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節
「好的。」
林慕夏握住臂骨來到座位前,進行提取檢測樣本的工作。
「別抱太大期望,一根線人所剩的臂骨,如果能跟這件四、五年之後的案子有關聯,我就把這骨頭啃了。」寧疏影左手端著磨刀石,右手捏住一柄寒鐵飛刀,「霍霍!」地蹭動……
第八百七十八章:爆炸性的身份!
由於等待驗骨的結果,寧疏影和林婉婉並沒有提前回家,裴奚貞把車開到公車汽修部換玻璃和頂棚了。老狐狸走了沒多久,天色開始變陰。驟雨忽然而降,實在是難以想像他這一道怎麼熬的。我嘴巴樂開了花,「祈禱咱們的頭兒能一路順風。」
「賊壞賊壞的。」蔣天賜大手按住我的腦袋,把我攔腰抱起,離開鑒證室前,他扭頭道:「寧老弟,雨中捶打進步最快了。我們現在就展開特訓吧!」
寧疏影放下磨刀石,他淡笑的道:「蔣兄說的在理。」
於是乎,幸災樂禍的我瞬間化為一隻落湯雞。牴觸的「享受」著die兩大最強戰力的虐待。過了能有一個小時,我終於堅持不住了,以鼻青臉腫四肢虛脫結束了今天的魔鬼式訓練,我是被寧疏影拉著腿從樓頂拖回鑒證室的。
林慕夏側頭望了我一眼,她有點心疼。礙於寧二貨在此,不好表露,只好落井下石的道:「打的好,寧二貨,蔣男身,你們下次動手時。爭取往疼了打,別搞傷了就行,起碼看起來與正常時無異。」
我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就不怕到時候變成寡婦?哦對。我們還沒領證,僅是私定了終身,得尋個時機,迎接情劫降臨把關係一定,就算寧疏影和林憶獲知了我們的關係,也早已生米煮成了熟飯。
想到妙處,我臉色浮現出一抹笑意。
「完了,這孩子一定被咱倆打傻了。」蔣天賜蹲在地上,雙手捏住我的肩膀,使勁的搖晃,「凌宇,醒來,醒來!三魂兮,七魄兮,歸來兮!」
「咳--老蔣,你想搖死我啊?」我暈頭轉向的道:「哪學來的,一套一套的跟真事一樣。」
蔣天賜憨乎乎的笑道:「我大東北的跳大神兒。」
「與死人、魂魄溝通的薩滿巫教文化?」我喘了好幾口氣,心臟恢復平靜,「老蔣,這跳大神兒,是真的假的?」
蔣天賜聳了聳寬厚的肩膀,「至少我沒見過真的。」
「汗……那你顯擺個毛,我還想見識下呢。」我笑著捶了他胸口一拳,軟綿無力的攻勢連衣服都沒碰上。
花了兩個小時,守在脫氧核糖核酸檢測機前的林慕夏長呼了口氣,「有結果了,我先瞧瞧東子是誰。」她的眼睛掃向屏幕,便移不開了,震驚的僵立原地:「這……怎麼可能!」休雙匠劃。
「是誰啊,能讓你如此驚異。」我爬到她的腳下,仰頭望見屏幕上的姓名,眼睛是青腫的,好像是四個字的,隱約的看見第一個字「西」,複姓的,西,東子……我習慣性的聯想道:「西門望東?」
林慕夏換過神,她滿頭霧水的道:「當年裴sir是親眼所見那個叫東子的線人粉身碎骨,唯有一根臂骨遺留,dna是屬於西門望東的,憑此能推斷,真正的西門望東早死了!現在的……是假的!」
寧疏影注視著桌子上的臂骨,他想到了在此之前放的話,緊緊摀住嘴巴,讓有潔癖的人吃一根臂骨,還不如殺了他痛快呢。
我心裡偷樂了半天,虛弱無力的分析道:「而心晴使用死亡裁決之碎片式重現時,感應的是於小麟的墳墓,現在這跟臂骨的主人是西門望東,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指明,但他和煉獄雙煞絕對脫不了干係。」我手顫抖的撥通了手機,把驗dna的情況跟他一說,裴奚貞打了個噴嚏,「還等啥呢,抓這假的西門望東,連夜進行審訊!煉獄雙煞見刁田七家大額的現金都無動於衷,況且假的西門望東又不缺錢,的確符合案情。」
「頭兒,我被虐的走不動道了。」我掛了電話,癱倒在地,我吩咐的道:「寧二貨,就不罰你吃臂骨了,跟老蔣把假西門望東抓回來即可。」
寧疏影急不可耐的拉住蔣天賜衝出鑒證室,二人鑽入了軍用越野。
「我靠,等一等,你們知道西門望東是誰、在哪兒嗎?」我眼前灰濛濛的,感覺離昏迷不遠了。
「親愛的,放心,有我呢。」林慕夏蹲下身吻住我的嘴,她一隻手撥通了寧疏影的手機,「東秋大街,蒲氏網吧西側500米咖啡廳,咖啡廳的老闆之一,我稍後把他的照片發到你手機。」
我愜意的道:「你的唇越來越溫暖了,第一次吻你時冷冰冰的。」
