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節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特警隊的人把消音狙擊槍送了過來,我筋疲力盡的檢查完,沒有異樣。這時,蔣天賜和裴奚貞也回來了,二人滿頭霧水的看著衣服濕透的我,裴奚貞問道:「凌宇,你怎麼了?像被狗攆了一樣。」
「咳……跟於清揚對決,賭我五招內不倒,他就撞牆。」我鬱悶不已的解釋道:「結果我贏了,激發了他的瘋狗模式,把我追的樓上樓下的跑,虧了寧疏影,否則必掛無疑。」
「瘋狗模式的於清揚堪稱警局第三戰鬥力了,僅次於寧疏影、蔣天賜,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裴奚貞唏噓的道:「小宇你沒掉幾塊肉,真是個奇跡。」
我打算補充點能量,撕開了一塊巧克力封紙,放入嘴裡邊嚼吃道:「現在消音狙到手了,準備行動吧。」
蔣天賜抱著消音狙,滿臉微笑的離開了醫院。
「微笑的死神。」裴奚貞打了個寒顫,他吩咐的道:「小宇,我們到西門望東病房外的走廊,準備隨時接應。」
我拖著身體,跟老狐狸並肩來到目標位置,掏出煙一人一根的抽吸。裴奚貞夾著煙象徵性的進入病房,關心的問了句,便得到西門望東的冷眼,他樂呵呵的退回走廊。
與此同時,我給蔣天賜發了條短信,「選好狙擊位了?」
「嗯。」他簡短的回了句。
裴奚貞打電話給院方和附近派出所打了聲招呼,他示意我說,「現在讓他行動。」我再次發了條信息,期待的豎起耳朵。消音狙雖然帶有消音二字,但只是將聲音減少到一定的程度,沒那麼駭人罷了。
過了能有三秒,「噗po!」由於這把狙擊槍的威力較小,導致玻璃通體震碎,嘩啦啦的散了一地。
「啊!救命啊!」病房中傳來了西門望東的大聲呼救,並響起他翻落於地的動靜。
裴奚貞淡定的站著,並不急。
「噗po!」蔣天賜開了第二槍。
西門望東似乎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他驚慌失措的吼道:「救命!die的!快點來!」
我和裴奚貞依然沒動,彷彿根本沒聽見一樣。
「噗po!」蔣天賜放第三槍的時候,我們以防流彈事件再次發生,就隔了一秒闖入病房,把抱頭縮於床下的西門望東拉出來抬入了走廊。他褲子濕漉漉的,竟然真的嚇尿了。
我幸災樂禍的道:「西門望東,這次你沒被流彈搞死真是命大。」
其實一切均在蔣天賜的掌控中,他事先早已熟悉病房的一切佈置,打在哪,流彈可能的方向均已經計算到位,西門望東怎麼也掛不掉的。休剛討號。
「你們快給我換一個病房,沒有窗戶的!」西門望東驚懼不安的道。
裴奚貞科普的說:「不知道有種叫熱成像儀的配備嗎?」
「我不想死,帶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西門望東把姿態放的極低。
「憑什麼?現在你和想狙殺你的一方關係不對付,也不老實的配合我們警方。」裴奚貞拔了一根對方的頭髮,他冷嘲熱諷的道:「夾在中間的廢人一個,老子憑什麼保護你的安危?」
西門望東咬住嘴唇,他猶豫了數秒,「我配合你們!」
「早這樣不就完了!」我憋住呼吸,他的尿位夠臊的。
西門望東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但是,我有一個底線!如果不行,不如讓別人狙死算了。」
