少有130斤。我和林慕夏低聲交流了片刻,朝向丁五窮道:「你應該知道安全離開不可教化之地的途徑吧?」
「嗯……進來的時候就是我扛你的。」丁五窮壯起膽子,他提了個條件,「我領你們撤離山體,不過,離開的時候把我帶上好嗎?倘若不帶我一塊走,他們醒來肯定懷疑到我頭上,與其那時被亂石砸死,不如現在死在你們手裡還能留個全屍和拚死護派的美名。當然,能活是最好的。」
「沒問題,但是你得扛一個人。」我笑了笑,沖浙三婊虛踢了腳。
丁五窮鬱悶的道:「啊?我扛畸主命?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