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節
我記下了這條路段,將黑桃a塞入口袋,返回車中趕向die。裴奚貞在車裡睡覺,我則是第一時間聯繫了道路監控中心,查詢黑桃a所插的那棵樹附近24小時的變化,尤其是紙牌出現的那一刻,最好能捕捉到對方的蹤跡。
這不是閒得多管閒事,試想下,天南如果多了一個擅於拿黑桃a傷人的殺手,倘若不早點防範,整不好哪天爆發了大案子。
沒多久,林慕夏回來了,將手中的一沓子驗屍報告往抽屜一塞,她接了杯水道:「凌宇,你和sir這邊有沒有進展?」
「情報系統的漏洞,結果五年前破產的還有一家,不過這老總從男人變為了女人,案發時的行蹤沒問題。」我歎息的道:「換句話說,沒進展,回來的時候,撿了張紙牌殺手用的黑桃a,你試試能不能採集到指紋。」
林慕夏接過了黑桃a,我們來到鑒證室,她提取到了一組指紋,輸入指紋庫進行掃瞄匹配。然而,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指紋的主人竟然是一個五年前已被執行過死刑的罪犯!
第八百七十章:奔波兒灞
已經死掉的人,怎麼可能時隔五年把自己的黑桃a插入綠化樹?這位死刑犯生前名字叫「奔波兒灞」,他並不姓奔,因為被抓時。警方得知他是一個黑戶,自幼漂流在外,沒有名字,只有其綽號「奔波兒灞」,因此,書面材料上警方均採用的這個名字。他拿一盒裝有54張黑桃a的紙牌,跑到了賭場。襲殺了二十一人,做完這一切並沒有遁逃,反而冷靜的報警,在原地等待。
審訊過程中,警方得知奔波兒灞由於戀人癡迷於賭博,並被五位賭徒設計令戀人肉償,當戀人拖著狼藉的身體返回家時,第二天再也沒有醒來,死了。瞭解實情的奔波兒灞,將怒火撒於這家賭場,最終釀成慘劇。法院判決奔波兒灞死刑,七日之期執行。
為此,我和林慕夏特意調取了奔波兒灞死刑時的錄影資料,視頻中。奔波兒灞跪在地上,面朝石壁,隔離牆外站滿了憤怒的死者家屬。時間一到,法警扣動扳機,子彈貫穿奔波兒灞的後腦,他倒在地上抽動,法警又朝其後心窩補了兩槍,當場斃命!
事實證明,奔波兒灞確實死了,問題來了,遺留他指紋的黑桃a,為毛今天忽地現身於城西東街?
我途徑那處看見黑桃a純屬巧合,這並非針對我們的。況且人死如燈滅,不能復生,一定是別有用心之人想整蛾子。
「凌宇,你聯繫道路監控中心了嗎?」林慕夏捏動脖子,她饒有興趣的說:「紙牌玩得這麼好,就算拿這張黑桃a,沒有點技術水平,一般人也很難做到入木。」
「聯繫了,那頭正在回翻。」
我笑了笑,走到她背後,探出雙手道:「脖子酸?我幫你按摩按摩。」
「輕點用力。」林慕夏趴在桌前享受的道。
過了能有半小時,監控員打來電話,拋飛紙牌的可疑男子已經找到,黑桃a是凌晨四點出現的,順著方向調取了相鄰的監控。一個身穿紅衣,臉戴怪獸面具的人站在十米開外,並迅速的順著巷子跑離現場,觀其身材。像是男的。
怪獸面具?
我立即讓監控員截圖發到die共用郵箱。很快,來了封新郵件,我按動鼠標將其點開,和林慕夏注視著屏幕,這面具……嘴近乎咧到了耳根子,眼睛一圈接一圈的褶皺,像漣漪一樣,不僅如此,這已經不能用面具來形容了,因為已經覆蓋了脖子、後腦,這屬於頭套!
「凌宇,這不是西遊記中的奔波兒灞嗎?」林慕夏詫異的道,「還真是武裝到全身,這跑動的姿勢,嘖……」
我莫名其妙的道:「誒?你怎麼確定是奔波兒灞而不是灞波爾奔?」
「灞波爾奔的腦袋是圓滑的,頭頂有點尖翹,最顯眼的是鼻子大。」林慕夏細緻入微的解釋道:「反觀奔波兒灞,它的鼻子與臉張在一塊,雙眼旁好幾層圈褶皺,以前看西遊記的時候,刻意的區分過這兩隻小妖。」
「這位奔波兒灞,為何把黑桃a插入了綠化的樹上,就匆忙離開?」我狐疑的道:「千萬別說他和樹有仇。」
林慕夏推測的說:「也許是行動或者聯絡的暗號。」
「奔波兒灞還有同夥?難道是灞波爾奔?」我說完,都被自己的猜測整笑了,這擅於使用黑桃a的新奔波兒灞,極有可能與執行死刑的奔波兒灞有關聯,但對方只傷了棵樹,並未傷人,對方又消失於監控,調查的局限性太大了,只好暫時將此事擱淺。
我們仨待到了六點,下班返回家中,今晚得早點睡覺,因為明天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
芷昔拿著手機習慣性的撥打凌q的號碼,始終提示關機,她挺擔心對方的。我無奈的道:「蔣嫂子,相信凌q的能力,一切困難在她眼前,都將迎刃化解。」
「呸,我還沒過門呢,就算過了門,必須讓我家大力士喊你大舅哥。」芷昔的仙顏流露出一絲尷尬。
若水不吭聲的捧著一本商業書在讀,我好奇的道:「小辣椒,你何時如此認學了?」
「q姐走了,為了分擔咱媽的工作,我只好逼自己努力。」若水繼續埋頭苦讀,這架勢比備戰高考的學生還用功。
老爸和老媽在廚房做飯,我洗完澡便抱著快長成球的小舞一塊看電視。直到飯好了,吃完返回臥室睡覺。
第二天清晨,我換了套清爽的衣服,離開了家門,趕到die時,發現自己來的是最晚的。有人可能想問了,案子現在沒任何進展,為毛今天這般重要,難道有大事?其實這與案子無關,因為今天是寧疏影、蔣天賜、林婉婉回歸的日子!