「哦?還想提條件?」裴奚貞思忖了數秒,他凝重的道:「說說看。」
「我煉獄雙煞中的奔波兒灞,別想知道他是誰,僅此而已。」西門望東的眼神特別認真,「至於其它的,你們想問什麼都行!」
「沒有商量的餘地麼……」
裴奚貞搖了搖頭,同意的說:「行,別反悔!」
西門望東吁了口氣,他如釋重負的道:「你們別因為這事逼迫我怎樣就好。」
當晚,我們仨把西門望東秘密移送到die,挑了個乾淨的房間,把他安置妥善,傷勢這一塊由林婉婉負責。第二天晌午,我們睡醒了,跑到東街填飽肚子,返回部門打算進行審訊。
沒有林慕夏在的日子,真的很乏味,die缺了誰都覺得彆扭,我們彷彿融於了一體。
漫不經心的整理完審訊材料,我和裴奚貞扛著攝像設備來到「臨時病房」。西門望東還在睡覺,我吼了一嗓子,他驚醒縮於牆角,確認沒危險,這才放下心說,「就不能好好的喊人家起床?」
「如果你是女的,我想我會的。」裴奚貞像一個優雅的紳士,他開啟了錄像,端坐於椅子上,「西門望東,你可是煉獄雙煞中的灞波爾奔?」
「我是。」西門望東膩歪的道:「昨天不是問了一遍?」
「這次是正式的。」裴奚貞凝視著對方的傷口,他拿起證物袋,指著裡邊裝的兩雙繡花鞋,「這是梅思真與關千桐的死亡現場中發現的,它們究竟像征了什麼意義?還有,昨晚你講受到的創傷,就算有五十雙繡花鞋也彌補不了這永久的損失,所謂的繡花鞋,如果是寶貝,為何又隨手棄於案發現場?」
「繡花鞋……是召喚陰靈的一種媒介。」西門望東道。
裴奚貞怒目圓睜,「說人話,我們現在保障了你的安全,還滿嘴胡說八道。」
「繡花鞋,長眼睛的人都知道,它不是穿的。」西門望東解釋的道:「我們煉獄雙煞放在案發現場的繡花鞋,鞋底中間藏了單向二行竊聽設備,換句話說,現在我們說的,奔波兒灞和耶夢·西那瓦都能聽見。」他朝我們使了個眼色,裴奚貞和我的確按到了四隻繡花的鞋底子分別有小塊硬物,連忙把這裝有繡花鞋的證物袋仍到窗外的院子。
這時,西門望東有點不情願的說:「昨晚我說的繡花鞋,指的並不是鞋子,是能裝滿一繡花鞋的激素……」
第八百八十九章:削峰鑄炮!
「激素?」我心頭微微有些震動,心說整整灌滿繡花鞋的激素,這得有多少量?關鍵是哪種類型的?我審視的瞅著對方,「你所獲得的。是哪一種激素?」
「雄性激素,能讓我越來越像男人!」西門望東無奈的笑了笑,他解釋的道:「我雖然變性了,但是體內仍然能分泌雌性激素的,手術時之所以沒有摘除是因為有生命危險,就選擇了保留,我必須吃雄性激素才能維持現狀。」
裴奚貞好奇的問道:「是藥丸還是藥片?或者是沖服的?」
「藥片,約有手指甲大小。一天吃三次。」西門望東不假思索的道。
我疑惑問道:「這以繡花鞋為單位的雄性激素,是誰提供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提供的,但極有可能是耶夢·西那瓦。我們煉獄雙煞每次行動前,就能獲得一雙滿滿的繡花鞋。」西門望東動了動胳膊,他形容的說:「我把裡邊的雄性激素拿走,剩下裝有竊聽器的繡花鞋由奔波兒灞放在殺人的地方。」
我不明所以的道:「總往案發現場放竊聽裝置,究竟有何意圖?」
「竊聽你們警方勘察現場的情形啊!哪些分析對我們有利,哪些分析對我們有弊,凡是有耳朵的就能聽的出來。」西門望東眼中充滿了玩弄,他嘲諷的道:「所以這些案子你們警方無頭緒,我們作案時完全可以避開你們之前有利的分析,故佈疑坑,誘導你們。如此一來,你們警方就像是迷霧中按照我們給的燈光在摸索,永遠也摸不到正確的位置。」