「少貧嘴,唉……地下戀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呢。」林慕夏攤開雙手,她來到電腦前調取了真正西門望東的證件照,這並不妨礙抓捕,因為假西門望東與本尊撞臉,高達九成九的相似度,簡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真假西門望東不可能是雙胞胎,因為戶籍上顯示西門望東是獨生子,只能解釋為神相似。
我唏噓不已的說:「這假西門望東藏的夠深,我們與其接觸過兩次,竟然半點紕漏沒發現。」
「畢竟咱們與以前的真西門望東沒交集,發現不了端倪,所以先入為主了唄。不僅如此,咖啡廳也是假西門望東與人創辦的。」林慕夏笑了笑,她評價的道:「用別人的身份活了四年整,並且越過越滋潤,單憑這份毅力,此人就不簡單。」
我推測的道:「沒準他是在逃的犯罪分子,或者說有非消失不可的理由。」
「喂,我忽然間想到了一點。」林慕夏的神情有點驚疑不定,過了數秒,她搖了搖頭道:「算了,他不可能冒充一個咖啡廳老闆的。」
我疑惑的道:「他是誰?」
「千面。」林慕夏把我背起來,艱難的走向休息室。
我們耐心的等待了一個半小時,寧疏影傳回了消息,西門望東並不在咖啡廳,女侍應說老闆五分鐘前去了對門的服裝店,就沒再回來。我心臟咯登猛顫,「是方晴的店!寧二貨,你們快點到對門瞅瞅。」
很快,寧疏影再次打來電話,這家服裝店是開門的,但空無一人,衛生間的窗戶是開的,懷疑對方已經逃跑。
林慕夏試探性的撥了方晴手機,通了……我暗示她開啟免提,「嘟--嘟--」對方按住接聽,手機那頭傳來掙扎的哼聲,方晴驚呼的道:「林警官,救我!啊~!」、「啪!」有人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閉嘴!想活命就別聲張!」
這音色屬於假的西門望東。
「砰!」
激烈的一聲摔砸,電話被迫中斷,看來西門望東把方晴的手機摔了,脅迫她當人質一併逃離。林慕夏十萬火急的聯繫了道路監控中心,調取事發地段的路段監控並持續追蹤,方晴的服裝店後方有一塊不小的區域是盲點,這為追蹤西門望東加大了難度。我握住手機道:「寧二貨,聽見了吧?趕緊就地分析對方可能逃離的路徑,追吧。」林慕夏在一旁補充的道:「注意別傷了人質。」
我腦補了事情的過程,西門望東到方晴店中串門,沒多久,看見了寧疏影與蔣天賜進入咖啡廳,像西門望東這種存在,對於die的戰鬥力多少有所瞭解,覺得事情不對勁,有可能敗露了,他制住獨自一人的方晴,逃離了此地!
祈禱方晴能安然無恙,現如今的西門望東怎麼看也不想心狠手辣的主,然而方才電話中那一聲響亮的巴掌,讓我們摸不準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情急之下,人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我焦急不安的等待。
約過了一刻鐘的功夫,寧疏影打來的電話,讓我和林慕夏如入冰窖……
第八百七十九章:死人臉和他的飧種們
方晴死了,離東秋大街有二百米的荒區。她的背脊被一把尖刀刺入,捅偷了心窩。不過西門望東也沒能好過,方晴反抗的咬掉了他的食指。蔣天賜在現場等待。寧疏影順著泥印子追蹤。我和林慕夏抵達時,她的屍體半泡在泥水中,早已冰涼,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半截手指,睜大的眼睛似乎閃現著勝利的眼神。也許正是舉動,激怒了西門望東,這才導致對方下殺手。
此刻。寧疏影還沒有回來,我們打電話通了,但是他沒接。估計脫不開身,至於他的安全,我們是放心的。
林慕夏蹲在水坑前,望著水染成了淺淡的紅色,她拍了幾張照片。我和蔣天賜把方晴的屍體清理出來。讓她閉上了眼睛。雖然我們只接觸過方晴一次,感覺她不像是衝動的女孩子,她的頭腦異常的冷靜,為何要這麼做把自己逼入絕境?
我們等抬屍小分隊趕來前,討論了半晌,林慕夏的推測比較合乎情理。她若有所思的道:「方晴的母親是煉獄雙煞殺的,她被假西門望東挾持的過程中,極有可能獲知了這假西門望東就是五年前殺害母親的兇手,於是失去了理智。仇恨遮蔽雙眼,咬掉了對方的一根主要功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