寧疏影雖然天天被寧綢扎得嗷嗷叫,看似痛苦不堪,實則將身體的狀態調節到了巔峰,他的骨傷也好了個十之**,繼續在醫院躺著快生銹了,所以百無聊賴的三人一合計,到部門恢復工作,順便幫我們鐵三角分擔點壓力。
燈神提示中的後半句,「其次半仙鋪子。」指得不是現在,斷命老人那次說了不管有沒有找到阮三針,如果過了兩年寧疏影沒死,就來他的半仙鋪子進行後續的環節,具體是什麼,我們猜不到。
寧疏影推開辦公室的門,較於以前,他徒添了一種病態的帥,就連裴奚貞這等純爺們看了都忍不住想憐愛。一如既往的掛著淡如煦風的笑意,身法流暢自如,將他空了好些日子的椅子擦拭乾淨,跟我打完招呼,打開電腦玩究極版的掃雷。叉序討弟。
蔣天賜虎骨生風的登場,光著膀子,衣服掛於肩膀,爆炸性的肌肉隨著他的走動一顫一顫,臉上掛了點疲憊,估計長期的看守病房累到了,他憨萌的道:「凌宇,聽說你想讓我叫你大舅哥?」
「不,不是--我喊芷昔嫂子吧。」我鬱悶的道,他這麼大的坨往這一放,我敢說個「是」字嗎?
婉婉和林慕夏一塊進來的,接著是裴奚貞,林氏姐妹花似乎有聊不完的事,無視了我們四個男人。
裴奚貞象徵性的開了個早會,die好久沒有這般熱鬧了,六人再度聚首,除了我和婉婉由於敏感關係不說話,基本上其樂融融。林婉婉說寧綢的三針她學不了,與她之前的掌握背道而馳,「破而後立」的理論在醫學上並不存在,所以她放棄了。
我趁寧疏影沒注意,扒開了他的衣服,滿身的針孔,瞅著都讓我心驚,實在難以想像寧二貨這些天在病房是怎樣熬過來的。不僅如此,寧綢偷偷錄下了寧二貨「嗷嗷叫」的音頻,威脅與他長期保持「試針關係」,畢竟像寧二貨這種標準的身材,太難得了。寧疏影挺在乎顏面的,也講道義,就無法對傳承給自己生命的阮三針的親人動粗,迫於無奈的答應了。由此可見,氣質女神寧綢簡直腹黑透頂!
寧二貨掃完了一盤雷,他表示大腦都生疏了,詢問最近有沒有案子能試手。
我權衡了一二,便把黑桃a和新奔波兒灞的視頻給他看完,寧疏影技癢的摸動飛刀,穿好衣服,竟然拉住我一塊前往了當晚發現黑桃a的路段。過了能有十五分鐘,我把車停於街邊,下車領寧疏影來到樹前,我手指了指,「就是這兒。」
他站於樹前觀察著樹幹上黑桃a所破壞的痕跡,「只殺人並無其它用途的黑桃a,況且能憑它就能有這種程度破壞力的人,我好像接觸過。不過……」
第八百七十一章:所謂的慣犯!
「怎樣?」我心急的問道。
寧疏影思索的說:「不過此人已被執行了死刑,我當時圍觀過。好像那位叫奔波兒灞,長得蠻好的,現在這位。只是cos奔波兒灞。」
「唉,我還以為你能提供新的線索呢。」我有點失望。
「黑桃a,現身於此,沒殺人,只能解釋為某種行動的暗號。」寧疏影抬手摸動樹上的插痕,他分析的道:「以前那位奔波兒灞的原則是,黑桃a現。必死人。現在他的黑桃a不知被誰繼承了,如果連其原則也一併傳承,附近沒準已有兇案發生。這奔波兒灞持黑桃a的破壞力,比以前的那位大了不少,看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哦?」我心臟一跳,這倒是沒料到,我好奇的道:「之前被判死刑的奔波兒灞,你怎麼和他接觸的?」
寧疏影撇動嘴角,「別人介紹的,我和他比試暗器,完勝。剩下的記不清了,我對於手下敗將從來沒放在心上的。」
我翻了個白眼,附近有案子發生,真的難以尋到在哪兒。東街是城西最為繁華的,店舖住宅比比皆是,加上巷子等,排查量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