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節
我瞭然的道:「離家出走?那你知道她平時愛去什麼地方不?」
「蒲美女經常到蘋果公園散心。」青年網管攤了攤手,他心不在焉的道:「別的地方不清楚,老闆家就住網吧三樓,要不然您上去問問他?」
「好吧。」
我扭身子走向樓梯口,青年網管突然出聲,他嗓子顫抖的道:「警官,您說懷疑蒲美女遇害了,是猜的還是看見了她的……?」
「猜的。」我側眼注視著他的神情,彷彿重新燃起了期盼,這青年網管多半是暗戀蒲凌凌,之前我被殺馬特貴族騷擾時,他一直跟靈魂出竅般僵立,回答我問題時跟丟了心似得。
裴奚貞腋下夾著陰陽傘,他邊系褲腰帶邊走近我說:「憋了一路,釋放的感覺真爽!小宇,有發現沒?」
「蒲凌凌三天前離家出走,比心晴夢見紅馬甲女子+c的時候早了幾個小時,興許那時她就落入了兇手的控制。」我推測的道。
「所以說,女孩子再鬧也別離家出走,真的不好。」裴奚貞噓唏的問道:「我們這是……」
我聳了聳肩道:「和蒲凌凌的父親,就是這家網吧的老闆,聊聊關於她女兒的愛好、習慣。」
我邁動大腿,卻發現被人從後邊抱住,我警惕的低頭觀望,狗一樣的青春不知何時醒了,死死抓住我不放。我惱火的道:「狗哥,你想怎麼的?」
「不許走!傷害了純真可愛美麗善良的天使,我已群發了消息,等我70群的頹廢大軍殺到,定將你碎屍萬段。」狗一樣的青春雙眼猩紅的道。
「媽了個把子,哪來的長毛怪物。」裴奚貞嚇了大跳,想都沒想的一腳蹬在對方面門。
狗一樣的青春貼著台階滑向地面,下巴得得鎝的隨著下滑嗑動,沒了意識……青年網管喊來服務員,把他和七月雨抬回了座位。
我們敲動房門,蒲凌凌的父親叫蒲團肉,別看名字難聽,卻感覺挺正派的。當我們把紅馬甲的事情說與他聽時,蒲團肉難以置信的道:「意思是說……我女兒她……」撲通,雙膝跪地,他面無表情的道:「我真該死,第一時間就要攔住她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蒲先生,別太傷心了。」我不知該如何安慰,畢竟被剝了整個上半身的皮,存活率近乎為零。
我們勸了好久,總算止住了他崩潰的勢頭,斷斷續續的聊了約有半小時,我分別記好,蒲凌凌除了蘋果公園,經常抱著筆記本到街東頭五百米的咖啡廳寫博客,與父親吵架的原因是她想下個月生日的時候,跟已經離婚的爸爸、媽媽一塊過。離家出走時,拿了共計1054元。蒲凌凌有個好閨蜜,叫曹余然。線索只有這幾條,蒲團肉愧疚不已的道:「我……對女兒太久沒關注了,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頭兒,跟c有關的,有兩個。」
我手指點動便利本上的關鍵詞,聯想的道:「咖啡,英文為coffee,閨蜜曹余然,姓氏首字母c。」
第七百八十三章:西門望東
裴奚貞稍作思考,問了蒲團肉有無補充的,對方搖頭,他拿起便利本道:「我們先到咖啡廳。按正常的先後次序,一個人如果突然決定離家時,肯定茫無目的。不經意就來到習慣去的地方。接著浮想許久……離家,離的就是這口勁兒,像離家這種事屬於難以啟齒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時,不大可能跟熟悉的人說。」
我們示意蒲肉團在家等消息,便離開了蒲家網吧,順著東秋大街走了五百米,看見一家匾額為朝島咖啡的休閒廳。我們推門而入,看見這家咖啡廳的規模一般,環境比較好,尤其是靠窗的位置,不少人點完了杯咖啡在看書和寫文字等。
「二位先生,請這邊坐。想點些什麼?」
女侍應把桌上塑封的飲食列表牌扭給我們。
朝島咖啡的女侍應比較另類,工作服一律是女僕裝,模樣、聲音甜甜的,看得讓人賞心悅目。
「我們是警察,有事情想和你們這邊的負責人說下。」裴奚貞先是亮出了身份,他眼睛瞥向清單,「總是要給美女捧場的,來兩份卡布奇諾吧。」
「好的,一共56元。」女侍應微微溢笑。
「甭找了。」
裴奚貞豪氣的說道,然后土鱉似的掏出一張五十的和一張十塊的。我心說大哥,您要是擺闊,好歹拿張紅色的啊,才四塊錢,整得像給了四百小費的架勢,真替女侍應心酸。
女侍應保持者淡定。象徵性的道了句謝謝便背身離開。沒多久,年輕幹練的男人端著兩杯卡布奇諾走上前,此人一瞅就透著股商業精英的范兒。銀邊眼鏡、板正的西裝、濃眉中眼、身材修長。
他禮貌的說:「您好,我是朝島咖啡的老闆之一,西門望東,請問您貴姓?」
「西門啊?嗯,一表人才,年少有為。」裴奚貞掏出了跟蒲團肉要來的蒲凌凌正臉相片,他開門見山的道:「免貴姓裴,旁邊的姓凌。你見過照片中的這位女孩嗎?」
「畢業時和朋友一塊開的。」西門望東瞧向照片,他順口而出道:「蒲凌凌?」
「哦?你們之間很熟?」我狐疑的道。
「她,總在那個位置,每次來一坐就是一下午,不停地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最開始讓我注意到蒲凌凌的是,因為她擔心筆記本電池沒電,自帶一隻超長線的插座。」西門望東抬手指向兩台盆景中間貼近玻璃的空座位,他嘴角浮笑的道:「這本來是不允許的,我親自和蒲凌凌談,才知道她來這是寫博文,家樓下的網吧太嘈雜,難以全身心投入。我想了折中的辦法,把線順著牆底貼到有插座的地方,用一排綴飾掩住,這樣就不影響美觀了。說起來我還是蒲凌凌的粉絲呢,寫的文章很有深度,和我偶像王者鑒明寫的不相上下,不像某三爺寫的流水賬、假大空。」
「老闆就是任性。」
裴奚貞拉動杯把,浮在咖啡上的心不停旋轉,他將其抬起湊近嘴邊,「滋溜」一口灌入腹中。西門望東眼角一搐,彷彿在說媽蛋、這玩意不是這麼喝的!
他頂多心裡想下,微笑的道:「裴警官,蒲凌凌怎麼了?這幾天好像沒看見她過來。」
「沒事,就是問問,望東,你最後一次注意她來,大概是什麼時間?」我詢問的道。這西門望東第一是蒲凌凌粉絲,第二提到對方時有種像傾心的愉悅。我心頭一動,將他列為了嫌疑人的列表。
「三天前的上午,開門營業時,她來過。」西門望東閉眼想了想,他講述的道:「我參與清潔工作時,注意到蒲凌凌的霧眼朦朧的,像才哭了不久,我本打算忙完問她的,半個小時我再看向這位置時,已經空了,她點的咖啡也沒動一口。」
裴奚貞仰起頭環望了一遍,他疑惑的道:「你家有監控嗎?」
「有,不過壞了。」西門望東有點遺憾。
裴奚貞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多久前壞的呢?」
「半個月前,由於監控是進口的,並停產了,我訂製的配件還沒到。」西門望東手指點了幾個方向,確實有不引人注意的攝像頭,近乎與周圍裝飾融為一體,不仔細的話很難發現。
裴奚貞拳背摩挲著下巴的胡茬,「我需要驗證下這所謂的進口監控。」
「好的,我願意無條件配合警方,算起來,如果沒有警察,恐怕也沒我西門望東了。」西門望東站起身,我叫住他問清楚這話的意思,原來他大學時遇到過綁架,差點被撕票,窺了王遠河及時救援。西門望東跑到倉庫取來可調的機械梯,他親自架起爬到頂端,拿出包中的螺絲刀進行拆卸。
期間我隨機性的拉來一個女侍應,問她關於西門望東打掃衛生的事,她說兩位老闆之所以能如此成功,沒有架子,和員工同甘共苦,髒活累活親力而為,因此朝島咖啡所有人一條心,現在已經開了幾家分店,身價起碼有四、五千萬了,就算這樣,還天天在總店。我再問西門望東是否喜歡蒲凌凌時,女侍應笑說道:「老闆沒事的時候,總是坐在蒲凌凌斜對過的位置,有時候對方不來,老闆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咖啡廳的癡漢?我搖了搖頭,這西門望東的定位還真不好講,暫時保留觀點。
很快,西門望東返回地面,他將攝像頭遞給裴奚貞說:「就這了。」台史扔圾。
「千萬別說每個都壞了。」裴奚貞將攝像頭反覆把玩,隨即拋向我,「拍個照片發給幕夏。」
西門望東心急的解釋道:「裴警官,您誤會了我的意思,關聯它們的樞紐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